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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吃?”聂徐川看着他熟练的样子不禁发问。
时归点点头,“很好吃,也很实惠。”
他环顾四周,爷爷奶奶们也结伴来到食堂用餐,阿姨们热情细心地询问,细细密密的说话声传来,有一种莫名的温馨和安心。
“我很喜欢这里,让我感觉到很舒服。”
窗外阳光很好,软软铺开一层淡金色的晕,时归低头坐在对面吃饭,头发丝闪着微光,皮肤白皙而嘴唇红润,散发出一种柔和坚定的魅力。
聂徐川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窗外,右手撑在唇边掩饰那压制不住的笑意。
“等我手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来这里做义工。”
“义工?”时归有些惊讶,顺着聂徐川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穿着红色志愿者马甲的男人正往食堂搬着几个大箱子,“我之前来好像没看到。”
“哦,那可能是最近才开始的吧。”聂徐川没有在意,这种穿红马甲的志愿者在南川一抓一大把,有时候体制内的员工也会被安排来做一些志愿工作。
他之前刚入警时,还被发配到十字路口劝导文明礼貌过马路,穿个小红褂被他的交警同学好一顿揶揄。
时归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人的动作。
“怎么了?”聂徐川有些不解。
“没有。”时归转过头来,“那个人,好熟悉。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闻言,聂徐川又多看了几眼。
搬箱子那人约莫四十来岁,身材中等,头发打理得很整齐。不太合身的红色马甲里面是一件轻便的夹克。聂徐川眯着眼睛观察,他鼻子下方还残留着八字胡的胡茬,确实感觉在那里见过。
他仔细回忆着,记忆闪回到当时带时归去吃豆腐脑的那天。南川一中门口的宣传栏里,展览了好几位优秀校友事迹,其中好像就有这个人——乔观。
乔观是聂徐川前几届的毕业生,家境贫寒靠助学金生活,但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后,现在已经是南川龙头企业海梧的CEO,前些年还给母校捐了一百万。
“没想到他还会亲自来做义工,好低调。”聂徐川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时归,但他并没有显得很惊讶。
“你要去打个招呼吗?”
“不用。”聂徐川摆摆手,“人家大企业家低调做好事,现在上去跟碰瓷儿似的。”
他俩专心致志吃自己的饭,没想到乔观自己找上门来了。
“聂队,好久不见。”乔观走到他们俩的饭桌边,主动朝聂徐川伸出手,“上次见面还是在学校吧。”
随即他又转向时归,“这是小时吧,也好久不见。”
聂徐川还在回忆乔观说的在学校见过,但时归向来说话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问了:“我们见过吗?”
“小时还是这么有意思。”乔观哈哈大笑,额头上浮现几道皱纹,“不过你记不得我也正常,当时我是去见你父亲,一晃这么多年,长这么大了。”
聂徐川终于想起来,乔观和他是在母校周年典礼的后台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乔观竟然还记得。
“乔总好记性啊。”聂徐川有些佩服,人要是成功总是得有些本领在身上的,乔观识人记人的本事已经能让他迅速脱颖而出了。
“没想到你们二位竟然认识。我记得小时你不是在北原市高就?”
“小时法医调任来南川,现在我俩是同事。”聂徐川准备站起来,又被乔观摆手拒绝。
“你们二位安心吃饭,我那边还有点事情要忙。下次有时间再聚。”
乔观说得很客气,最后还补上一句让聂徐川好好养伤。
“乔观认识你父亲?”聂徐川有些好奇,等到乔观走远后忍不住发问。
时归低头喝着例汤,里头漂浮着几片葱花,半晌才开口,“我不太了解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