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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阁主。”

  “你觉得我为什么忽然不再让人送奶过去?”

  哦, 也是。

  自从得知小太子中毒,小家主就给厨娘们放了假, 只留下几个给下人做饭的老婆子。

  自那晚起,一切入口的东西,都是小家主亲力亲为, 偶尔叫他代个劳。

  “你若是现在才想到这一点,就可以滚回去让老爷子换个人来贴身保护了。”

  秦时知闻言,一把勾住蒲听松脖子,“好叔叔, 别跟爷爷说,你看,你娘跟我爷爷是亲兄妹,你跟我爹是堂兄弟,你虽然比我小那么几岁,但四舍五入你就是我亲爹,这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没几年,我还没玩够呢……”

  蒲听松没说话,只是把人拂开,凉飕飕扫了一眼过去。

  真要跟谁打起来,秦时知这三脚猫功夫搞不好还得让他分神保护。

  交代个事也是一拖再拖,能拖一天算一天,编瞎话糊弄人的话是一刻也不停。

  合着这不着调的小子真出来玩来了。

  蒲听松懒得理他,“遗忘之地那边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计谋让他们合作不成。

  “你速回宫,等药方出来第一时间抓好药来见我。”

  “这么上心?多等一会都不行?”秦时知拍拍蒲听松肩膀,“不是吧不是吧?不要告诉本阁主,你这块顽石演多了绕指柔,心真的变软软了~”

  蒲听松身形一僵,半晌,冷着脸吐出一个字,“滚!”

  “哟哟哟,怎么还急眼了呢?心软软就心软软~本阁主保证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昭~告~天~下~”

  看着蒲听松紧锁的眉头,秦时知颇有种扳回一局的成就感,在小家主随手丢过来的飞叶划破他英俊潇洒的脸前,他火速转移阵地,战略性撤退。

  那片叶子,最终飞进了隔壁御史大夫的院子,一座空闲偏院轰然倒塌。

  隔壁传来老御史直冲云霄的怒吼,“蒲听松!你这个谋逆奸臣!老夫必参你一本!老夫告诉你,就算你使出此等阴谋诡计逼老夫搬走,老夫也绝对不会屈服!你住哪老夫就住哪!老夫咳咳咳,老夫咳咳,缠你咳,一辈子!”

  “有够聒噪的”,秦时知忽然闪现在老御史面前,“老东西,嗓子不好就别那么大声,挺大个年纪了,本阁主劝你晚上走路小心点……”

  秦时知诡异一笑,“小家主心善,看你这老头正直,不让本阁主砍你的骨头熬汤,可你若是自己出了意外摔死了,那可就怪不得本阁主了~桀桀桀~”

  “你你你……”老御史气得脸色铁青,“蒲庚那样君子,怎么教出……”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教他的是我秦家之人,与蒲家那些老古板无关。本阁主也挺不解的,你说我那姑奶奶怎么就看上姑爷那么个不知道变通的愚忠之人呢?”

  “什么叫做愚忠,竖子懂得什么!君为臣纲天经地义,蒲老乃是吾辈读书人之楷模!你们这些离经叛道之人,老夫……老夫…咳咳咳,只要…一天没死,就参你们一本!”

  秦时知耸耸肩,“爱参不参,反正你那些折子都在小家主那里,他都懒得看,一般攒个差不多了,本阁主就会一起抱去当柴火烧。”

  “你别说,还怪好烧的。”

  “你——”老御史气得快要吐血了,冷哼一声转身回房,似乎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

  秦时知一路吹着口哨,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宫,然后转去了太医院。

  “怎么样了?”他一屁股当仁不让坐在最高处,丝毫没有尊老爱幼的意思。

  “这……老朽敢问得此病的可是家中老者?”年轻一些的孙大夫上前,战战兢兢询问,“老人家年纪多大了?”

  秦时知顿时脸色有些古怪起来,“怎么?这病小孩子得不了?”

  “呃……也不是没可能……如果身体肥胖过度是有这个可能的。”

  “那如果不胖呢?”

  “那就没可能了”,孙大夫确定道,“老臣疑心可能是…是搞错了…”

  “那…那孩子多大?”

  “虚十岁。”

  “那……那他……”孙大夫面露难色,把秦时知拉到一边,“按您给的症状,小公子应该是…呃……简单来讲,他在慢慢长大。”

  “从幼童到少年,是一个必经过程,他接触的人中可能有他非常崇拜之人,或者非常漂亮的姑娘,您仔细想想,是不是一靠近那个人,小公子就会出现上述症状……”

  “这个都是很正常的,只需要正视它然后正确加以引导便可……”

  “引导吗……”秦时知咂摸着。

  哦,他就说嘛,小叔叔养个傀儡怎么那么用心,原来是他太肤浅了,没看到其中暗藏的深意啊。

  瞧瞧这小夫人养的多成功,这么小就萌生点爱意了,啧啧啧。

  别看它只有懵懵懂懂那么一点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秦时知决定要帮自家小家主好好引导一下,争取早日拜堂成亲,帮小家主达成夙愿!

  多好的培养感情的机会呀!他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小家主真相了!

  秦时知摇着折扇自信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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