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死遁缘由或许是……
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你为何突然笑得这么谄媚?像刚才那个卖货的。”
周九咳了下,收敛笑容,道:“陛下规定的,这个时辰,您得吃东西……不远处那家七里香的烧鹅不错,还有蜂蜜胡茶。”
湛月清眼眸亮了下。
周九察言观色,又添了句,“那家的胡茶最甜了,还加了牛乳。”
“那就去看看吧。”湛月清脚下一转,“好像是有点饿。”
七里香是座食肆,正值午时,楼中客来客往,饭菜香飘十里。
湛月清开了个雅间,刚进去没多久,便上菜了。
铁板牛肉滋滋作响,切片的烧鹅流着油,配了酸梅酱汁;清炖的蟹粉狮子头上飘了片小青菜。
湛月清:“……?!”
怎么他刚点完没多久就上菜了?以前谈槐给他做蟹粉狮子头的时候可炖了两个多小时。
“最后一道来咯——您的槐蜜胡茶,二公子慢用!”
小二上完菜忙不迭的跑了,仿佛湛月清是个洪水猛兽。
湛月清回过神,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看向周九,“陛下和你说了什么?他们怎么这么怕我?”
周九主动忽略后面那句,震声道:“陛下说您一天要吃三顿正餐、四顿点心,有一道不合心意就扒他们的皮。”
湛月清:“……”
湛月清恍惚了一瞬,有种自己其实是猪的错觉。
谁家好人一天吃七顿?
“他是真的扒皮,还是威胁?”湛月清咬着装胡茶的吸杯,一边喝一边问。
“这……”周九迟疑道,“您还是别问了,不然吃不下饭。”
湛月清明白了,蹙起眉头,看样子谈槐燃是真扒过别人的皮。
是形势所致吗?不那样就坐不稳皇位?
可谈槐燃那天吃人的模样,更像是真有病……
“对了,那天在海晏宫,你怎么那么久都没跟过来?”湛月清忽然又问。
“太后娘娘的人问话,才耽搁了。”周九急忙解释,“那天你吓到了吧?也是我的错,我应该早告诉你,陛下说丑时后你才能再去见他。”
湛月清没明白,脑袋一歪,仿佛冒出个大大的‘?’。
“为什么?”
“那天您看到他打人了吗?”周九委婉了些。
湛月清想了想,“看到了,他还吃人。”
“没吃没吃,没那么埋汰,”周九又急了,“他就是偶尔会这样,说着杖毙,其实也没真打死,只是不准犯错的人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湛月清顿了顿:“是不是还会忽然昏迷?或者上一秒笑,下一秒就杀人?”
“对对对!”周九连声附和,却见湛月清已垂下眸,咬着吸杯,看上去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湛月清才喃喃:“原来是不能ooc吗……好苦。”
他蹙眉,忽然把荷叶状的吸杯一推,“为何底下这么苦?”
周九一愣,“不会的,这下面是花蜜,不可能苦。”
“真的苦,”湛月清将荷叶杯掀开,底下竟然是一层沉淀下去的赤红花蜜,像血一样。
湛月清:“……”他再也不会喝外面的东西了。
周九察觉不对,“我去叫掌柜的来看看。”
他推门出去了,屋里顿时只剩下湛月清一个人。
湛月清连吃了几口菜,才将这股苦味压下去,可下一瞬,他便察觉到一点热意从腿上蔓延开来。
这一点热意如燎原之火,很快布满了腿上,湛月清一顿,忽然掀开衣袍,摸了摸——
是毒纹在烫。
越来越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发作。
“怎么回事……”湛月清皱起眉头,刚想抬手把脉,可另一种更为敏锐的直觉漫上脑颅,令他下意识的转过身——
后颈忽然一痛。
他的眼前一黑,最后的记忆是看见张飞鸟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