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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拿小盆盖着,也已有些凉了。

  沈京墨来不及把它再热一遍,匆匆吃了几口便赶去了学堂。

  今早天气甚好,学堂还未开门,姑娘们三五成群站在门外闲聊,还不忘看着自家来学字的弟弟妹妹不要乱跑。

  沈京墨赶到时,她们已经在学堂门口等候多时了。见她来了,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双眼含笑地盯着她看。

  沈京墨被她们看得脸上发热,也知道她们那促狭的眼神是因为什么,只好装作没有察觉,低头去开锁。

  离她最近的一个姑娘凑到她耳边小声调侃:“沈姐姐今日没和小陈大人有约?”

  身后有人听见,也嘻嘻地笑起来。

  沈京墨嗔她一眼,将门打开后却没进去,反而猛一转身,在姑娘腰上挠了起来:“再胡说!再胡说罚你抄书!”

  姑娘毫无防备被她突袭得手,痒得不行,边笑边躲,一下就跌进了身后几个姑娘群里,只好赶紧告饶:“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说了!”

  沈京墨又挠了两下才满意地停手,转身往学堂走。

  跌在女孩子堆里的姑娘站稳了身子,和身后几个姑娘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一丝狡黠的坏笑。

  下一刻,姑娘们一拥而上,把沈京墨围在中间,十几只手同时在她腰间肋侧挠起来!

  “哎!”沈京墨还没反应过来,就痒得笑出声来,边瑟缩边抖,“别闹了要上课了……”

  姑娘们哪肯这样轻易放过她,接着挠个不停。

  稍远些的见了,也凑上来加入这场混战。

  沈京墨被围在中间,只好毫无目标地回击,掐这个一把挠那个一下,反正挠中了谁都算回击成功。

  路过的村里人见了,都站在远处瞧着这群大姑娘们笑。

  闹了好半天,沈京墨笑得头都有些发晕,姑娘们也总算累了,一个个脸红扑扑的,手捂着腰站在那儿大口喘气。

  沈京墨终于能喘口气了,平复了好半天才把气喘匀,指着姑娘们无奈道:“我真是对你们太好了,都敢对夫子不敬了。”

  姑娘们笑嘻嘻地看她。

  沈京墨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们一眼,转身进屋:“玩儿够了就回来上课!”

  学堂每日的课程并不多,早上习字读书,下午做些别的。

  一个上午过去,来学字的小孩子都回了家,剩下姑娘们围坐在一起绣香囊。

  沈京墨也在其中,只是绣得并不专心,过一会儿便抬头看看窗外,似乎在等什么人。

  旁边的姑娘瞧见了,凑过来看她手中的绣作。

  那是块湖绿色的绸布,布料水润丝滑,在光照下泛着柔光,虽只有巴掌大小,正面却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猛虎,毛发根根可见,身形流畅有力。

  “这老虎好逼真啊!这么小一块布,我以为只能绣点儿花啊草啊的,”姑娘撇嘴,把自己的香囊露出来,“我这小黄花是不是太简单了点儿。”

  别的姑娘见了:“是简单了点儿。”

  那姑娘一眼瞪了过去。

  “但是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嘛。而且说不定过几年咱们也能有沈姐姐那样的绣工呢,到时候你再绣个不简单的嘛。”

  沈京墨在走神,没说话。

  谢玉娘也罕见地来参加刺绣,听见姑娘们的讨论,悄悄抬眼看向沈京墨的香囊,随即将自己的香囊往怀里收了收。

  姑娘们说完又安静地继续绣花。

  不多时,学堂窗外冒出了一个小脑袋,东摇西晃地往里面瞧。

  面向窗户坐的姑娘看见了,那人便朝她使劲挥挥手,接着指了指沈京墨。

  “沈姐姐,陈猫儿找你。”

  沈京墨闻声回头,果然看见陈川柏站在窗户外头朝她招手。

  她把香囊和绣线往篮子里一放:“你们慢慢绣,有什么问题明日我再解答。”

  姑娘们纷纷点头。

  沈京墨把篮子放好,还没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众人道:“还有一件事忘了说,自今日起,每上五天课便歇课一天。别忘了帮我转告其他人。”

  每五天休一天,小陈大人好像也是这样休沐的。

  姑娘们彼此一对视,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哦”的一声:“与、郎、君、有、约~”

  沈京墨瞪眼,但也没否认,留下一句“回头再收拾你们”,出去见陈川柏了。

  窗外传来两人的说话声。

  沈京墨:“那地方你真能找得到?”

  陈川柏:“武凌山我天天去,包的!”

  沈京墨:“书带了么?还有火?”

  陈川柏:“带了。不用看,我认得。走吧!”

  学堂中,谢玉娘的耳朵动了一动,犹豫片刻后,放下绣活追了出去。

  沈京墨和陈川柏已经走出了学堂的小院,正往村后武凌山的方向而去。沈京墨手中拿着一本薄薄的书,正翻到其中画着地图的一页,不时抬头和周围比对。

  谢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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