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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脏好黏好乱七八糟。
好像里里外外都被晏听礼浸透。
她掉眼泪。
他舔去她眼角晶莹,困惑地问:“你也会这样在淮景哥哥面前哭吗?”
她骂他。
他指腹按住她嘴:“也会这么骂你淮景哥哥吗?”
时岁要去咬他:“我才不会骂他!”
晏听礼眯了下眼,嗤嗤笑了。
“那也不许骂我。”
时岁早已经忍无可忍:“你就该骂——”
“嘘。”晏听礼面无表情,轻声说,“再骂一句,我不介意用别的什么,堵住你的嘴。”
边说手指探进她喉间试了试,用着为难的语气:“这么浅,会把岁岁撑。坏。”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或者想干什么,时岁一瞬间闭紧嘴巴,安静如鸡。
她从来不敢高估他的下限。
就这么迷迷蒙蒙地,东一句西一句地问话。
一撒谎他就会加重力气。
晏听礼语气散漫,到后面,时岁实在没有再思考诡辩的力气,他问什么,便说什么。
表面像是闲聊,问得时岁几乎昏昏欲睡,但连起来,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连那个很多年前送过的手表,也没逃过盘问。
“今晚方淮景请的饭?”
“应该是。”时岁瓮声。她看见他去付款,不知道是不是回去和高霖翰A。
“那是帮了他什么忙?”
他问题跳得太快,时岁根本来不及想:“手表,薛婧帮忙找到了他的手表。”
晏听礼显得好奇:“什么牌子的。”
他有收藏手表的爱好,对他来说,只有稀少的,昂贵的,才有收藏价值,才值得被找回。
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时岁的回答也漫不经心:“就是小品牌。”
话音落,晏听礼突然笑了一声。
好整以暇地将床头的表丢在她旁边:“我这个呢?什么牌子,认一下。”
时岁沉默了。
“百达翡丽都不认识,”他神情冷冽,居高临下看她,“你还认识什么小品牌?”
“”
又不知不觉掉进他埋的坑。
时岁感觉到危险,微微瑟缩,身体下意识往后退。
“让我来猜一猜,”他指骨握住她小腿,没收力。
白皙皮肉往里陷,跑也跑不掉,“手表是你送的?”
这一刻,时岁的呼吸都快停了。
三言两句,就被他还原一整个事实,而她竟然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时岁背后的冷汗干了又起,彻底不敢说话。
她呆怔着,没有了任何办法,只能用最后一招,睁大眼,可怜巴巴地望他。
晏听礼却没再问。
垂落眼,鸦黑的眼睫落下一层阴影,看不清神色。
时岁心跳如鼓。
手攥紧床单。
等待宰割的过程过于漫长,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在她准备承认时,晏听礼突然道:“那我呢。”
“你送过我什么礼物。”
“”
这话直接把时岁问哑巴了。
眨巴眼,大脑飞速搜索。
最终脑中闪现两个大字——完、蛋。
她还真没有送过晏听礼任何东西。
就连晏听礼的生日,都是父母提前打听好日期,买好礼品,让她转交,代表他们一家的心意。
毕竟送给晏听礼的礼物,不可能廉价,是尽了他们家最大的努力。
而就时岁本人来说,她想不出晏听礼还能缺什么。她所能提供的,于他来说,可能都是不会给眼神的廉价玩意。
平常还没想过,突然被晏听礼这么一提,时岁蓦然有些心虚。
毕竟平时的吃穿用度,他从来没有对她吝啬。
或者说,他从来对她够好。
时岁无措张望晏听礼的神色。
不知道是她酒喝多了出现幻觉,还是突然圣母心泛滥。
竟然觉得,他看起来是难过的。
时岁表情霎时变得有些慌乱。
试探着将脸凑近。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晏听礼乌黑的瞳仁落在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