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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 痴缠热烈,更甚从前以往任何一次……
炙热。
疯狂。
欲求不满……
浓烈的血腥味还在持续煽风点火。
谢瑾坐在裴珩的身上, 一只手掌抵在他的胸间,清冷的面庞媚态横生,柔软滚烫的舌尖裹着卑微渴求之意。
他抛下了过往的礼教尊严, 无所顾忌地向眼前之人索取求欢。
裴珩从未感受过这样的谢瑾, 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一时竟不敢仔细看他, 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涌出,强将他与自己先分离开。
谢瑾仿佛失去了动力,又柔若无骨地贴在了裴珩的怀里。
裴珩紧紧抱着他,见他完全动弹不了, 便对外头急声高呵:“速召御医过来——!”
“是, 皇上。”外头的人应道。
裴珩又看了眼支离破碎的怀中人, 呼出一口燥气:“罢了,还是先去就近找医馆的大夫!要快!”
“阿珩……”谢瑾此时埋在他的耳边, 轻声动情地唤他。
裴珩听到这声, 心猛地一颤,见谢瑾的手掌又缓缓抚上自己的下巴:“阿珩,热……”
“别乱动了。”他握住了谢瑾的手腕,试图制止一二。
可那沾满鲜血的手指不慎又滑到了裴珩的唇边。
裴珩一低头, 便又看见那盈盈眼波中将溢出来的欲望, 容易让人意乱情迷。
他本就受不住谢瑾的招惹勾引,气息逐渐混乱,听着他再唤自己“阿珩”, 便忍不住微微张开了唇瓣,想去舔干净他指尖的血。
可一旦开了荤, 浓烈暧昧的血腥气沿着舌根灌入口鼻,不由唤起他的某些本能。
裴珩也失了智,俯身便去堵住了谢瑾的唇齿。
两人紧紧相拥, 再度亲吻在一处。
借着药物催动,痴缠热烈,更甚从前以往任何一次。
“阿、珩。”
“阿珩……唔。”
裴珩将五根手指嵌入他后脑卷曲潮湿的发中,让他们之间无法再靠得更近,连呼出吸入的气息都融为了一体,且每听他不完整地唤一次自己,就要更加凶猛地予以回应。
“皇兄……”他忽然有话想说,可惜不知该说些什么,如鲠在喉。
只好将那呼之欲出的爱意和痴迷都注入吻中,注入对彼此的称呼中。
——几乎要盖过眼前真实的欲望。
不多时,谢瑾忽又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跳动,仿佛被人从地狱被拉扯上来。
他破败不堪,可的的确确因裴珩重新活了过来……
一旦恢复至往日的谢瑾,哪怕理智只恢复了一成,罪恶之感便接踵而至。
谢瑾望着沦陷其中无法自拔的裴珩,知道定是自己犯浑引诱,没好意思伤他,抬手便狠掴了自己一耳光。
清脆的响声就在耳边。
裴珩一懵,便看着谢瑾下了狠心,硬逼着自己从中抽离了出去,用潮热的语气:“对、不住……”
这一巴掌也裴珩打醒了,他也拼命平复着气息,望着谢瑾,一阵欲言又止。
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皇上,大夫已到了!”-
深夜,陵阳殿。
裴珩一直守在榻边,坐立难安,见御医施完针起身,忙问:“他如何了?”
御医答:“皇上,所幸在宫外处置得及时,殿下的毒性暂时压制住了,只不过要彻底清出他体内的所有毒素,恐怕还需服药慢慢调养上半月,最好在这段期间……”
裴珩见他面露难色:“最好什么?”
御医怕触怒于他,谨慎小心说道:“最好这半月之内,切莫再让殿下动情。否则,容易再次牵动他体内的毒素,伤及殿下身体根本啊……”
虽说裴珩近来成瘾般地疯狂折腾谢瑾,但此事毕竟不光彩,向来极其隐蔽,只有灵昭与陵阳殿少数几名宫人知道,知情的人也从未敢走漏半点风声。
哪怕外头真对他们有了什么风言风语,也是立马让人止息。
可御医今夜一诊治,自然能发现近段时日谢瑾都遭受了什么。怕他来日真有性命之虞,才会冒险向裴珩进谏。
裴珩竟没半分恼怒,微微皱眉,道:“知道了。”
他又望向榻上的人:“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御医忙答:“殿下身子亏损得厉害,不过这毒留在体内,也时常要折磨人的,没准夜里殿下就会醒上几回。”
……
确认谢瑾暂无大碍,裴珩便连夜骑马出宫,又赶到了刑部。
司徒烁罪名还未及判下。
裴珩就亲自盯着人行刑,让他到每间刑室都走了一遭,将能用上的刑具都试了一遍。
“司徒兄,你哪只手碰过了?”裴珩还不肯罢休,此时弯腰盯着司徒烁,笑意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