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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眉尖一抖:原来是这么广义的“碰”,她还以为只是……

  沈京墨抿了抿嘴:“那我真走了!”说完转身又往前走。

  陈君迁一点也不急,甚至还在桌后坐了下来,拿起一块热乎乎的糖饼边吹边说:“去吧,出门之前记得把嘴上的屑沫擦掉,别让学生发现夫子偷吃。”

  沈京墨一惊,忙抬手一擦嘴角,果然抹下来几粒白白的糖渣。

  难怪她怎么说他都不急!

  “你早看见了!”发现了竟然也不揭穿她,还看她演这么久!

  沈京墨气笑了,跑到桌边打他。

  胳膊刚举起,正咧着嘴笑的陈君迁一指她的手:“我能不能碰你?”

  沈京墨瞪他一眼:“怎么,你想还手?”

  “那我哪舍得。但是你碰我就等于我碰了你,你不允许我碰你,你就不能打我。”

  “我管你那么多!”沈京墨不等他说完,巴掌就朝着他手臂拍去。

  陈君迁却是灵活,躲到椅子另一头,与她绕着桌子追跑了两圈后,一把抓过柜箱上她的氅衣张开,转身朝向她。

  沈京墨没收住脚步,一头撞进他怀里,被他用氅衣兜了个正着。

  不等沈京墨躲,他用氅衣把她裹起来,抱到桌边放在椅子上。

  沈京墨这时才艰难地从衣服底下抽出手来:“不是说好不碰我?”

  “隔着那么厚的衣裳不算碰。”陈君迁说完他的歪理,把糖饼推给她,自己拿起一块,走到她对面坐下,也不知是怕挨着坐不小心碰到,还是怕她刚才没打着,待会儿伺机报复。

  沈京墨昨晚在这张桌子边上让他弄得腰酸腿软,如今坐在这里用饭,脸又不由得红了。

  昨天她跪过的那个软垫也湿了,他出去清洗时也把软垫带了出去一并洗干净。她现在坐在光秃秃凉冰冰的椅子上,怎么想怎么觉得脸热,忍不住在桌底踩了他一脚。

  磨磨蹭蹭地用过了早饭,太阳早已高升。

  两人总算出了门。

  今日天清气朗,阳光晒在背上暖洋洋的。

  沈京墨难得休息,再加上天气逐渐暖和,路边新草发芽,头顶湛蓝无云,她心情也好得很,走起路来也有劲头,两条胳膊甩啊甩的。

  走在她旁边的陈君迁侧目看了看她,突然把手背到了身后。

  沈京墨余光看见他的动作,笑问他怎么突然学上京的官老爷走路。

  陈君迁摇摇头:“是怕你来拉我的手,害我不小心碰到你。”

  沈京墨:……

  “谁稀罕了!”她说完,也把手背到了背后,加快脚步往前面走去。

  陈君迁憋着笑,大步跟上她。

  今日永宁县中有人当街表演杂耍,沈京墨发现时,周围已经围了几大圈的人。

  她拽着陈君迁的袖子朝人群跑去。

  可是人实在太多,挤得水泄不通,她只能听见前方不时传来叫好和鼓掌声,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瞧见一颗颗攒动的脑袋。

  她急得踮脚,伸长了脖子,却还是不够高。

  一旁的陈君迁倒是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看见。

  “现在在胸口碎大石。好厚一块石头。锤头比人头都大……要砸了!”

  她看不见,他还现场转述,分明是在馋她。

  沈京墨斜眼瞪他。

  陈君迁冲她笑:“要不我抱你起来看?”

  他想得倒挺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不用!我不看了。”她转身便走。

  陈君迁跟上她,走了几步,发现附近就是座茶楼。

  他喊住她,带她上了茶楼二楼,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看吧,这儿看得清楚,还不用和人挤。”

  沈京墨满意地笑了笑,倚在窗前看街对面的杂耍。

  不过这些街头的杂耍艺人表演都大差不差,胸口碎大石看多了,也没什么意思。沈京墨在上京见过驯猴、驯鹦鹉,甚至是驯蛇的,再看这些,多少显得无趣,她只看了一会儿就不看了。

  茶楼楼下有人说书,沈京墨从半截开始听,却也听得明白,那故事讲的是一对青梅竹马自幼情投意合,却因种种原因不得不分开。

  故事虽俗套,可架不住说书人讲得极富感情,听得沈京墨眼泪汪汪。

  陈君迁暗暗头疼,唤来小二塞了些银钱,小声嘀咕了几句。

  小二听完点点头跑了下去。

  不一会儿,说书人停顿片刻,话锋一转:“但说那小姐命好,辗转数地,竟遇上个绝世好人!此人身高六尺有余,龙章凤姿,正直聪慧,屡救小姐于危难,更对她倾心已久……”

  沈京墨越听越不对劲,皱着眉看向陈君迁,却发现方才还不乐意听的他,此时眉头舒展,靠在椅子背上边听边点头。

  她又好气又好笑,放下茶杯起身要走。

  陈君迁跟着站起来:“不再多听一会儿?我觉得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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