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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猴子一路狂奔到法医室,手里还抱着季双的笔记本电脑。时归脱下防护服,闻言一起凑上来。

  “你快看,季双这一年以来都在和一个叫阿笙的女孩聊天,虽然电脑上的消息记录不完全,但是这个聊天频率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频繁了。”

  阿笙?

  聂徐川和时归对视一眼,殷竹和杜文进的女儿不就叫杜笙吗?

  知道他们想起什么,猴子解释道:“应该只是巧合,这个阿笙是大约两年前找到的季双,根据聊天记录显示应该是在医院认识的。”

  少女阿笙在医院记下了季双的手机号码,二人联系上以后便时常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阿笙在说,季双偶尔回复,但是一定会回复。

  聂徐川上下翻动着聊天记录,发现大多数都是一些少女心事,对于家庭管束的抱怨,对于居住环境的抵抗。

  “能查到对方的ip地址吗?”

  “这个还在查,需要服务商那边配合。”猴子把电脑放在桌子上,“只要找到这个阿笙,就可以从她那边获取更多的信息了。”

  尸检结果显示季双的死因是毒品,但他一个高中生去哪里寻来如此高纯度的毒品呢?

  “他们的聊天记录当中有没有出现过毒品、药物或者是糖丸之类的话题?”

  “从电脑上遗留的消息记录来看完全没有。他们俩就像是纯网友,根据最近的聊天来看应该根本没有见过面。”

  “好,你去和服务商那边沟通,拿到完整的聊天记录和ip地址定位。”

  “收到!”

  猴子抱着电脑一溜烟儿跑了,聂徐川看向时归,他翻完聊天记录之后便若有所思。

  “有什么发现吗?”

  “我总觉得阿笙有一点熟悉,她和我之间”时归斟酌了一下用词,“有一点像。”

  聂徐川吃了一惊,他一直觉得季双和时归相似颇多,但时归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反而在阿笙身上找到了共同点。他不动声色道:“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时归含糊道:“就是一种感觉,就像我和季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是阿笙不一样。”

  聂徐川收敛了惊愕,反问道:“阿笙看起来很活泼,季双更内敛不是吗?”

  “我不是指性格。”时归顿了顿,“我不知道怎么说。”

  他的目光直白坦然地对上聂徐川的,烟灰色的眼眸微微闪着光,重复着:“阿笙不一样。”

  某种隐忍和陈旧的伤痛在他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涌动,但瞬间又被淹没在无边黑暗深邃的海洋中——

  聂徐川回到办公室,谢黎和欧阳瘫坐在沙发上怀疑人生,口里默念着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和八荣八耻。

  “你俩干啥呢?”

  “老大——你来了——”欧阳如乳燕投怀一般扑向聂徐川,却被他侧身躲过,欧阳扑到桌上吃了一嘴打印纸。

  “呸呸呸!你这个绝情的男人!”欧阳拉着张脸指责,谢黎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聂徐川一脸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

  “答应我,老大,以后审邪/教/分子也要搞轮班制好吗,我的精神污染已经要达到顶峰了!三次啊!我连审了整整三次啊!我把将来对女朋友的耐心都用上了!”

  聂徐川看向谢黎,她虚弱着解释:“你跟他们讲案情,他们跟你讲功法。鸡同鸭讲,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同一个物种了。”

  聂徐川沉下眉毛分析道:“这说明彰雾村被洗脑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暂时啃不下来也正常。你们俩辛苦了,先去吃饭休息吧,我报销。”

  “老大!”欧阳眼泪汪汪,“你这辈子最帅的时候就是说我报销的时候。”

  “滚。”聂徐川言简意赅,把季双案的简报扔给谢黎,“一会你们休息好了看看新案子。”

  谢黎接过来看了一眼,“阿笙?”她之前跟了殷竹的审讯,对这个名字也很敏感。

  “还有,老大,殷竹的口供已经拿到了,里面提到了点东西。我觉得你还是亲自去看看。”

  聂徐川冲着谢黎点了点头,挥挥手让他们俩赶紧下班休息。

  走进办公室,时归已经站在门口,眼睫低垂,不知道等了多久。

  “一起看看?”

  时归应了一声,乖巧坐在桌边的沙发椅上。聂徐川挨着他,快速翻动着审讯笔录。

  关于女儿的事情殷竹提到了很多,自从七岁之后她和杜文进就没再见过女儿杜笙,作为人质押给了阿瓦,基本和杜文进的话对上了。

  但除了阿瓦之外,殷竹还提到了一个人,似乎隐藏在阿瓦身后。

  阿瓦是个外国人,没有户籍没有身份,在国内可谓是寸步难行。如果身后没有更强大的力量支撑,他很难凭借自己完成如此缜密而庞大的犯罪。

  “和杜文进子承父业不一样,殷竹纯粹是被卷进了漩涡里,她迫切地想知道阿瓦究竟代表着哪一方势力。”聂徐川分析道:“所以在接收命令时,殷竹会更加关注阿瓦的动向。”

  “没错。阿瓦和那个人联系很紧密。”时归接着往后翻页,每看一页就总结一句,“但是联系的次数并不频繁。阿瓦的权利很大,但是仍然受到严密的管制和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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