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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见到了。”

  还和以前一样,甚至性子更难以揣测了。

  洛青:“他认出你了?”

  洛九娘抱紧了阿隽,话语里有些无奈,“洛姨, 他怎么会认不出我来?”

  再像的人也会有破绽的。

  谢无陵又不是个蠢的,怎么会认不出来了呢。

  气氛安静了一瞬。

  洛青:“那你现在怎么办?”

  洛九娘摇头,她也没有具体的办法,如今能做的只有死不承认。而且关于阿隽真正父亲的身份,更是不能让他知道。

  他知道了, 一定会来抢的。

  从冯司徒与宇文骅等人决定召谢无陵回建康平乱之时,她便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师徒俩沉默良久,最终也没想出个具体方法来。

  眼见天色已晚,洛青也该离开了。

  差不多到戌时,宇文骅才珊珊而归,他回来时身上还带了一股酒味。

  “郎君喝酒了?需不需妾身去熬点醒酒汤来?”

  宇文骅摇头拒绝了,“今夜处理了叛军之事,故而回来的有点晚了。”

  他与同僚们统计了伤亡、及其降服人数。

  “对了,这次降服的大部分都是怀王的人,而赵承的人,只抓到了一个叫吕献的长史。”

  宇文骅对朝堂之事并未对洛九娘有所隐瞒,他统计完人数,心头愈发疑惑,“既是两军联盟,怎么会只有怀王的人落了马?”

  洛九娘反应过来,“你是说有人通风报信?”

  宇文骅思忖下,郑重说道:“公主,下官怀疑是我们这边出了叛徒。”

  洛九娘蹙眉。

  就在这时,两人的说话声吵醒了沉睡中的阿隽,他睁开眼,迷迷瞪瞪地喊了声阿耶。

  宇文骅随即慈爱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喊了声阿耶后,阿隽便又睡了过去,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洛九娘的衣衫。

  这几日洛九娘不在,每到深夜他就会哭闹不止,洛青找来了洛九娘的衣物,任由他抱着才会睡着。

  宇文骅忍不住戏谑,“他这么粘你,以后怎么能做得好这个家主之位。”

  “家主?”

  洛九娘愣了下,“郎君,你这是何意?你要把家主之位传给阿隽?可是阿隽——”

  “我知道。”

  宇文骅盯着洛九娘的眼睛,“阿竹,我是认真的。”

  他第一次叫公主的小名阿竹。

  洛九娘怔怔地看着他。

  她一直以为宇文骅留下这个孩子,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而已。

  她张了张口,正欲问他为什么,便又听他道:“公主,进宫前下官曾说过,等这次击退叛军后,下官就会把秘密倾尽交付。”

  “现在,公主还愿意听吗?”

  洛九娘想到了书房里的那间暗室。

  然而还没等她答应,门外就传来了急匆匆的敲门声,“郎君,冯司徒有情况,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宇文骅打开了门,问道:“这么晚冯司徒找下官是为何事?”

  侍卫回答:“好像是关于江州谢刺史的事。”

  听到关于谢无陵的字眼,洛九娘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知道了,下官马上过去。”

  宇文骅关上门,转头又对洛九娘说道:“我去去便回。”-

  夜深,建康宫地牢。

  这次怀王叛乱影响恶劣,叛军众将领,包括怀王在内都会被处以极刑。

  冯太后手持一盏宫灯,慢慢走下台阶,长裙逶迤。

  她一间间地走过地牢,最终停在了甲字监牢。

  听到声音,吕献转过了头来。

  等看到来人后,他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你来做什么?可是来看我笑话的?”

  好歹夫妻一场,如今他这么一副阶下囚的模样,是最不愿让她看到的。

  他不得不承认,曾经境况不如他的阿慧,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太后,还拥有他梦寐以求的权利,这才是他不甘心的缘由。

  冯太后没开口,她径直走地牢里。

  若是今日怀王叛乱成功,那么此时此刻关在牢里的就该是她了。

  冯太后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漂亮的白色瓷瓶,放在了地牢破破烂烂的桌子上,“念在夫妻一场,亲自来送你上路。”

  吕献盯了眼瓷瓶,“这是毒药?”

  他大声开口,企图引来守在地牢的狱卒,“你要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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