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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狱长察觉到他的停顿,问:“怎么了?医生,害怕?”

  瞿清雨抬抬下巴:“我能进去吗?”

  他猜测这种程度的囚犯很难直接探视,应该有自己对应的独立军官。

  “当然——不能。”

  瞿清雨:“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进去?”

  狱长“嘿嘿”一笑,换了对讲,对讲那头不是任何一个Alpha军官,执政官幽凉的声音响起:“狱长。”

  狱长丝毫不在意对方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乐颠颠地禀告:“人来了,就在监狱里,果然问了……执政官真是料事如神。”

  “……”

  瞿清雨嘴角没忍住一抽。

  “诶好,我都知道,您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咳……咳!”

  狱长回头,故作正经地吧对讲递过来,示意他接。

  “你想见明思夷?”

  瞿清雨:“我想不到一个军医会以什么罪名进这座监狱。”

  “说说真话。”

  瞿清雨:“华西崇让我见他。”

  “没别的?”

  呼吸声。

  瞿清雨轻轻笑了,学着狱长的语气奉承:“指挥官料事如神,我想知道赫琮山为什么数十年如一日没有军医。”

  他这么问华西崇,对方欲言又止,给了他一张监狱编号,在内网能查到标号的身份信息,是一名因重罪无期的军医,明思夷。

  长久沉默,监狱中灰尘经由阳光一照沉重地坠落。

  “让他进去。”

  狱长背着手往前走:“我守在这儿这么多年,好少有人来探视,太寂寞了,你不知道,医生,我听到你要来的消息多吃了两碗饭。”

  “你想知道这里面的军医为什么永远无法被探视?”

  狱长:“因为他害死了不少人,包括前任指挥官,萧庸。”

  瞿清雨扶住铁门的手顿住。

  “你要知道,萧庸有机会活下来。战争这东西……”狱长摇了摇头,“一念之差就会死不少人,可能是和你朝夕相处的战友,也可能是你素未谋面的某个上级。”

  他腰间挂着一连串轮盘钥匙,每一把都在走动中摇晃、碰撞。

  四周岑寂。

  狱长哼着歌走了,走前用一把铁链把门缠住,他似乎清楚这间牢房里的犯人不会四处乱跑,根本没上锁。也可能是他业务粗心大意。瞿清雨倾向于前一种。

  这间牢狱仅有一个Alpha。

  瞿清雨站在最边缘,没有冒然入侵他人领地。

  对方靠坐在一把固定在地面的铁凳子上,弯着腰,进行监狱饭后唯一娱乐——读报。黑白的军事报摊开在桌面上,粗体的标题写着:罗维奇战争——前所未有的胜利。

  “新朋友?”

  听见动静Alpha抬起头,将手中放大镜搁置,声音出乎意料地温和:“坐一坐吧。”

  那把没有人坐的凳子头顶正对一盏刺眼的白灯,瞿清雨走上前,读报的Alpha顿了顿,仔细看他,脸上流露出意外和迟疑。

  “你的信息素……”

  Alpha又看了看那张报纸,再抬头时笑了笑:“抱歉,请坐。”

  “你为什么进来?”他说,“你看起来不大。”

  瞿清雨没坐凳子,语调冷静:“我杀了人。”

  静止。

  “为什么要杀人?”

  瞿清雨漫不经心:“想杀就杀了。”

  Alpha看了他一眼,没有对事情的真实性表达质疑,只道:“你可以叫我明思夷,我猜想你和我从事同一个职业,医生?或者药剂师?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

  瞿清雨也不回答他:“你在看几年前的报纸。”

  “哦,你说这个?”明思夷提起报纸向他展示,“你很快会知道在监狱弄到一张报纸有多难。”

  “你知道这场战争?”

  明思夷手指爱惜地抚摸过那行大字:“在这种地方,我以为没有人会知道。”

  那场决定赫琮山成为指挥官的战役,前任指挥官身死后第一场战争。

  瞿清雨眯起了眼睛。

  “我没有其他意思。”明思夷又说,“我在这儿待了四年了,很想知道外面是不是跟进来时一样。”

  瞿清雨没接他的话。

  那张摊开的军事报就在眼皮底下,是几年前那场战争的报道,附着一张灰白图片。明思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伸手指着其中一个面容模糊的人影:“这就是赫琮山,可能是现任指挥官……也可能是前任了,要看战争的进度。”

  监狱多年,他显然不太清楚外面的世界。

  一队士兵出现在炮火纷飞的不远处,拍摄时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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