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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文帝沉吟片刻,挥手道:“来人,传翰林院掌院学士,即刻查验此信真伪!”

  不多时,翰林院掌院学士匆匆赶来,接过信件仔细查验。

  片刻后,他躬身禀报:“陛下,此信笔迹确为陆大人所写,内容也与李大人所言相符。”

  燕文帝闻言,脸色更加阴沉,目光如刀般扫向陆景行:“陆卿,你还有何话说?”

  陆景行盯着那封信,神色中浮现出些许的阴沉:“陛下,臣冤枉。臣从未包庇行王,更不曾撕毁写过任何信件,当堂撕毁信件的原因也已经如实告知,并非有心污蔑。”

  燕文帝盯着他看了一会,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片刻后,他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既然如此,那便将你暂且停职,关入大理寺,等候审问!来人,带下去!”

  侍卫们闻言立刻上前,将陆景行押了下去。

  朝臣中,有人注视着他的背影,片刻后缓缓弯了弯唇。

  第104章 审问“沈茂山?!你还曾笼络过他?”……

  随着燕行和陆景行被关入了大牢,这案子便莫名其妙地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接管的人自然也就成了李儒这个大理寺少卿。

  而沈长宁则被要求跟在李儒身边,协助他审理案件,记录全程。

  第二日先审燕行。

  只见随着脚步声响起,这位素来高傲骄矜的王爷被两名衙役押解着,步履沉重地走进大堂。他的双手被铁链束缚,衣衫也有些凌乱,抬头看到坐在一旁的沈长宁时,目光微微一滞,随即猛地睁大了眼睛,显出些许狰狞的模样。

  “沈长宁!你这个贱人!”

  坐在一旁的沈长宁被骂了也不生气,只弯起唇角,冲他微微一笑。

  “大人,公堂之上公然侮辱审理官员,该当何罪?”

  李儒点点头。

  “来人,打十大板。”

  一旁的侍卫应声,向前走来,燕行见其显然是要动真格的,这才猛地变了脸色。

  “谁敢!谁敢打我!我可是当朝王爷!”

  沈长宁闻言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燕行,你似乎是忘了,陛下刚收了你的玉印,你如今已经不是王爷了。”

  燕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许多但转眼又竭力恢复正常。

  “陛下不过是被你们挑唆,暂且没收而已,手足血脉,你真以为那么轻易就能斩断?”

  “是吗。”

  沈长宁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等看,等你交代了那所谓贵客的名单以后,看陛下到底能不能下决心斩断这所谓的手足血脉。”

  燕行闻言猛地一震,他仰头死死盯着沈长宁,一双眼中愤怒怨恨交织,不由得咬牙切齿道:“沈长宁,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讼师,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沈长宁闻言也不生气,依旧面带微笑,语气虽然轻缓却带着几分冷意:“燕行,你现在已经不是王爷了。公堂之上,人人平等。你若再出言不逊,可就不止十大板这么简单了。”

  燕行被她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却无法反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枷锁,咬牙半晌,又抬头看向李儒,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李大人,本王……我好歹也曾是皇室宗亲,你们怎能如此对我?”

  李儒神色冷峻,淡淡道:“燕行,陛下既然如今收了你的玉印,便是哪怕只有一天,也是剥夺了你的爵位。如今你只是平民之身,公堂之上,必须遵守律法。”

  燕行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旁的侍卫按住肩膀,强行压跪在地上。

  他挣扎了几下,却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卫举起板子,重重地打在他的背上。

  “啪!啪!啪!”

  厚重木板拍在身上的声音在堂内回荡,燕行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和有人庇护的沈长宁不同,燕行这十大板可是结结实实地打在她身上的,十大板打完,燕行的后背已经渗出了血迹,一张狼狈不堪的脸上面色也苍白如纸。

  他勉强支撑着身体,抬头看向沈长宁,眼中

  满是怨恨:“沈长宁,你今日如此对我,他日我必百倍奉还!”

  沈长宁微微一笑,语气依旧平静:“你还是先想想如何为自己脱罪吧。”

  李儒敲了敲惊堂木,沉声道:“燕行,本官再问你一次,你与沈氏织行掌柜刘茂勾结,私设暗娼,逼迫良家女子伺候权贵,此事你可认罪?”

  燕行再如何愚蠢也知道这件事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了也绝不能认,否则才是真的死定了,于是整整一上午,挨了二十下板子,他最后也什么都没有交代。

  被带下去时燕行还故意弯起惨白的唇瓣,得意地冲着沈长宁笑了一下。

  “虽然这事基本上已经人尽皆知,可他若是一直不交代那些人是谁,即便我们一直将他关在牢里,也得不到陛下要的东西啊。”

  李儒有些担忧。

  因为他们都知道,燕文帝并不在意这位兄长的死活,他在意的,是燕行没有交代的那份名单。

  “不用着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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