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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样子,明明是知道的呀!”

  九九重又走了出去。

  这下,连猫猫大王都正色起来。

  九九很不忍心,说:“你要是知道的话,就跟我说说吧,她哭得多可怜啊!”

  木棉面色古怪,眉头蹙着,瑟瑟道:“娘子,这件事是府里的禁忌,夫人再三下令,不许提的……”

  九九听得变了脸色:“难道那贼婆娘关了一个小娘子在这附近?”

  她脸上的神色凶了起来:“在哪儿?!”

  “不,不是的……”

  木棉畏惧纪氏夫人,但这会儿也有点畏惧九九。

  思前想后,她左右看看,终于还是领着这一人一猫进了屋,掩上门之后,悄悄说:“娘子,我把事情跟您说了,您可别往外卖我。”

  木棉的目光有些恻然,情绪也有些低落,轻声告诉九九:“人早就死了,大概是因为死得冤枉,就没去投胎,一直在哭闹呢,之前也有人说听见她在这附近哭,叫夫人知道,都给拉出去打死了!”

  九九吃了一惊:“什么?!”

  她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九有些担心,还很难过:“这边那么偏僻,她一只鬼在这儿,多可怜啊!”

  木棉几经迟疑,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开了口:“她叫芳草,不久之前,在远香堂旁边的那口井里被淹死了,那之后,半夜里,就陆陆续续地有人听见她在这附近哭……”

  九九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忽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有一回,贼婆娘跟林夫人一起来看我,还说是为了我的事情,打死了好几个人,把事情往我头上推——其实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他们议论了芳草的死,是不是?”

  木棉惨然地合一下眼,点了点头。

  九九紧盯着她,忽的道:“你是不是认识芳草?如若不然,依照你的性情,不会跟我说这些的。”

  她回想起从前的记忆来。

  先前伺候她的那个大丫鬟,名叫绿竹的那个,曾经贬损过芳草,那时候性格相对比较温吞的木棉就生了很大的气,说“造口舌是非是会下拔舌地狱的”。

  木棉低着头,两行泪从眼眶一直滚到了下颌上:“有一回,我犯了事,触怒了二公子,是芳草救了我,为了这,还挨了二公子一鞭子,她是个好人……”

  九九问她:“芳草到底是怎么死的?”

  木棉胡乱擦了把泪,说:“芳草是大公子的通房丫鬟,原本姐妹们都很羡慕她的,但前不久,大公子开始议婚了。”

  “夫人想为他求娶雷尚书家的小姐——雷尚书是没有妾侍的,所以大公子最好也不要有。”

  “因为这事儿,夫人跟大公子吵了几句嘴,第二日大公子前脚出门,后脚夫人就叫人把芳草,把芳草投进井里去了……”

  她说到此处,为之哽咽:“芳草知道大公子要议婚,也知道夫人想打发她,她已经打算走了。”

  “她说她是被拐子捉了,卖为奴婢的。那年她七岁,已经能记事了。”

  “她把月钱攒下来,平时都舍不得花,她打算回老家去找她娘,打算给自己赎身,我劝她不要管那么多,直接逃,她不听,她以为夫人会有耐心听她说这些话……”

  木棉泣不成声:“她真傻,真傻啊!”

  九九听完之后,便果断地系上衣带,出门了。

  木棉慌忙擦了眼泪,追上去:“娘子,你这是去哪儿?”

  九九说:“我去那口井那儿看看。”

  猫猫大王紧随其后。

  木棉也快步跟了过去。

  深夜时分,四下里一片寂静。

  那口水井里因为淹死过人,将尸体捞出之后,又专门雇人将水抽干晾置,暂且没有再行起用,用篱笆草草地围着。

  水井不远处种了几棵柳树,依依地垂着枝条,夜色之中,有些凄清幽冷。

  九九左右看看,却没有见到任何可疑的人影,又闭上眼睛听了听,也没有再听见那哭声。

  九九低头去看猫猫大王。

  猫猫大王朝她摇了摇头,意思是,它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九九皱起眉来,四下里转了转,而后试探着问:“芳草,是你吗?”

  九九很担心地问:“你被困住了吗?我该怎么帮你呢?”

  第22章

  九九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甚至于连她最开始听见的哭声都消弭无踪了。

  九九站在水井边儿上, 一时茫然起来。

  再试着叫了几声,却都没有回讯。

  她心想,难道是距离的原因?

  九九拉开围住水井的篱笆, 走到了那口水井前。

  只瞧了一眼,她就怔住了。

  九九回头去看木棉, 愕然道:“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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