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

;姜扶笙抿唇不语。

  她给陆怀川留了话,说自己去良都侯府,或许能见到哥哥。陆怀川还是将事情闹到了陛下跟前,他真就全然不顾及她哥哥的性命吗?

  陆辞年看不下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赵元承侧目看向姜扶笙,乌浓的眸中带着嘲弄地笑:“嫂嫂贯会过河拆桥。”

  姜扶笙低头浓密的长睫轻颤,不敢直视他。

  “持曜,你和我回府。”良都侯将赵元承拉了出去。

  姜扶笙不作声往外走。

  陆怀川拉她手,她躲开了。

  “扶笙……”

  陆怀川跟着她往前走。

  两人并肩而行,直走到宫门处都没有说话。

  上了马车坐下,陆怀川坐在她对面又唤:“扶笙,你别生气好不好?”

  姜扶笙垂着眸子不言语,过了片刻才看向他:“今日之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该跟着他出去那么久,让你着急。可是事情关系到我哥哥的性命,你这样闹到御前,是一点也不在意我哥哥的命吗?”

  陆怀川待她好,她心中有数,并且知恩图报。是以即便他身子骨不好不能人道,她也未曾有过半句怨言,更没有想过离开他。

  之前的事情她都深埋在心底,不打算再去想它。既然成婚了,两人恩爱和睦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的。

  无论如何,陆怀川不能这样对她的家人。在她心里,爹娘和兄长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陆怀川的举动已经威胁到她哥哥的性命了,也触到了她的底线。

  成婚后她从未和陆怀川使过性子,这是头一回。

  “扶笙,是我太着急了。”陆怀川和她解释:“元承回来之后,已经不止一次这样纠缠你,我不能安心。寻了大半日,不见你的踪影,我一时慌神……”

  他看着她。

  她生起气来反而生动,很有从前的生机勃勃的娇俏模样,不像后来总是郁郁沉沉。

  “我和你说过不会离开你的。”姜扶笙打断他的话,皱着眉头仍然气恼难消。

  “我……”陆怀川转过目光,一开口忽然哽咽说不下去,抬手擦了擦眼角。

  姜扶笙见他这般,便有些过意不去,掐着手心看着他。

  “扶笙……”陆怀川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眼泪落了下来,哽咽着道:“我害怕……怕他掳走你再也不回来了……他,他比我出色那样多,我真的担心……对不起,下不为例。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平日温润如玉的人,哀哀地祈求着,少有的狼狈。

  “你别哭啊,我不怪你了。”

  姜扶笙从未见过他掉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见他这样,她心软了。

  “你真的不怪我了?”陆怀川握紧她的手,

  “不怪你,你以后别这样了。”姜扶笙取出帕子给他擦眼泪:“爹娘和哥哥本就极不容易,我们更要小心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她眸光清澈,言语郑重。

  “我以后绝不会再如此。”陆怀川见她不再生气,摩挲着她的手问:“元承当真接回哥哥了?”

  “没有。”姜扶笙想起赵元承的嘱咐,垂下眸子摇摇头:“他说很不容易。”

  “南疆传回消息说,哥哥身子每况愈下,已经有些日子不能出门了。”陆怀川面露沉痛,目光却落在姜扶笙脸上。

  姜扶笙闻言心念一转,知道是赵元承的人怕露馅儿,所以装作病得不能下床。

  她心思灵敏,当即便红了眼圈掉下泪来。依着她的性子听到这样的消息若是不哭陆怀川会起疑心。

  这般欺骗陆怀川她于心不忍,但事关哥哥的安危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陆怀川未曾瞧出她的异常,便收了心思宽慰她,又悄悄望她脖颈处,见没有任何痕迹,心里稍稍一宽。

  *

  春晖院。

  陆辞年一进院子,马上有婢女溜进屋子去禀报。

  陆大夫人闻讯即刻迎了出来:“老爷,您回来了……”

  陆辞年瞧见她冷哼了一声,越过她进了屋子。

  陆大夫人不由忐忑,跟上去问:“老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知?”陆辞年撩起衣摆在主位上坐下,朝她怒道:“你是怎么管这个家的?”

  “出了什么事了?”陆大夫人上前。

  陆辞年扭过头不理她。

  陆大夫人不安道:“老爷说出事由来,我也好改正。”

  “我看这个掌家之权你是握不久了。”陆辞年指着外面:“让你儿媳妇跑出去跟赵元承厮混一日,你儿子闹到御前,我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说起来他便来气,本是个文人从不高声言,这会儿嗓门倒大起来。

  “什么?”陆大夫人失色:“竟有这样的事?这陆氏是越发的不像话了。”

  她心中生出一股火来。姜家出了事情,姜扶笙不但不知道做小伏低,还一直和赵元承牵扯不清,是不想在这个家里头待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