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
不是一张纸巾，是一大包。
傅赫川快速地眨了眨眼，强忍情绪看了眼霍倾州，“你什么意思？”
“我让你擦擦眼泪。”
霍倾州耐心地解释着。
傅赫川深吸了口气，咬着牙根：“我没哭。”
霍倾州不急不慢：“别逞强，再不擦，眼泪该掉下来了。”
傅赫川脸色铁青，听到霍倾州说出这些话，倒是嗅到了浓浓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但是他现在的思绪好乱，没空去想这些。
僵持数秒，傅赫川盯着那一包纸巾，快速地将其夺去，背对着霍倾州，不去看他。
偏偏这时霍倾州继续来了句：“够不够，不够再给。”
“不需要！”
霍倾州没作声了，安静地站在一边，时不时还会瞥一眼时间。
这风水轮流转，转呀转呀，最终转回到了傅赫川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傅赫川的内心是悬着的，看着那扇门一直都未打开，内心那根冲动的弦又被扯动了。
他双眼猩红地靠近急救室，急切之心快冲出胸膛。
大概只有在这时，他才能真切地看到他的心。
霍倾州眼神倏地一紧，心想傅赫川真是有使不完的力气，正欲上前劝阻，身后蓦地传来了周柠的声音。
“你们在这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听到这声音，霍倾州同样蓦地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目光锁定在周柠身上，眼神顿时变得温柔极了。
还好还好，终于及时来了。
傅赫川动作同样顿住，回头望了一眼周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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