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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沧一拍脑门:“你说得对。”转过身,脚步匆匆地往屋里走去。

  陈君迁看向管家:“让她们下去干活儿吧。哦对了,这几日府中戒严,进出都要严查,没事儿都别乱走动。要是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报给我。”

  “是。”管家恭敬地行了一礼,带着丫鬟们走了。

  之后几天,郡守府中甚是平静,所有人都做着自己分内之事,为公主到来做着最后的准备。

  刻漏走至亥时,陈君迁与孟沧、翁逢春议完了事,在前厅门前分别。

  孟沧这些日子提心吊胆,肥硕的身材竟也清减了不少。城内城外的狼兵都没抓到,他无心与娇妻美妾温存,这些天都是独自宿在自己房中。

  回到屋里,孟沧没有点灯,借着月光抹黑来到床前,掀开床单,揭下一块床板,从床底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盒子,小心地打开往里一看,旋即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那盒子里装着长寿郡的城防图!他每天睡前都要检查一遍,今日却不见了!

  “来人……来人!”

  与此同时,郡守府后院。

  前院的纷乱并未传至下人们居住的后院,此时所有屋子都是黑着的,不需今夜值守的仆从丫鬟们都已睡下了。

  屋顶忽得传来一串“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人影从屋檐上跳下来,猫着腰快步来到其中一间屋子的窗下,缓缓站起了身。

  那人口中发出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是大越的语言。

  屋中原本已经睡下的丫鬟听见这动静,猛然睁开了眼,想也没想便跳下床去,拉开了房门。

  屋外的人影已经往前院跑去。

  丫鬟立刻去追。

  追至前院,那人影突然定在院中不再跑了,反而回过身来站定,似乎是在等丫鬟追上。

  丫鬟不觉有异,盯着那人便冲了过去。

  下一刻,一队官兵突然举着火把跑了进来,将两人团团包围。

  孟翁二人和陈君迁走进包围中。

  跟在陈君迁身侧的还有那个杀猪匠的女儿,她指着包围圈中的丫鬟道:“大人,就是她!我早就看她不对劲了,今夜我瞧见她悄悄从孟大人房里出来过!”

  两个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按住那丫鬟,火光照亮了她的脸,赫然是那不会说话的哑女。

  此时她一路追过来的黑衣人也拉下了遮脸的黑布,露出一张笑嘻嘻的年轻的脸,走到陈君迁身边:“都尉,我刚才在她窗户外头说了几句南羌话,她果然被我引出来了。”

  陈君迁看了一眼霍有财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淤青和血痕,冲他笑了一笑:“辛苦了。”

  说罢,他朝哑女走了过去。

  “都尉!小心。”霍有财想要拦住他,却被陈君迁拂开了手。

  哑女仰着头,瞪视着向她走近的陈君迁,眼中恨意滔天。

  陈君迁在她面前两步远处站住:“城防图在哪儿?”

  哑女转过脸去,不答。

  “大人,那图那么重要,不在她身上,肯定就在她屋里!”杀猪女兴奋道。

  哑女充满仇恨的目光投向她,她仰起脸来拿鼻子哼了一声。

  “用不着那么麻烦。”陈君迁却转回身来,对角落处的士兵抬了抬手。

  众人的目光随之而去。

  一个士兵手中牵着两只浑身黑毛的高大恶犬走了过来。两犬口中流涎,虎视眈眈地盯着在场众人。

  哑女吓得向后瑟缩,去被士兵按住臂膀无路可退。

  陈君迁微微一笑:“放!”

  士兵闻声撒手。

  两条恶犬没了束缚,低吼着冲进了人群——

  扑向了孟沧身边的杀猪女。

  杀猪女一惊,飞起一脚,将其中一只踹飞出去撞到了墙上,只这一脚便断了气。

  但她没能躲过另一只的血盆大口。剩下那只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狠命摇晃着脑袋,几乎要从她手腕上撕下一块肉来。

  方才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直到那杀猪女痛呼一声,两旁的士兵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将她按在了地上。

  霍有财一愣,看看哑女,又看看那杀猪女:“都尉咬错人了吧?”

  赵友扇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什么叫都尉咬错人了。”

  那杀猪女也愤愤不平:“大人不抓奸细,抓我干什么?”

  陈君迁不答反问:“你不觉得自己手上很香么?”

  杀猪女一怔。

  “我在城防图上撒了特制的香粉,除非认真清洗至少一刻钟,否则那味道是去不掉的。”

  陈君迁说完,杀猪女顿时变了脸色。

  他却不欲和她多说:“押下去,好好审,城里不止她一个南羌人,都给我揪出来。”

  士兵得令,将那杀猪女提起来往外走。

  见奸细这么简单就被抓住,众人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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