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邢国公哈哈笑了起来:“他才刚约上人家小娘子!”

  左文敬:“……”

  邢国公夫人责备丈夫:“不准笑话小五,他脸皮薄,你这样他就不好意思说了!”

  左文敬:“……”

  邢国公夫人转过头来,笑眯眯地问他:“是哪一家的小娘子啊,我见过没有?”

  左文敬说:“都是还没影的事情……”

  邢国公忍不住揶揄道:“他怕追不上人家,我们以后笑话他,提前找补呢!”

  左文敬:“……”

  左文敬真想走了。

  邢国公夫人真是烦死自己丈夫了:“老东西,你不说话会死啊?真想毒哑你!”

  又说左文敬:“别理他,就是说一说,有什么不行的?是哪家的小娘子?”

  左文敬说:“是个很好很有趣的人,并不是高门出身。”

  邢国公在那儿咂摸起来:“不是勋贵出身的?这也没什么。”

  他很豁达:“虽说勋贵多半内部婚嫁,但与官宦人家结亲的也不少嘛!”

  左文敬说:“倒也算是官宦人家出身,只是她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

  邢国公夫人听了就说:“咱们家也不需要缔结多强的姻亲,只要人好,你又中意,怎么着都成。”

  只是她同时也叮嘱说:“人家小娘子家里边没有长辈,你以后就别约人家晚上出去了。这回已经定了,那也就算了,记得不要耽误得太晚……”

  又道:“到时候把人家好好地送回去,也别送到大门口,差不多到街口那儿就行,婚事又没有定下,叫人家的左邻右舍看见,说不定会说不好听的话呢。”

  左文敬郑重应了:“是。”

  邢国公夫人又问:“小娘子多大啦?”

  左文敬说:“十五岁。”

  邢国公又忍不住支着身体来:“这么小啊?!”

  邢国公夫人狠狠剜了他一眼。

  邢国公悻悻地躺了回去。

  邢国公夫人又问:“性情怎么样,好吗?”

  左文敬说到此处,不由得笑了起来:“是个很活泼、很可爱的小娘子,跟我从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很顽固,但也顽固得可爱……”

  邢国公夫妇俩默不作声地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神当中看出来一点“哦~”的意思。

  邢国公心想: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这傻弟弟从前总不开窍,忽然间一下子就想开啦?!

  左文敬又说:“东都城里,有些人可能对她的过往有些非议,但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人,这就够了……”

  邢国公听得微怔:“嗯?”

  他问:“什么叫‘有些非议’,为什么会有非议呢?”

  这一回邢国公夫人没有打断他,因为这也是她想知道的。

  左文敬微微皱眉:“这些其实不重要,很多人就是人云亦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邢国公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当下胡子也不修了,支棱起身体来:“所以小五,你觉得那个小娘子有什么地方会人产生非议?”

  邢国公夫人也紧盯着他,没说话。

  “……”左文敬以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她这个人就是很英迈爽朗、敢作敢当的,犯了事情也能坦然地承担责任。”

  邢国公:“……”

  邢国公夫人:“……”

  邢国公语气飘忽地问:“她没有坐过牢吧?”

  左文敬:“……”

  左文敬满不在乎道:“就是很短的几天,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的。”

  想了想,又反问说:“其实她是主动投案的,不然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不觉得她很有勇气,也很有担当吗?”

  邢国公:“……”

  邢国公夫人:“……”

  邢国公夫人语气飘忽地问:“她是替人顶罪吗?”

  左文敬:“……”

  左文敬说:“哦,那倒不是。”

  邢国公夫人:“……”

  邢国公夫人尽量委婉地说:“是不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合适啊,小五。”

  左文敬说:“嫂嫂,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再看兄嫂二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自己,不禁皱起眉来:“我一开始就不想说……”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再管了,我有分寸的,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邢国公夫人:“……”

  邢国公默然片刻,迟疑着说:“倒不是我们想拘着你,毕竟你也成年了,只是小五,婚姻大事,一定得慎重啊……”

 &emsp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