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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湛月清抬手捂他嘴唇,瞪着他,“你再说,我不和你好了!”
他以为他是厌恶和谈老那段虚假关系的,可是今天的事让他发现……这个称呼,别有趣味。
至少他脑子里没有谈家实验室的痛苦了,只有谈槐这个无耻的小混蛋!
“那和谁好?”谈槐燃无奈,“谁还能比我更符合你心意?”
那倒也没有。湛月清心想着,哼了一声,低头,显出了一点对着爱人时独有的撒娇,“哥哥……”
谈槐燃闭了闭眼,“你怎么叫什么都像在勾我?故意的吗?”
湛月清诧异抬头:“你自己耳朵有毛病,可别怪我。”
谈槐燃自知理亏,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把他抱起来了。
药人身当真奇异,谈槐燃的药抹了没多久,湛月清就恢复如常了。
可这恢复速度却让湛月清感到了担忧。
“你不能也长生不老吗?”他看着谈槐燃问。
谈槐燃恨不得黏死他,抱着他吃东西,“不能。”
湛月清一顿,“喝我的血呢?”
谈槐燃神色蓦然一变,咬住牙齿,“不、行。”
湛月清何等敏锐,眉头皱起——看这样子,是可行的。
“你想都别想。”谈槐燃抓住他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除了暴君的时候,他还没这么凶过湛月清。
“……哦。”湛月清却更清楚了,抬手打下他的手,把碗一放,“我吃饱了。”
垂下眸,两颗泪珠却落在碗里。
谈槐燃手指一顿。
“药人身又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我不想看到只有我一个人活着。”湛月清嗓音微哑,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让谈槐燃猜他的心思——他努力收回眼泪,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反正你到时候死了,他们也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我是不活的。”
这几天他有点担忧那个原来的结局,心情也受了影响。
谈槐燃叹息一声,重新端起那碗牛肉粥,“喝完再说。”
湛月清看了他一眼,乖乖的张口。
谈槐燃喂他。
大半碗粥配着菜吃完了,余下一小点,谈槐燃一口闷了他的剩饭,才把碗筷放下。
“你知道我娘……薛夫人是怎么活的吗?时忍冬和你说没有?”
湛月清想了想,“用的飞燕阁的药?”
“当时001把城防图透露给了敌方,他们抓住了她,001也趁机控制了我的身体,导致我差点杀了她,那一箭很重——当时,我们还不确定能不能把她救回来,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用了飞燕阁的药,泡了一年,她才活了。”
这听起来有点玄幻。湛月清眉头蹙起,“那个药方,有流传下来吗?”
若是破解……那可不得了。
“没有。”谈槐燃道:“但那个药,我还留了一副。药的作用是能将濒死之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并让其维持在那个容貌,但也有个副作用,她会嗜睡,所以薛夫人常年静养,每天至少睡四个时辰。”
湛月清:“……”
……不就八小时?这不是正常睡眠?他没忍住看着谈槐燃,气笑了,“这叫嗜睡?那我是什么?猪?”
他和谈槐燃玩得荒唐了,睡两天都有可能。
谈槐燃低笑一声,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我平常只用睡一个时辰,昨天是因为你,才多睡了这么久。”
湛月清皱眉,忽然福至心灵,“你这状态维持多久了?”
“十八岁那年开始。”谈槐燃云淡风轻道。
“八年?!!”湛月清惊得声音都变调了,“那你去那个楼里多久了?每天晚上都看着那些画像吗?”
谈槐燃一怔,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刚准备心虚的挪开眼睛,湛月清却抓住了他的下巴,反客为主,脸色难看:“说、实、话。”
“……你没来的时候,我经常趁着001下线,宿在那里。”谈槐燃不得已如实道来。
湛月清哑口无言。
八年,将近三千个日夜,每日只睡那么少的时间,却要处理那么多的事,谈槐燃这疯病是他自己逼出来的吧?!
且那栋楼里幽暗一片,画像上的他也是死物……
反反复复的心理暗示,谁能不暴戾?!神都做不到。
“你这身体也有问题吧。”湛月清没忍住抱住他脖颈,坐在他怀里,垂眸看着他,“你吃过飞燕阁的药,是不是?否则如何解释你能免疫我的血?”
谈槐燃未曾料到他会深想到这一步,眼神一凛。
“吃过,但问题不大,”谈槐燃看到他眼眶又红了,没忍住低声哄,“那时候我才十岁,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时间不够,我的时间不够用,所以才问烛飞燕要药吃。”
湛月清埋在他胸膛,“有什么不够用的……”
谈槐燃抚摸着他的后背,叹息道:“就是不够用。我那个死爹把这个世界弄得乱七八糟,赋税、天灾、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