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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抿了抿唇,心中一酸,心知晏沉说得没错,却仍是感到委屈。

  纤长细密的睫羽剧烈颤动,他伸手去推晏沉,然后就要侧过身去往被子里钻:“不用你管了。”

  “我不管谁管?”晏沉眯了眯眼,按住他的肩膀重新凑近,气得牙根发痒,“不要我管,那你想让谁把你捡回去?”

  “你真是傻子不成?不知道给你下药的人想做什么吗,还是说其实……”

  “晏沉,”谢濯玉轻喝了一声,然而素日清润的声音哑得厉害,声音也小,细听还有几分颤抖,哪有半分气势。

  晏沉却马上住了嘴,将所有话都全咽了回去。

  眸光微闪,漆黑眼瞳中满是懊恼,晏沉恨不得反手抽自己两个嘴巴。

  自己没中药难道是中邪了不成,怎么能说出那些话。

  ……他怎么舍得责怪谢濯玉,怎么能说出那些话。

  晏沉小心翼翼地按住谢濯玉的肩膀,然而身下的人仍然侧着头,动作间散下来的头发挡住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他轻轻拨开那些头发将其别到耳后,看清了谢濯玉的脸,也看清了他脸上的脆弱神情。

  “对不起,濯玉。”伴随真挚诚恳的道歉话语,温柔的轻吻也落到了谢濯玉的脸侧。

  “对不起。”轻吻结束后又是一句道歉。

  谢濯玉怕自己不应他便要一直说下去,只好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有点委屈,更多的却是对晏沉未尽之言的畏惧。

  然而下一刻,他才知道晏沉第二句道歉是为什么。

  他被迫翻过身去,大半张脸都陷进柔软的枕头。

  晏沉的唇先是落在他的耳侧,然后是脖颈,再是脊背……一寸一寸吻过,没有一处能逃离。

  谢濯玉的脑袋昏昏沉沉,身体却紧紧绷如弓弦。

  他不知道晏沉为什么要这样,却又明白这已经是越界的行为,是不应该发生的。

  然而他却无力反抗,甚至连一个不字都吐不出来。

  “濯玉,别怕。”晏沉的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腰,“放轻松,不会疼的。我帮你解药性,绝不会做任何其他的。”

  谢濯玉当真听话地放松了下来。

  晏沉没骗他,真的不疼。

  但是,那种陌生的快/感反而更让谢濯玉慌张。

  他不知道那是快/感,只觉得心神都随着晏沉的那只手而动了,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这下是彻底不转了。

  一开始他还僵着不敢乱动,只是轻轻地吸气,到后面却是撑不住了,哽咽着一声又一声唤晏沉。

  ……

  结束的时候,谢濯玉已经懵得忘了自己姓谁名何,只是小声地抽泣着。

  “濯玉……”晏沉喟叹一声,用干净的那只手扳过他的脸,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认真地吻去潮红脸颊上的泪珠。

  “我爱你。”他默了许久,才轻声开口,一垂眼却见谢濯玉已经昏睡过去了,不禁哑然失笑。

  *——*

  晏沉拎着食盒站在门口,再次将满腹草稿又过了一遍才轻轻推门而入。

  然而在看清房间中坐在桌边的人后,他的脸陡然垮了下去,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晏沉快步走了过去,将食盒重重地放在桌上,听着食盒内碗筷轻碰的声音,再看面前人,只觉额头青筋直跳。

  “丛临溪,你怎么在这里?”他不客气地质问道,“原本在房间里的人呢?”

  丛临溪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然后才抬眼看晏沉,一脸困惑不解:“什么人?我来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说着,他便伸手去开晏沉带回来的食盒,将里面的菜端出来摆好:“哟,你一个人吃这么多么。不过你什么时候口味变化这么大了,这么清汤寡水也吃得下去?”

  说着清汤寡水,丛临溪却也不嫌,拿了一副碗筷给自己挟了几筷子菜就开始吃,边吃边看晏沉,反客为主招呼道:“我大老远跑来找你玩不说欢迎就算了,怎么这么凶看我?吃啊,你自己带回来的菜你还嫌么。”

  晏沉眯着眼看了他许久,然后才垂下眼去,没有回丛临溪的话。

  他想过谢濯玉或许会装得好像没有发生过,或许会生气得不理他,或许会一剑刺来冷脸质问,却未想到一开门见到的不是谢濯玉。

  谢濯玉这家伙跑了!

  逃避可不是会出现在谢濯玉这种剑修人生字典里的词,然而他确实一声不吭地跑了。

  晏沉轻叹了口气,又想起什么,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去探枕边。

  然而他将枕下摸了个遍也没摸出半张想见到的纸片。

  “你来时没看见有人,桌上也没有书信么?”他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拧着眉不死心地抬头去问丛临溪。

  “没有啊,”丛临溪夹菜的动作微不可闻地顿了一下,头也不抬地反问道,“你这房间里除了你还应该有谁么?你想要谁的信啊?”

  第93章 天降未婚夫 我与晏沉从小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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