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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塘屋里多烤烤,等我把被窝捂热乎了再喊你。”

  谢知云靠在齐山胸前笑得花枝乱颤,终于停下来后,抬起手捧住他的脸在布满胡茬的下巴上啄一口,“你怎么傻乎乎的,这么好玩儿。”

  齐山歪了歪头,不解其意,但见夫郎笑得那么开心,也跟着傻乐。

  见人要抽回手,想都没想就一把捉住,送到嘴边轻啄慢咬。但仍觉不够,又低下头去寻水嫩的双唇。

  夜色渐浓,屋里的说话声渐渐没了,换成另一种细碎粘腻的声响。

  这下彻底不冷了,甚至觉得有些热,冒出一身汗。

  翌日,谢知云看着身上斑驳的痕迹,已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再说也怪不着别人,都是自己招的。

  天依旧阴沉雪,雪断断续续的落下,时大时小。外面已积了厚厚一层,能完全没过脚踝。屋檐下也结了一排长短不一的透明冰棍儿,煞是好看。

  山上安静得厉害,鸟雀不见踪影,只有树叶不堪重负,抖下积雪的簌簌声。

  齐山趁雪停的间隙,搭了梯子将房顶和驴棚顶上的积雪扒下些许。啪嗒啪嗒落在地上,总算显出几分生气。

  积雪堆在院子里,化时容易结冰,滑溜溜的不好走,也太过危险。两人又拿上铲子和竹扫帚,开出一条道来。

  忙完这些,就好像没什么事儿。

  房门虚掩,火塘燃起火,两人一狗都待在屋里。

  一个做木雕,一个编竹器,都没闲着。火边煨了一瓦罐的水,谢知云还往里丢了几根晒干的金银花,热气氤氲中,浅淡香气丝丝缕缕钻进鼻腔。

  矮凳上的竹盘里还装着栗子和山核桃,随时都能抓着吃。

  坐了大半天,雪终于完全停下,天也明亮许多,时不时有温暖的阳光照下来。

  屋檐上残余的积雪渐渐化成水,滴滴答答落下来,在雪地上砸出又深又细的小坑。

  两人再待不住,开门到院子里玩了一会儿雪,又觉得厌倦。

  看见有鸟雀在不远处的枯树跳上跳下,齐山便提议捕鸟。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也没多大诀窍,只需要一点耐心和运气。

  两人在篱笆边缘扫出一块积雪,往潮湿的地面撒一把谷壳,就用木棍在上方支起大竹匾。

  棍子上拴着长长的草绳,一直延伸到火塘屋。

  夫夫两个搬了板凳坐在门口,一边吃板栗,一边静静等待。

  连二黑都卧在脚边,紧紧盯着外面。

  冬日里野外难找到草籽、果子,谷壳对鸟雀的吸引力不必多说。很快便有几只麻雀下来试探,左右看看后,扭着圆滚滚的身躯钻进竹匾下,啄食得忘乎所以。

  二黑张开嘴想要吠叫,被齐山眼疾手快捏紧。与此同时,谢知云用力拽动草绳,木棍被拉出。

  没有支撑,竹匾砰一声罩在地上,几只麻雀吓得惊叫,翅膀毛都扑腾掉,也无济于事。

  二人对视一眼,都挺欢喜。赶紧过去将麻雀抓出来关进先准备好的竹筐。又如法炮制,重新设置陷阱,成功网到两只斑鸠。

  可惜后面的鸟儿学精了,再不敢飞下来。

  不过有此收获,也算不错。

  第36章 第 36 章 骨汤

  原本是打算晚上熬骨头汤的, 但捕了几只鸟,二人就改换主意。

  麻雀只是看着圆滚滚,去掉脏腑之后, 浑身上下没二两肉, 还不够塞牙缝的。齐山也懒得收拾, 烧锅水烫一烫, 拔了毛就直接丢给二黑。

  这家伙不嫌小, 一口一只,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两只斑鸠倒还挺肥,没舍得扔。掏干净肚子后, 囫囵塞进瓦罐, 加些盐就盖好盖,扒拉一堆火星, 放在上面慢慢煨着。等水开后, 谢知云又洗了几颗红枣丢进去。

  斑鸠肉嫩,熟起来也快。捏一笼苞米粑粑蒸好, 就已经能轻易脱骨。

  吃饭时都用的大海碗, 一上桌谢知云就给一人舀了一整只斑鸠进去, 再浇两勺清汤,缀几颗红枣,便满满当当的。

  这玩意儿别看个头不大,但肉质细嫩, 不比鸡肉差。好些家里有病人或小孩的,舍不得时常花钱买鸡, 便会做陷阱捕捉斑鸠,也能添个荤腥,打打牙祭。

  雪一直没再下, 到第二日,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化得差不多,到处都是湿漉漉一片。树林子那边啪嗒啪嗒直响,根本不敢靠近,就怕兜头盖下一盆雪,淋个透心凉。

  趁着太阳好,两人将床上的棉被全翻出来,晒在院子里,时不时拿棍子拍一拍,就渐渐变得松软许多。

  有阳光照着,也没什么风,外面还算暖和,就不用一直烤火,能省些木柴。

  把院子里的积水扫干净,两人都搬了凳子,在太阳底下做活。

  谢知云带着麻布缝的粗手套,麻利地将细蔑片绕成圈,抬头看眼略显萧条的院子,说:“最近得闲,是不是把葡萄架子先搭起来?开春儿秧子买回来直接挨着栽下去就行。”

  “成,等我把这只烘笼弄完,”齐山找来炭盆,比划下大小,就拽过一把篾条,开始打底,“到时再多砍些竹子和藤条回来,编两把藤椅摆在架子下,热天里坐着歇凉打盹儿都好。”

  他说的藤椅样式类似普通的木椅,不过靠背更宽,两侧有扶手,坐的地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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