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

愣,身体又被他严丝合缝地压住了,软褥上,卿卿躺得很舒服,可一看到谢律那张脸,气不打一处来,她伸手就推搡:“你放开我!”

  谢律握住她两只柔荑,一把掐着摁在床围上,琥珀色的眸子深不可测:“卿卿,是你?”

  他一顿,薄唇漾开:“你怎会来?”

  这厮在床榻上爱绑她的手,是早有前科,卿卿又被桎梏了双手,只剩一双腿还能动弹,很快便也被他擒拿,卿卿又落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里,懊恼地道:“明明是你抓我来的!”

  还装蒜!

  “我抓你?”谢律才醒过来有些晕头转向,卿卿一说,他立马会意,“唔,是我父母下令对你动了手。卿卿,你可有受伤,让我看看。”

  他还要替她检查身体,卿卿脸色激红,哪里肯让谢律得逞,咬牙道:“你别动!反正你醒了,可以放我走了!”

  谢律那厮笑得无赖:“谁说的?我全身都疼,尤其头,疼得厉害。”

  他握住她的一只右手,将她的小手牵引着,贴在自己冰凉的脸上,卿卿如受炮烙之刑,恨不得即刻脱身,偏被他箍着脱不开,谢律眸光深邃凝着卿卿气咻咻微微嘟起的嘴唇,忍着要向她咬一口讨还被抛弃多日的债,低声道:“你替我揉揉,我就不疼了。”

  卿卿哼哼唧唧地道:“揉你,你是面团么?下去。”

  谢律不动,卿卿就帮他动,趁他不注意,卿卿用脱了困的手一把将他掀翻,谢律滚落在榻,而卿卿已经动如脱兔地下去,掉落的鞋子也不想捡了,匆匆就往外跑。

  身后忽然传来谢律的一声呻.吟。

  卿卿的手才触到门闩,生生刹住了,谢律声音痛苦,卿卿本不想回头,毕竟姓谢的满口放羊的鬼话前科累累,可是……

  她咬一咬牙,回头,却发觉谢律已经蜷缩在榻上身体痉挛不止。

  她吃惊地立刻便扑了上去,“修严!”

  谢律疼得脸上滚滚出汗,方才苍白得每一丝血色的脸顷刻间便又彤红无比,卿卿小心翼翼地爬上谢律的床榻,搂着谢律的身体,肢体接触的一瞬间,谢律颤抖不止的头稍停了抽搐。

  卿卿用自己的手掌抚摸他的脸,轻柔地从上至下地捏、按,掐他的人中,怀中那痉挛不止的身体才略略平息。

  “怎么会这样……”

  这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起初卿卿还以为他小题大做,只是借故让她过来,之后他又要旧事重提,让她进后院当他的通房。

  她低头要看他的病况,谢律突然扯下他的小手,卿卿跌落下去,唇瓣被他张嘴衔咬住。

  一下,便咬出了血。

  丝丝缕缕的甜味如醇酒般在周遭蔓延,鼻腔、口腔都是卿卿身上那种沁人心脾的香甜,谢律如吮春露的蚕,贪婪、不知疲倦,索取着卿卿身上更多的良药,饮鸩止渴般不能自已。

  卿卿全身都疼,尤其是被谢律咬破的嘴唇,她的眼眸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望着身下眼睑仿佛溢出血色,妖冶癫狂的谢律。

  若是修严就这样死了,她也死了,化成一堆,倒也罢了。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一个念头突破理智,这样冒了出来。

  ……

  谢玉琅叫散了一些人,与萧子胥仍然在屋外静候消息。

  这时,突然有人来传报:“王爷,外边有一个自称是十万大山来的巫医,他信守与王爷的约定,前来为世子治疾了。”

  谢玉琅犹如溺水之人突然遇见了一块漂流的浮木,眼睛骤亮:“快,快去请!”

  那位名医,一生医治疑难杂症无数,就算再棘手的病症,到他手里,处理掉也只是时间问题。有了他,再配合一个卿卿,谢玉琅已有胜券。

  巫医着布衣芒鞋,手持竹杖,风尘仆仆,来时,陈王府却接待如邻国使臣,礼节备至。巫医不与谢玉琅寒暄,径直去要了谢律的脉案。

  脉案上分明写着的是头疾,巫医却看了看,道是:“风邪侵体,鬼祟作乱。”

  萧子胥与丈夫彼此一个对视,神色都是惊恐。

  “神医,那可有解救之法?”

  巫医听闻韶音公主询问,迟疑道:“待我先见过世子再说。”

  谢玉琅不敢怠慢,立刻请巫医入谢律后院,推开寝屋门,屋内流转着一段若隐若无的松木香气,巫医微微皱眉,对谢玉琅道:“熏香都要撤去,若为世子好,什么都不能熏。”

  谢玉琅连忙点头,着人执笔记下,不单是这一句,巫医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记下。

  一行人来到内寝,彼时,卿卿还被谢律压在身下,正在放落的金帐中亲咬。

  他方才咬破了她的嘴唇,热汗还没从额间滚落,痛楚稍暂,他又故态复萌,戏弄地刮她的鼻梁:“卿卿,你给我亲嘴了。”

  卿卿一愣,忽而想起船上之时,她对他说,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能亲吻嘴唇,而他适才破戒,她也没有去阻止。

  “……”

  卿卿恼羞成怒,立刻就要将谢律推开,这时,屋子里进来了一大帮子人,不止卿卿,连谢律都是一怔,他立刻大被一扯,将卿卿严严实实地裹住,让她滚到里侧好好待着。

  卿卿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偏偏自己衣衫被他扯坏了,香肩半露,勾出了猩红烫花的肚兜,卿卿不敢见人,只好甘心被裹作粽子,声也不吭地滚到他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