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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家,可终究与齐炀不熟,无法借助他的势力,还是得等到我的手下从京城赶来才终于勉强可以把控局面。”

  白药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们大理寺行事向来需要保密,我必然不会怪你什么。只是。”

  她说着,迟疑了一会儿,突然道:“沈姑娘呢?你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了吗?我怎么都没见到她?”

  陆景行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沈长宁,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陆景行的目光显出些许的黯然。

  “她不在我身边,在齐家住了些时日后便离开了。”

  白药闻言立刻惊讶地看着他:“离开了?为何?”

  云蛊一事关乎沈离的贞洁和名声,陆景行自然绝不可能告诉白药真相,便只摇头不语。

  白药见他如此,也不好再问了。只是心中想到沈长宁,还是有些替陆景行惋惜,毕竟那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亭子里一时间沉默下来。

  而后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

  “大人!”

  是陈升的声音。

  陆景行转头,看见金钊和陈升正脚步飞快地向他们奔来。

  陆景行愣了一下,而后想到了什么,脸色又飞快一变。

  “可是她来了?”

  她?

  白药还从未见过陆景行这般说话,仿佛紧张,又仿佛焦急,便好奇地向几人投去目光。

  陈升认识白药,跑到亭子前先冲白药抱拳行礼,而后才看向陆景行。

  “没有!大人,我一直在屋子里等着呢,都没见人进来!你确定那就是沈离姑娘吗?大人,您不是说她们名字不一样,而且这位沈长宁姑娘一直表现得似乎从未见过你一般吗?若她们当真是同一人,那她为何要假装不认识大人?”

  陆景行也不知道他的猜测是否正确,因为确实她们名字,籍贯都尽不相同。

  沈离曾说她是江南人,是大婚当日为了逃婚才躲上山的,可沈长宁是京城人士,并未婚配,只有一个早就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的未婚夫。可少女也曾说她父亲是被山匪所杀,而沈茂山也是被山匪所杀。这一点却又巧合一般地对上了。

  可是陈升说的也没错,陆景行自己也想不明白,如果沈离确实就是沈长宁,那她为何要装作不认识自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少女不愿意认识他?

  一想到后者,陆景行便觉得心脏发紧,喉口发窒。

  于是这才有了今日这场邀约。

  他们几人中,陈升是唯一见过沈离的人。他今日邀沈长宁前来赴宴,便让陈升躲在屏风后面偷偷辨认。

  “为何还没来?”

  陆景行看向金钊:“不是说已经答应了吗?”

  从出了客栈到现在,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的金钊忍不住叹了口气。

  “并非没来,沈姑娘确实来了,只是不久前又走了。”

  陆景行的神色一顿。

  “走了,为何?”

  金钊摇头:“那在下便不知道了,不过客栈的小二说姑娘走得急,似乎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临走时还落下了这个。”

  他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物。

  陆景行随着他的动作看去,只见随着一股再熟悉不已的香味泛起,金钊手中多了一个小巧的物品。

  素色的香囊静静地躺在掌心,粗糙坚硬的布料上,绣着一个歪歪曲曲的离字。

  陆景行的目光瞬间凝滞,他一瞬不转地紧紧盯着那个香囊,瞬间想起了少女曾经握着他的手去触摸这个绣字的情景。

  “香囊也是我自己绣的。”

  记忆中,少女曾这样对自己说。

  而他指腹摩挲几下,而后笑着问道:“你的名字?”

  得到的是对方肯定的回答。

  这是沈离的香囊。

  可是小二说这是沈长宁落下的。

  陆景行抬手,不敢置信地从金钊手里拿过那个香囊,眼睛酸涩间,竟然隐隐泛起赤红。

  沈离就是沈长宁,他的感觉没有错,她们就是一个人。只是少女装模作样,故意在他装出一副与他全无交集,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不想认他!整整一月的生死与共,同床共枕,到头来她竟然连认都不认他!宁愿和他对面不识,看着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地在她面前屡屡试探!

  想到马车上那次少女的矢口否认,无法自抑的怨恨和委屈都在瞬间猝地泛起,理智和冷静都在这一刻崩溃得彻彻底底。陆景行再无法保持平日里的淡然,他猛地收紧手掌,重重握住了那个香囊。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亭子——

  如意她们清点好了东西,将要带着一部分行李先回去沈家,而后再回来接沈长宁。

  临走时,如意站在门口问沈长宁:“小姐,真的不用我留下来陪你吗?”

  屋子里再次传来否定的声音。

  “好吧,那我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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