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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瞿清雨张了张嘴。

  赫琮山突然问:“你很排斥Alpha的易感期,认为它是原始欲望支配下的兽化行为,是两头野□□媾。”

  瞿清雨急促:“没有。”

  赫琮山隐约笑了下,阴翳散开:“我知道了。”

  “看来我还没那么不堪。”

  赫琮山揉了揉他的脑袋,指腹温暖,又说:“这是小事,你害怕的东西没必要面对。”

  瞿清雨骤然明白了什么:“易感期是生理本能,我不觉得——”

  赫琮山第一次打断他,语气很淡:“够了。”

  瞿清雨:“电击不长久,一旦信息素紊乱反扑,造成后果不可逆。”

  赫琮山不太在意:“历任指挥官都短寿。”

  “你想让我守寡?”

  静了两秒。

  赫琮山竟然笑了:“尽量不。”

  瞿清雨手肘撑在身后土墙边,沙砾在关节处摩擦,他浑然不知疼痛,慢慢把话题绕回来:“生殖腔……更过分……还能怎么过分。”

  赫琮山没说话。

  瞿清雨向他确认:“做我想做的事?”

  下一秒赫琮山眼神变了。

  四下无人,Beta青年用牙齿不紧不慢咬开了他领口的第一粒纽扣。他光滑白皙后颈完整暴露在眼皮下——如果是Omega,这是一种非常明确的,接受标记的顺从姿态。

  赫琮山犬齿不受控制动了动。

  第二颗。

  第三颗。

  瞿清雨半抬起头,蓝色暴雨在他眼里暗河般流淌,他轻轻笑了:“最近的旅馆137米,去喝口水?”

  他猜测赫琮山濒临易感期,但没到。腺体受伤加之低烧,Alpha的伤需要尽快处理。

  137米太近了。

  老旧窗棂咯吱作响。

  Alpha军官完整衔完了一根烟,他背后是鲜血淋漓的鞭伤,红肉混着白痕,处理后仍然显得狰狞可怖,腰部因电击后遗症还在筋挛。

  腹肌和人鱼线隐没长裤中。

  染血白纱布扔在地上。

  深夜寂寥,广播收音的频道是某个夜间栏目,一桩多年前的杀妻案,罪犯在逃中。一对新婚夫妇,Alpha丈夫信息素等级高,大学任教,工作体面;Omega开了家烘焙店,温婉善良,常施舍给流浪汉卖不完的甜品。

  截取的部分画面没打码,Omega双手被缚,衣物勉强蔽体。被生生玩死。

  瞿医生盯着看了两秒,移开视线。他喉咙干渴,突然没话找话问身边的Alpha:“赫琮山,你调的台?”

  狭小空间摆了一张双人床,烂木腐朽的味道。灯太暗,聊胜于无,彼此对视间灯灭了。

  伸手不见五指。

  呼吸判断位置。

  瞿清雨刚一动就被钳住了下巴,他望向一片黑暗中。

  “两个选项。”

  Alpha拎猫儿一样拎着他后颈提开,口吻沙哑警告:“回去上你的课。”

  瞿清雨:“……另一个。”

  “今晚跟我走。”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Alpha捏着他颈项,逼迫他仰头,平静地提出他绝不可能做到的要求:“什么都别要了。”

  第56章

  “嗞啦——嗞啦——”

  广播发出刺耳刮擦的响声,最终消音。

  老旅店,隔音差,另一墙是“嘎吱”作响的摇床声,泥灰墙皮“簌簌”往下掉。Alpha身上血腥味一丝一缕散在空气中,窗墙树影斑驳,阴影从他高挺鼻梁流连而下,挑起乌黑额发。

  一双凤尾幽深的眼。

  赫琮山叹息道:“别动。”

  瞿清雨霎时定在原地。

  他半跪床侧,跪在赫琮山腿间。床板硬挺,膝盖不好受,却没有挪动一丝一毫身体。一米开外的地方是窗,窗外是月,月与光,齐涌他周身。

  堆叠衬衣上那对橡树叶领花被主人取下,肩章、领章静静躺在一起,折角上弹孔痕迹遥远凶险。

  上一任主人死去,它辗转零落血污灰烬中,睁开眼看炮火枪林。直到被寻回,擦拭干净,封存,下一任主人带走它。

  ——赫琮山。

  Alpha无声地吐出口气。

  瞿清雨心脏奇怪地跳动,那一刻他鼓膜中有什么重重敲击,指尖沾满冰凉的灰尘。

  赫琮山沉沉:“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他似乎是问他要一个答案,又像是答案是什么他早已明白。他问:“你一路走到今天,有没有什么超过你现在拥有的一切,让你觉得,用什么来换,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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