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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定下了这一门亲事,这才作罢。”
怪不得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原来是还有这么一桩事。
既然是自己的表兄,她曾经还和对方有过这样一件事,日后见了还是避着些好,免得双方都尴尬,而且方才他显然是认出了自己,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说起裴星澜的事情,裴氏便想起他那去世的母亲,听说他那继母对他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眼看着自己的侄子都过了弱冠之年,但是还未定亲,裴氏当下就生了主意,她突然问道:“你那小姑子是不是下个月就要及笄了?”
不明白裴氏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不过宋云棠也如实回答:“好像是的,前几天我听婆母说了一下,婆母的意思是想让我亲自给小妹办及笄礼,可我哪里办过,万一我一不小心搞砸了,说不定婆母和小妹都会因此怨我,我本来想推脱的,但是婆母说让身边的嬷嬷协助我,娘亲,你说这可怎么办?娘亲要不”
裴氏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这女儿絮絮叨叨的性子还是没变,怕她把话题越扯越远,她忙打住:“所以是确定她下月就满十五了吗?”
宋云棠不知道为何娘亲要纠结沈蔷的年纪,她被打断了也不生气,只是点头:“应该是的,不然婆母也不会让我这段时间开始准备,娘亲,你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
裴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这时候笑开了:“你觉得你这表兄如何?”
宋云棠有些莫名其妙,道:“看着还行吧。”
虽然表兄的长相放在一众男子当中算是出众,可是与郎君比起来还是差远了,而且郎君可是十八岁的时候就高中状元。
不过表兄也不算太差,勉强可以。
见她对裴星澜的评价尚可,裴氏又问:“你那小姑子长得如何?”
沈蔷与沈砚是兄妹,自然长相也是不差的,如今还有些稚嫩,等长开了,自然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小妹长相自然是不差的,若是再长个一两年,怕是沈家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踩烂了。”
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娘亲什么意思,是要撮合表兄与小妹吗?”
裴氏见女儿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点头:“我们裴家家世不错,星澜这孩子又争气,保不齐也能和你小舅舅一样有一番作为,沈家家世清白,要是两家结亲,不就是锦上添花的事儿。”
“可表哥曾经和我差点就定亲了,再说给小姑子,是不是不太好?”
裴氏不在意道:“这件事只是你外祖母嘴上说说,并没有成真,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嫁给了他人,这些话旁人哪里还会记得,再者你们二人也只见过一次面,做不得真。”
宋云棠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可到底自己只是沈蔷的嫂子,她还要问过婆母的意思。
听说表哥这段时间经常来宋府与爹爹商议一些事情,那她这几天先暗暗观察一下,如果表兄的人品可以,这件事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第 67 章
京城的一隅。
萧淮给沈砚倒了一杯茶。
后者喝了一口, 眉头一皱,垂眸看了一眼杯中的茶汤,许是这些日子跟着宋云棠喝多了上好的茶叶, 眼下在这间不起眼的茶楼喝普通的茶叶,才发觉平日里宋云棠喝得茶叶是有多好。
萧淮见他眉头轻皱, 问:“怎么了?”
“无事。”
沈砚放下手中的杯盏, 他不怎么爱喝茶, 沈家除了祖父之外爱品茶之外, 剩下的人大多都没有喝茶的习惯。
所以即使这茶楼的茶一般, 倒也没什么,就是有些诧异自己的变化。
萧淮懒懒地倚着椅子, 他偏头去看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 颇有些漫不经心:“赵思源在牢中用什么也不说,如果不是刑部侍郎在那天天盯着, 我还真心亲自撬开他的嘴。”
这人也不知道是还有什么把柄在萧翊的手上,宁愿自己背上行贿的罪名,也不愿意供出跟太子有关的人来。
他那好女儿都将他的一些罪状送到了他的手中, 然而他只认下了其中最小的一件,说自己几年前确实是向已经卸任的前吏部尚书送过金银器具行贿,但是剩下的对太子一党不利的那些,他是死也不愿意承认。
沈砚知道赵思源是个有点小心思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当初故意与父亲来往密切, 借此偷走了父亲的心血,转而送给太子一党中时任工部侍郎, 如今是户部尚书的邢辉。
他们二人凭借着父亲的图纸, 将京城隔壁的涟州最重要的堤坝修好,免了堤坝崩塌河水冲毁下游百姓生活的地方的危险。
而父亲却不知道图纸被偷了, 还在前往涟州堤坝的路上,遭遇了滚石而丧命在途中。
后来他才从祖父口中得知,那滚石或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因为父亲偶然得到了一份密件,跟皇室中皇子有关的东西,所以被他们忌惮。
具体是哪位皇子祖父并未明说,经过此事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还未查明真相就病倒了,从他病倒直到去世不过短短的三个月时间,而他当时尚且年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看着至亲接连离自己而去。
祖父对晋朝付出了良多,儿子却因为遇人不淑,遭人陷害而惨死,自己到头来还未找到真相也郁郁而终。
那些害死他们的人,却因此而步步高升。
沈砚眸色暗了下来,他冷声道:“赵思源不是一直很看重他那位庶子,听说他平时很宠那位妾室所出的儿子,所以将人养成了整日游手好闲的废物。”
萧淮挑眉:“兄长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