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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那人微微一愣,然后继续笑,“你既然这么以为,那便是如此吧。”

  什么意思?福顺瞬间警惕起来,“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目的?你为何接近陛下?前方不足百米便是帝师府,你在此处行凶,就不怕……”

  那人冲他身后比了个手势,下一瞬一支利箭穿破他胸膛。

  瞑目前,他只看见一双宫制的靴子走到他身前,那人蹲下来,俯身给他合上死不瞑目的眼睛,“谁说我会亲自动手呢?”

  那支箭镞上刻了一朵梨花,那赫然是寻花阁的标志!

  “下去报道的时候记好,杀你的人是秦时知秦阁主。”

  “你的死因是,内讧。”

  那人拍了拍手,道,“尸体抬到帝师府门口,动作轻一点,秦时知的扇子记得沾上血再丢到旁边,丢显眼一点,要让人觉得是故意挑衅。”

  几个手下有条不紊清理好现场,其中一人将扇子展开,然后掰开福顺的嘴,插了进去。

  深夜,长生看见养心殿的灯火还亮着,便走了进去。

  江弃言的目光从书中移到长生身上,然后平淡道,“碗也是你自己洗的?洗湿了衣裳,所以又换了新的?”

  长生点点头,端着茶水走近,“陛下,夜深了,怎么还未歇下?”

  江弃言接过茶,抿了一口,“御膳房日夜有宫女值守,这些事为什么不叫她们做?”

  这茶……不好喝,也很苦。

  他还是喜欢先生的果茶。

  江弃言喝了一口就不再动它,只是端在手里把玩,“福顺已经走了,朕身边需要用人,以后没什么重要之事,不要离开朕身边太久,那些无关紧要之事就给该做的人做,你事事亲力亲为反而容易耽误朕的事。”

  长生连连点头,然后试探着询问,“福总管他……?”

  “他告假回家了,日后你是总管。”

  长生连忙跪地,“谢皇上恩典!长生…长生一定伺候好陛下!”

  “嗯,下去吧,有事朕会叫你。”

  长生刚走出没多远,就看见养心殿的灯熄了。

  一夜无话。

  晨露微凉,蒲听松刚叫人打开府门,就看见一大摊血污和福顺叼着扇子的尸体。

  他默然站了片刻,道,“厚葬。”

  挑拨离间吗?

  外人不知他是秦时知的叔叔,以为他跟寻花阁是利益合作关系。

  会嫁祸给秦时知实属正常,但他相信秦时知绝不会干这种蠢事。

  而这也不像是江弃言的手笔。

  江弃言毕竟是他养大的,什么心性他清楚。

  只是福顺大半夜不在宫里待着,来帝师府干什么?

  应当是宫中有什么变故。

  蒲听松入宫时,早朝已经开始了,他微微蹙眉,没说什么,走到最前面坐下。

  文相有些心虚地看了蒲听松一眼,然后正了正神色,继续,“各地文院上报的名额已经汇总,新中童生者共计六千人,加上往年中童生而未中秀才者,一共一万三千人。”

  文相又说了一些其他之事,都无关紧要。

  左相陈安上前一步,“各地县衙报,拜神会已扩散至七百九十八县,合一洲二十三省。”

  江弃言一反常态,直接点兵,“常德、杨武,你二人可愿往?”

  两人出列,单膝跪地,抱拳,“末将愿往!万死不辞!”

  “长生,拟旨……”

  “陛下,臣以为不妥”,蒲听松两指轻敲桌面,声音平稳有力,使人一听就能信服,“常将军和杨将军擅长带的都是步兵,而拜神会除了刚入会的百姓,早入会的会员皆已学会骑射。”

  右相林奇忽然出列,“陛下,臣带过多年骑兵,臣愿往镇压!”

  绥阳惯例,文相主学,左相主政,右相主兵。

  文相刚坐下没一会,又站了起来,“仍是不妥!拜神会多是被蛊惑的百姓,还需加以引导教化,臣愿同往!”

  朝堂瞬间炸成了一锅粥,有人反对文相以身涉险,有人赞同文相的说法但不同意文相亲自去,各种杂七杂八的声音都有,吵着吵着,就开始连着右相林奇一起反对。

  “朝庭不可一日无三相,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去不得!三思啊陛下!”

  江弃言抬手,争吵声瞬间停下,“正是如此,朕才点常爱卿和杨爱卿。”

  “两位爱卿虽然更擅指挥步兵,但据朕所知,他们都曾指挥过骑兵作战。”

  常德抱拳,“末将定不辱命。”

  杨武没说话,只是跟着常德抱拳。

  江弃言目光扫视全场,在言官中挑选能够破解迷信的人。

  他急着挑人,就是不想给先生开口的机会。

  但蒲听松有自己的考虑,一方面他怀疑福顺之死是江北惘为之,他要尽快寻找到江北惘控制起来,另一方面,他现在确实不太愿意见到江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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