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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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想过,天黑时,好学生也会吃人。
时岁的眼睛被晏听礼盖住,被从后充满。
她忍住闷哼,不敢发出声音,突然,听见晏听礼说:“想回杭市?”
时岁一僵。
电光火石间,回忆起晚上和母亲说毕业后就回去的话,被他听到了。
她许久不应,晏听礼手掰过她脸。
“是这样吗。”
“...没有。”
她很不擅长撒谎,眼神乱飘。
晏听礼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双眼冷调的黑。
“就在这,哪里都别想去。”
他时不时会说这样专制的话,但不妨碍她内心逆反。
她想怎么样,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一整晚的荒唐。
再醒来时,天才刚亮。时岁睁眼,全身绵软无力,被一种深层的疲惫席卷。
晏听礼已经不在身侧,给她换了床单和睡衣。
至于原来的床单去哪了,她不知道也不想管,他总归能处理好。
时岁一裹被子,重新陷进枕头。
闭上眼。
明明仍是疲累的状态,却再难入睡。
失败了。
早在半个月前,或者更早,她就隐隐想结束这段关系。但也只敢想想,她怂的出奇。
明明她去写生的半个月,晏听礼没有联系她一个字。
时岁甚至以为,他们这种荒谬的纠缠能得以终止,晏听礼可能厌倦。他们开始于一晌贪欢,结束也许会无声无息。
但她还是低估了晏听礼的荒唐程度。
昨晚该是他最出格的一次。就在晏家,宋婕还在楼下的时候,生闯进来。
七点半,时岁梳洗完毕。
高龄的毛衣,挡住了脖间斑驳的印记。
对镜照了会,还是上了层粉底和口红提气色。
房门被叩响。
“谁?”
“滴答”一声。
指纹解了锁,却没进门。
来人身份昭然若揭。
可恨。
时岁去开门。
晏听礼:“下楼吃早餐。”
时岁绷着脸:“你怎么解开房锁的?”
“需要我说实话吗?”晏听礼淡淡问。
“什么?”
“高中我拿家里的智能系统练过手。”
时岁无言。
跟在晏听礼身后,一前一后下楼。
这个点宋婕还在练瑜伽,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人。
时岁根本没有胃口。
胡乱喝了几口粥,就沉默地坐着,等晏听礼吃完,再一起坐车离开。
晏听礼看了她一眼。
一直到上车,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老陈在前面开车。
车行驶得平稳,空调暖风开着,时岁昏昏欲睡。
腰间突然横过来一只手掌,替她揉后腰。
高中艺考前,时岁为了画画,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腰上有些老毛病。
昨晚被他弄得又犯了。
老陈专注开车,并没有注意后面。
他按得很舒服。
属于晏听礼身上的淡冷香丝丝扣扣浮在鼻畔。
时岁也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路程中,在晏听礼身旁,沉沉睡了一觉。
其实也只有二十分钟。
睁开眼,正和晏听礼对上视线。
他正盯着她看,没来得及收回,片刻的停顿后,转开脸。
时岁突然想起一桩很小的事。
那时她刚住进晏家。
借住于十几岁敏感的少女来说,好像是另一层意义上的寄人篱下,尤其在见识过晏家所在的层级后。
时岁一言一行都生怕出错。
晏则呈同样安排老陈接送他们去学校。
那时因为升学压力,时岁的生理期很乱。
碰上降温,她感冒鼻塞,精神也不好,放学上车就昏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