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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喜欢先生的触碰、抚摸……

  只有相触的时候,他才会感到,这一刻,先生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蒲听松看着江弃言像一只小动物一样摊开柔软的肚皮,以一个完全臣服和信任的姿态挽留着他的手,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小东西在勾引他,哪怕知道江弃言没那个意思,他还是觉得江弃言在故意勾/引他。

  江弃言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误打误撞满足了先生的掌控欲,他只是用沾了空气里的晚露,显得有点湿软的声音说,“我饿了,先生……”

  被勾/引的错觉又一次浮现,蒲听松眼眸暗了暗,把这奇怪的念头抛之脑后,抱起还半趴在桌上的小兔子,走向小厨房,叮嘱了几句,才回到膳厅等。

  菜一直都热着,随时可以端上来。

  等菜上齐的时候,蒲听松心绪有些不宁。

  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勾/引人呢?

  而且他也不可能对小孩子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只是一瞬间,蒲听松忽然想通了。

  就像一只小猫小狗,随便什么都一样,一只小宠物当然会渴望主人的抚摸。

  至于它的饲主,瞧见它可爱,心会软不是很正常么。

  不然养宠物干嘛?

  不就是喜欢有个乖乖巧巧的小家伙,可以随时慰藉自己的心吗?

  就像看见小兔子会忍不住想要摸摸脑袋或者拉拉耳朵一样,他对于江弃言那格外重的占有欲,只不过是因为这只兔子是他家养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乱摸的野兔子。

  江弃言乖乖坐在先生怀里,他背对着先生,并不知道先生的眼睛里变换了多少种情绪。

  他只是觉得,后背好像有一点点发寒,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被猎人的弓箭盯中了一样。

  他有点抖,往先生怀里又靠了靠,“先生……”

  “想要什么?”

  “有点冷……”江弃言顿了顿,仰起头,这个姿势要看见先生的眼睛不容易,他有些失望,只看到了下巴。

  蒲听松好像心有所感,微微低头,把笑意明显的眼睛露给他看。

  心里好像一瞬间就满足了,江弃言看着那双眼睛,“想要……”

  “想要先生的披风……”

  不要脱下来那种,要就这么穿着,然后把他包在里面。

  披风宽度有限,这么包着,他就可以贴很紧,可以肆意汲取先生身上的温暖和呼吸先生身上的松香。

  不是普通的松香,是下了大雪,鼻子冻僵,迎着寒风走出木屋,站在松树下的那种莫名安心却又清冷的味道。

  雪松的味道,不止是松,还有股藏匿起来的雪味。

  他此前从不知道雪也有味道,但有一年,先生自外面而来,斗篷上压了积雪,走过他面前的时候,他切切实实闻到先生身上有一种跟雪一样的气味。

  他只当是因为先生肩上落满了雪。

  可又于某一夏日午后,先生拿着扇子给他驱赶蚊虫时,他在扇过来的凉风里又一次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

  是冬天的味道,是大雪的味道。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他的先生是雪松味的。

  这种气息,会让他不由自主留恋。

  想要先生用披风裹着他,想要完完全全包裹在这太过于浅淡的雪松味里。

  蒲听松微顿了片刻,便把他裹住。

  包得严严实实的时候,蒲听松叹,“这么着手都拿不出来,一会怎么吃饭?”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有答案。

  “先生喂?”

  “先生喂。”

  他们异口同声,连说的字都完全一样。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语气吧。

  蒲听松先是一怔,随后失笑,“那就先生喂吧。”

  江弃言觉得自己好像快被惯坏了,先生要是再惯他一点,他就要恃宠而骄了。

  那怎么行呢?先生说过喜欢乖的他……

  那他还是能乖一点就乖一点吧,他想让先生喜欢他。

  吃过饭,蒲听松把昏昏欲睡的江弃言抱进卧房,照例把人脱光,抱到木桶里洗香。

  上好的羊脂皂,用久了身上就会留下浓郁的奶香。

  这皂养人,小孩的皮肤就总是白白嫩嫩的,仿佛轻轻掐一下就能泛红。

  江弃言安安静静任由先生摆弄他的身体,只有在搓到咯吱窝和腰窝的时候会忍不住躲一下。

  可也就只是一下,等先生再次把手贴上来时,他就乖乖不动了。

  蒲听松看他自觉,心中满意,面上却不显,只是细细把水擦干,抱他去床上。

  江弃言要去够枕头旁边的寝衣,刚伸了一半,手就被按住。

  他惊了一下,转头不解地看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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