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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说完:“政治部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消息,一口咬定赫琮山的信息素检测报告存在问题,要求重新抽检。最后一份正好是第二医院抽检,当时他们院长脸都白了,一副心脏病病发的样子,吸了不少氧。”

  瞿清雨:“上一次取腺□□在什么时候?”

  “七天前。”

  瞿清雨眼底冰冷。

  七天。

  Alpha的腺体是浑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遍布成千上万根血管,轻微碰撞就会导致呕吐等生理反应,更不用说用针头抽取腺□□。一个月也仅仅是在战争一触即发的状态下堪堪保持Alpha最基本的恢复水平。

  赫琮山没跟他提起过这件事。

  “谁干的?”

  “军政两部的关系你知道,这么多年都那样。谁都有可能,也可能是执政官的意思,谁知道。”

  唐陪圆阴郁:“七天,这跟直接在腺体上打一拳有什么区别。现在人去北部军校了,我他妈的,要我说政治部那帮人一个个都疯了,这种时候……地塌到他们家门口咱俩到时候去踹一脚。”

  “我到了。”

  唐陪圆太久没被追得这么狼狈了,摆摆手说:“你别管我,二次取腺□□的伤害程度你比我清楚,至少也要等二十天。”

  瞿清雨看了眼前面:“我知道。”

  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第52章

  温别叫了声“父亲”,看向拳击台上另一个Alpha。他更沉稳些,拦住跃跃欲试想凑近看热闹的谢西塔,问自己的父亲:“他是谁?”

  温静思沉沉:“华西崇的儿子,华之闵。”

  华西崇。

  谢西塔精神一振。

  “我学医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不收徒了。”他凑近对温别说,“再世华佗。”

  温静思压住抽搐的额角,将话题拉回到华之闵身上:“华之闵是当年训练营唯一能和赫琮山平分秋色的Alpha,我是他的教官。”

  温别:“我没听父亲提起过。”

  “出了意外。”

  温静思毫不隐瞒:“出事的前一天华西崇收到一通视讯,他请了一天的假,回去之前非常高兴,说到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又过了两个月,华西崇把他的儿子告上了军事法庭。”

  军事法庭。

  谢西塔忍不住插嘴:“这么严重?”

  温静思淡淡:“爱之深责之切。”

  温别出声:“判了十年?”

  温静思:“三年,他出狱后没有联系任何人。”

  “华西崇找我喝过一次酒。”

  温静思:“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发生了什么,那之后没多久他在战场上恍惚,因伤退役。”

  说得太多了,温静思对这件陈年往事耿耿于怀的原因只有一个——华西崇是他曾经的军医,华西崇老得太快了,曾经和他一起承诺‘直到生命终结那一天’的战友失约中途离开,他对此久久不能释怀。

  他不再观战,离开了原地。

  谢西塔在一边看了半天,冷不丁冒出一句:“温别,咱们打个赌,你猜谁能赢?”

  温别:“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拳台上信息素席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这场硝烟弥漫的打斗已至终点,温别静静地仰视,良久,说:“赫琮山……战无不胜。”

  拳台上华之闵喘了口气。

  他毕竟离开部队生活十年之久,逐渐体力不支。赫琮山手下留了情,华之闵低低笑起来:“上校,还没恭喜你新婚,你的婚戒呢?”

  赫琮山将拳套朝下面扔,张载精准无误抱住,递到一边。

  “赫琮山。”

  赫琮山停下脚步。

  华之闵说:“这事他不知道?”

  “你猜”

  华之闵抹掉了唇边的血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他会不会生气。”-

  瞿清雨推开门。

  会议室乌烟瘴气。

  加莎翘着二郎腿擦枪,阴阳怪气:“几位监察长远道而来,我们军部的人按理说要好好招待,不过我们都是些野蛮人,除了请你们吃枪子也想不出什么,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待着,别——动。”

  妈的,他烦死这些政治部的人了,不知道他最近被虫子恶心得天天要杀人吗,他手上到处是虫母的黏液。

  秦荔扯了扯领口,他刚从发言台上下来,西服三件套穿得他透不过气。他解开了扣子,将领带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实在也没什么好脸色对着这帮政客。

  不能杀,又不能吓。

  秦中校深深地郁卒。

  门开了。

  加莎:“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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