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史料记载不全,尹昇比正史上的还要过分一百倍,宗策其实刚入宫就遭了他的毒手?

  宗策哑声道:“都到了这个时候,陛下何必还明知故问?不如直说召策来偏殿就是为了试药,倒还坦荡些。”

  试药?

  殷祝突然想起来,大夏历任皇帝都有服用丹药的习惯,尹昇最后也是嗑丹药嗑死的,年仅三十三岁。

  ——真是死太晚了。

  他在心里又把狗皇帝翻来覆去骂了一百遍。

  同时不禁对宗策又添了几分怜惜:

  被皇帝当成试药的药人,也不生怨,后面依旧一心一意忠君报国,这份肚量和忠心,不愧是清风磊落、高节大义的宗将军!

  只可惜啊,一腔真心付错了人。

  “……朕很抱歉。”

  虽然事儿不是自己干的,但殷祝还是主动低头道歉了。

  这是尹昇欠宗策的。

  虽然尹昇绝不可能向一个臣子道歉,即使这个臣子为他呕心沥血付出了一生,在他看来,估计也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就由他来吧。

  听到殷祝的话,宗策的身子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一道不可置信。

  但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喉头滚动,面色又恢复了方才槁木似的默然。

  男人用五指一点一点攥紧身下洁白细腻的羊毛毯,骨节颤抖泛白,甚至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殷祝看得心惊肉跳,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拧断自己的脖子。

  宗策摇晃了一下身子,撑着地面,用尽最后的理智站起身。

  殷祝问他:“你要去哪儿?”

  宗策不答。

  他起身时,殷祝终于察觉到男人下身某个部位的变化,顿时目瞪口呆:“你刚才说他拿你试药……该不会是那个吧?春、春药?”

  宗策没注意到他话语中的代称是“他”,只觉得殷祝聒噪得很,不愿再听,转身就走。

  殷祝呆呆地望着他踉跄的背影。

  几秒钟后他回过神,冲过去张开双臂,拦在宗策身前不让他走。

  “你现在不能出去!”殷祝焦急道,“外面都是宫女!”

  古时候宫女默认都是皇帝的女人,奸.淫宫女可是大罪!

  殷祝决不允许宗策被狗皇帝陷害,沾上这样的污点。

  历史上没有,现在也绝不会有!

  宗策却像是听不到他的话一样,被殷祝挡路,他脚步一顿,漠然绕开,连一句废话都不想与殷祝多说。

  眼看着他的手已经准备推开门扉,殷祝心一横,猛地从身后抱住了宗策的腰。

  他也顾不上别的了,嘶声力竭地喊道:“冷静啊,宗将军!”

  宗策的身影僵住了。

  寒风从门缝中吹进来,恍惚间视野扭曲,时光倒转。

  朔北的风混着砂砾,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

  耳畔仿佛又传来了金戈交错、战马嘶鸣之声。

  殷祝见宗策突然不动了,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

  “你先坐下休息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杯水,你……”他一咬牙,“你要是实在坚持不住,就,那啥,自力更生一下。”

  殷祝比划了一个男人都懂的手势。

  他怕宗策当着自己的面不好意思,还主动宽慰道:“放心,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如果是壮阳药物的话,想必就算太医来了,面对这种药也没啥好办法,只能等药效自然消退。

  说来说去,还是怪那该死的狗皇帝!

  殷祝骂骂咧咧地在心里诅咒尹昇,把人按到床榻边,又给他倒了杯水。

  宗策估计是脑袋还没清醒,这会儿出奇的安静,一动不动任他摆弄,接过茶杯就一饮而尽。

  刚喝完,他的手就顿住了。

  “……是酒。”

  “什么?”

  “酒。”

  宗策的眉头松开了。

  他的神色陷入了一种空茫的镇定,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殷祝瞧着不对头,瞪大眼睛,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杯子闻了闻——靠,还真是酒!

  他完全没注意,因为印象中古代的酒都是装在酒壶里的,谁知道这神经病皇帝居然用茶壶喝酒?

  “不好意思啊,我这就让他们送点水来……”

  殷祝打算去外面喊人。

  谁知刚转身背对着宗策,胳膊上就传来一道铁箍般的大力将他掀翻。

  殷祝痛呼一声,差点眼前一黑。

  瘦弱脊背撞在地砖上,就算底下有羊毛毯垫着,也疼得他身子像虾米似的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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