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6

里的下人,无人见过这位陈公子。”

  管家说完把木章还给了沈京墨。

  没见过?

  沈京墨一急,见管家说完就要走,忙将他拦下:“那,可否让我见见江公子?他与我也是旧相识。”

  傅修远告诉过她,陈君迁之所以住在江府,是因为江家的少家主江平澜与他交好,她听过江平澜的名字,在流云寨时,盛流云就是这样叫谢遇欢的。

  只要见到谢遇欢,就能见到陈君迁。

  管家一顿,却道:“少家主几日前已与友人离开了。”

  “去了何处?”

  管家犹豫片刻,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北边。

  管家说完便回府了。

  江府大门缓缓合上,沈京墨在门前的阴影里站了许久,直到双腿冻得快要麻木,才木讷地一步步走下石阶。

  谢遇欢在外也是被通缉的反贼,就算换了个身份,脸也是画在告示上的,离开金陵、离开江府的庇护,岂不是自寻死路?

  他为何要去北边?

  和他一起去的,是陈君迁么?

  他们还会回来么?

  沈京墨站在漫天的大雪中,失神地想了很久——她该怎么办?留在金陵等,还是往北去?

  可她连该去北方何处都不知道。

  沈京墨想再回去问问江府的人,可她刚抬眼看向门口的门仆,那两人却都低下了头去不与她对视。

  沈京墨便明白了,她不该再去自讨没趣。

  “叮铃铃”的马车铃声响起,沈京墨慌忙后退着让开路去。

  背后屋檐上的雪掉了下来,正落在她后颈,冰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仰起脸来看了看并不暖和的太阳,许久,转身离开了江府。

  看见沈京墨走了,两个门仆才敢抬起头来,凑到一块去交头接耳。

  “你也是,干嘛要接她的话?挨管家骂了吧?”

  “我哪知道她要找的真是沈公子啊?她要是早把那木头疙瘩拿出来,我就直接说没有了。”

  “长点记性吧!管家刚又说了一遍,沈公子在咱府上的事绝对保密,不可能有人知道。而且他俩最近要忙起来了,谁也不许去打扰。别说沈公子,要是再有人来找少家主,也得说不在。”

  “哎呀记得了记得了!”

  第146章 终章 打完了

  大庆三年秋,信阳城外,两个远行路过的男人远远看见一个茶水棚子。

  其中一人正走得口干舌燥,便拉上另一人朝那棚子走去。

  这种茶水棚子十分常见,大多设在人来人往的城外,路过之人若是累了渴了,花上一文钱便能买碗茶水喝。

  只是他们两人囊中羞涩,另一人便扯了扯同伴的衣袖:“往前再走走,找条河取些水得了,这茶水要钱。”

  他那同伴却抓住他的手臂继续朝棚子走,笑道:“这儿的老板娘不一样,不要钱。”

  “不要钱?那她图啥?”

  “这个老板娘是个妙人儿,爱听外面的事儿,只要你能给她讲讲别处正在发生的新鲜事,她就白送你一碗热水。”

  热水得拿柴烧,老板娘这样做也得搭进去不少钱呢。

  说着,两人就走到了茶棚下,找了张空桌坐了下来。

  老板娘正在给别桌的客人添水,这桌的男人趁机又给同伴讲:“这老板娘五官特别漂亮,就是右脸上有一大片胎记,从眼连到下巴,挺吓人的,待会儿别多看,省得晚上睡不着觉。”

  “少来,胎记能有多吓人?”

  同伴不信,转头朝老板娘看去。老板娘刚好给别桌添好了水,拎着壶向他们这桌走来。同伴一瞧,顿时转回了头,露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老板娘的左半张脸的确漂亮,可右半张脸上的胎记却极其可怖,如同一片红黑色的粗糙树皮一般干瘪皱巴,与左边白净的肤色一对比就更吓人了。

  两个人挤眉弄眼,无声感叹,要是没有这片胎记,这老板娘该有多好看,但转念一想,兴许就是这片胎记导致老板娘嫁不出去,才不得不抛头露面经营茶棚养活自己,也才便宜了他们,能得一碗不要钱的热水喝。

  “二位喝茶,还是白水?”老板娘来到桌边,边擦桌边热情地问。

  “白水就成,拿消息换。”

  “好。”老板娘给两人各倒了一碗水,笑眯眯地看向答话那人。

  那人清了清嗓子,朝对面的同伴挑了挑眉,讲起自己从别处听到的事——

  新帝在位三年,上京和旁边的冀州、豫州治理得还算看得过去,但再远些的地方就不一样了,义军四起,天天打仗。

  几年前一支义军投降朝廷,四处镇压别的义军。原本全国各地的义军都要被他们镇压成功了,谁料一年前,江浙一带一夜之间出现了一支人数众多的义军,火速占领江浙重地后直奔北方而来。

  这支异军突起的军队从何而来、首领是谁,起初谁也不知道。后来各地被朝廷镇压过的义军不知怎的,竟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