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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京墨闻言大喜,提起裙摆也上去看。接着是陈川柏。

  三人轮番透过小口看过洞外后,激动地一时无话,只围在灯前,看着彼此笑。

  傻乐了一会儿,沈京墨才想起来:“快看看除了我们三个,还有没有别人进来过的痕迹。”

  陈川柏和谢玉娘提灯查看,确认没有后,三人才放心地往外走。

  走出山道,他们又捡了许多枯枝落叶和扯落的藤蔓,把洞口遮挡好,这才记下位置,转身往回走。

  此时天还没黑,陈川柏吹灭了灯,依旧走在两个姑娘前头。

  快到村子时,他突然对沈京墨说了句“嫂嫂慢些走我先回去了”,说罢埋头就往村里跑。

  沈京墨甚至来不及和他说声“好”。

  她皱了皱眉——他不对劲,很不对劲。

  沈京墨又侧目一瞥谢玉娘——她也不对劲。

  谢玉娘并不知道沈京墨在想什么,陪她一起走进村子,眼神却总盯着脚下,似乎有话要说。

  又走出不远,沈京墨开口:“玉娘,我去里正家一趟。你要不要回学堂接着绣香囊?”

  谢玉娘有些走神,沈京墨又喊了她一声,她才“啊”了一声回过神来。

  沈京墨又问了一遍方才的话。

  “嗯……”谢玉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从她追出来,非要和她一起去找山道,沈京墨就觉得她肯定是有事找她,可等了一路她也没说,她只好主动问了。

  见她猜到了,谢玉娘咬了下唇,从怀中取出一只小香囊:“我也在绣老虎,可是怎么绣都不像,就想找你帮我看看。”

  沈京墨一愣:就为了这个?

  她狐疑地接过香囊,低头一瞧,香囊上针线乱走,色彩搭配也不合适,偏离中央的位置绣着一个胖墩墩的毛团子,活像只贪吃不好动的狸奴。

  沈京墨没忍住笑出了音。

  谢玉娘的脸瞬间红了,抬手来抢香囊。

  沈京墨一躲,歪头笑看她:“也不是不能改,不过……我还没听说玉娘有心上人呢。要不你悄悄告诉我,打算送给谁呀?”

  “哪有什么心上人,我绣着玩儿的!”她说着又来抢。

  沈京墨干脆把香囊往背后一藏:“绣着玩儿的,那我可不帮你改了?”

  谢玉娘抢了几次都没抢回去,只好泄了口气:“是要送人……但是不能告诉你是谁。总之是你认识的。”

  沈京墨更猜不出了。

  她上下打量起谢玉娘来:她只比自己小一岁,性情直爽,很少见她这般扭捏。

  她还说那人自己也认识。

  沈京墨在村里认识的人不少,但与谢玉娘年纪、性情般配的还真没几个,她苦思冥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目标。

  ……总不能是陈君迁吧?

  第77章 休沐 “等下带大人去个地方。”……

  二月初三下午,长寿郡下了一场短暂的冬雨。

  卫府的校练场中,陈君迁负手而立,站在演武台上指挥兵士排演军阵。

  这些天,他手下的兵日日操练,晨起穿上重甲,负重数十斤绕着校练场跑圈,从三圈起,每三日增加一圈,跑完练习各种兵器,长枪、长刀、弓箭,待训练一段时间后,又加上了军阵。

  陈君迁自书中读到过,自古两军交战,常用到多种军阵,双方将领占据高地指挥士兵灵活变阵,谁的阵法运用更娴熟,分析局势更准确,士兵配合调度更迅速,谁的赢面就越大。

  这些日子他只要在卫府,便昼夜恶补兵法阵法,更是和士兵同吃同住,为的便是培养彼此之间的默契与信任。

  但这还不够。

  陈君迁很清楚,要是某日南羌真的兵临城下,他们根本就没有排兵布阵的机会。

  但阵法还是要练,因为他要的不只是自己的士兵学会阵法和旗语而已。

  他要的是他们完全的信任与配合。

  演武台另一侧,李满也背着手看自己的一千精兵操练,校尉跟在他侧后方,举着一把伞给他遮雨。

  陈君迁身后的赵友看见了,走过来问他要不要伞,毕竟风是吹向演武台的,士兵们只是背上湿得多些,陈君迁却满脸都是雨水。

  陈君迁摇摇头:“我和他们一样,不需要优待。”

  李满那头,校尉块头大,小小一把伞把李满遮了个严严实实,却遮不住他自己。

  校尉大半个身子都湿透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劝道:“都尉,雨下大了,要不让他们先解散吧。”

  李满瞥了一眼陈君迁:“不,继续练。”

  两刻钟后,雨势渐渐变小。

  陈君迁看了看头顶的云,雨虽快要停了,寒意却变得更重。

  他将赵友唤来:“让伙房烧几锅热水给他们洗洗,再备些姜汤,省得受寒。”

  卫府的兵夏天会去河里洗澡,冬天只能偶尔用凉水擦身,有些与伙房的人关系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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