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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过药,确实也没有办法做什么。
但他自找的。
他们最终仍然做了。
Alpha将他从床上抱起来,倒没有多说什么,呼吸透着深秋的料峭:“明年四月,你要去军校报道,你不必去,既然要做婊子与嫖客,你也不用做什么,待在我这儿,被我抱在怀中——”
瞿清雨深蓝眼珠动了动,他抓住自己领口的手用了力,捏出褶皱。赫琮山扫了一眼,将剩下的话毫无起伏补充完:
“一只金丝雀需要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躺在床上,张开双腿。”
他嘲讽问:“这是你想要的?”
空气沉寂了一秒。
瞿清雨眼睫毛垂落下去,又抬起,静静地看着他,说:“是。”
——总不会到明年四月他依然和赫琮山纠缠,他漫无边际地想。
赫琮山手指从他脸侧滑过了,他五指有茧,常年拿枪械所致。他身上军装配饰冰冷,硌到自己,瞿清雨挣了一秒,被狠狠压进怀中。
赫琮山头也不抬:“我让你动了?”
体温非常高。
赫琮山心无波澜,出于Beta和Alpha先天的生理不匹配度,他从一开始就十分克制,他人生大部分时候都清醒而冷淡,瞿清雨确实将他惹怒。
他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中途瞿清雨睁了睁眼皮,他眼睛酸得厉害,有两秒无法视物。
到底过去多少小时,或者多少天,多少白天黑夜,在混乱情事中一切变得毫无概念。他被迫攀附在Alpha身上,像抓浮木那样牢牢抓紧对方。有很多次他异常恐惧,恐惧令他失声。他是不怕痛的,大部分时候他都会痛,站在手术台边太久腰酸,被子弹擦过手臂,被辱骂或者排挤,那没什么。但在这种事上,没有爱,没有怜惜,受到的疼痛千百倍的放大了。他没有办法控制,也没有办法通过加大止痛剂量的方式来令自己舒服一点儿。瞿清雨抽气,紧咬牙关——以前不是这样的,因为从前不一样,所以显得现在格外痛。
他忍耐了。
……
他们开始像陌生人那样零交流。
赫琮山从不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入睡,他非常冷漠,性爱如同发泄。
某个清晨,瞿清雨简直受不了了,他在赫琮山起身那一秒下意识抓住了他。
“你不能……”这么走。
瞿清雨用手臂遮住眼睛,一点点松开了手。他手腕滑了下去,沙哑又疲惫:“你走。”
赫琮山看了他一眼,离开得很果决,没给他留灯,也没有给他水,也没有替他清理,理会他是否会发烧。
门关上。
瞿清雨很有点想干呕了。
他眼前发晕,刚要强撑着起来离开的人去而复返,Alpha心肠冷硬,唇线冰冷。
赫琮山俯身,伸手将他右手用手铐锁在了床头。
活动受限,瞿清雨缓缓睁了睁眼,他反应了一会儿,看着赫琮山,说:“什么时候结束。”
赫琮山:“你想走?”
瞿清雨语气正常:“至少我应该有假。”
赫琮山照旧是冷漠的:“随时。”
赫琮山撤手,轻易同意了他回诊所的要求。张载带他离开了第十七层,对他说:“上校最近很忙,希望您能在三天内回来。”
莱特恩咬得很死,张秘书无比希望对方出个什么意外,譬如在滑雪场上摔断腿。
瞿清雨急着离开,没有停留。
赫琮山后靠,抽屉里躺着那支10ml的K-II。
两个月的适应期显然不够,前一天受信息素影响濒临失控,做太狠,他不是很舒服,抹了药。
“砰”赫琮山关上抽屉。
——算了。
再等等。
天刚亮没多久,赫琮山指抵着头,张载询问他是否需要派人跟着,出乎意料,得到了不必的答案。
赫琮山扯开衬衣扣子,吐字:“莱特恩。”-
法门街,下小雨。
瞿清雨撑一把伞,十分冷静。
执政官有十几名义子,他条分缕析其中各人长处,大致猜出最容易成为下一任执政官的人选。其人叫莱特恩,爱好政斗,喜滑雪。这附近有滑雪场,制造交集的办法很简单,让他摔断只腿。
军部是赫琮山的地盘,军医是块好撬动的墙角,也好插人。瞿清雨留了个印象,一心二用推开诊所门。
两天后,执政官的义子之一,热门候选人,在滑雪场摔断了他的腿。
此事蹊跷,但莱特恩本人仿佛中了蛊,声称是他自己不小心,不需要警察追捕。
他拒绝了市中心的良好医疗条件和医资队伍,以腿摔断不宜挪动为借口,执意要秘密住在滑雪场附近法门街上一家偏僻诊所中。
“这里的医疗条件很好,我确认,不会有任何问题。有什么危险,怎么可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