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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不是还说最喜欢海棠,难道是哥哥记错了?”

  陆祈失笑一声,落在她肩侧的手收回,抬手替她将乌发上的珠钗扶稳,又叹息道:“怎还是这般孩子气呢。”

  南巷巷尾,方才的喧闹过去后,安静了几分。

  抬着嫁妆的队伍还未逝尽,周边仍旧是满目的红中,正缓缓移去巷头。

  陆念安对一切感到好奇,非去不可的模样。

  果真还是小孩子心性。

  今日喜欢这个,到明日里又换了。

  “好,再去玩一会儿可以。” 陆祈显然无奈,半响后,还是点头,不放心地叮嘱:“但今日巷中人来人往,阿念要好好跟着姐姐,知道了吗?”

  陆念安明亮地眼睛看着别处,眨呀眨得:“知道了哥哥。”

  陆祈平静看着她:“阿念。”

  “我真的听见了哥哥,”陆念安回过头看他:“我会好好跟着姐姐。”

  陆祈便摸了摸她的头,道:“去吧。”

  *

  然而话好像说得太满。

  等陆念安抬步往回走时,陆子诺已经走远。

  如同上一次在茶楼一般,她迅速抽离。

  陆念安知道她时害怕长兄,但哥哥只是有时严厉,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温和淡然的,远没有到可怕的地步。

  或许等有时间,她可以去同姐姐解释。

  此时站在长街一侧,陆念安只能一人抬步往前走。

  好在从巷尾到巷头,并没有太远。

  秋菊有些不太放心:“小姐,公子的马车还未走,不如回去?”

  陆念安摇头:“可是我还想看看。”

  长街两侧,有许多商铺,糕点铺子,首饰铺子,茶楼……是很寻常的地方,但对于被养在深宅的小姑娘的来说,很新奇。

  陆念安买了一串糖葫芦。

  架着草靶的爷爷对她说,他家的得糖葫芦很甜。

  低垂眸,糖衣包裹住鲜红的山楂,只是咬一口,口中却又酸又涩。陆念安顿时酸得说不出来话,半响后才缓过来,叹气:“好酸呀。”

  她果断将糖葫芦递给身旁人:“秋菊你试试。”

  “秋菊还是不要了吧……”

  两人说话时,身旁,正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打头的车夫竟嚣张到连路也不看,疾驰间撞翻了一草靶的糖葫芦,那扎满糖葫芦的草靶很快顺着一旁——迎面落下。

  陆念安一愣,忙拉着秋菊躲开。

  她反应很快,竟也躲了过去,只是还没松口气,脚下忽得一疼。

  陆念安“嘶”一声,眼泪直接涌出来。

  秋菊心疼地看去:“可是扭到了?”

  当下还站在长街一侧,陆念安并不能直接掀开裙摆去看。但脚腕的确很疼,疼到她瞬间无力。

  陆念安试着动了动,眼角有泪花溢出:“应该是。”

  秋菊一时间有些头疼。

  若是早知会崴到脚,不如去赏花才对。

  当下也不能在回头,只得另想别得法子。

  好在正处于闹市中,长街一侧,便开着一间医馆。

  秋菊将手搭在陆念安肩上:“小姐我扶你去看看如何?”

  两个人艰难地往前走。

  这间医馆并不大,进屋以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苦涩的药香,侧过头,右侧便是一整面药柜。

  陆念安没什么力气地靠着一侧的药柜,垂眸看绣花鞋,忍着疼。

  “大夫,崴了脚,”秋菊上前,一边解开荷包去取银子,焦急道:“能给她开些药吗?”

  那大夫本低头看书,听见这话,放下手中的书册起身:“替她开些药膏只能短暂缓解。”

  他抬步往药柜地方向走去,语调缓缓:“瘀血还是需要揉开……”

  医馆内没有点灯,日光斜斜着洒进屋中。

  陆念安沐在光下,虚虚靠着写着“当归”“白止”的药屉子,她被养得太娇气,当下疼得直不起腰。

  听见脚步声后,艰难地抬头看去了眼,一双湿濡的眸子因此落在光下。

  明亮,干净,在光下像是泛起涟漪的湖面,一闪一闪。

  沈淮安一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道:“陆姑娘。”

  “沈大夫?”陆念安也有些惊喜。

  见她疼得难受,沈淮安没再说话,他上前,看着面前的药柜子。

  眼前这一排高柜,有足足几百个屉子,沈淮安扫一眼,拉开第九排的其中一个屉子,从屉中取出一罐药膏。

  他将药递给秋菊,提醒:“里屋没人,方便一些,可先上一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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