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故人

  李强的脸色因酒精泛红，却在郑明的瞪视下闭上了嘴。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几人的表情，各怀心思。

  "算了，不说这个。"郑明打破了沉默，声音生硬，"朱姐，陆总那边新项目怎么样了？"

  话题被强行转向，朱莉安心知今晚难再套出更多信息。包厢的墙壁似乎在靠近，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散场时已近凌晨，朱莉安独自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风吹动她的发丝，耳畔却回响着零星的信息碎片，从小认识，死心塌地，"他要是知道秦小姐栽在那个楚霖琛手上。"

  路灯的光晕在湿润的柏油路面上投下一个个模糊的圆，像是散落的思绪，无法拼凑成完整的图案。

  朱莉安掏出手机，拨通了陆柒柒的电话。

  "陆总，我有新线索了。"

  第二天清晨，陆柒柒的办公室。

  窗外的雾气还未散尽，将整个城市笼罩在朦胧之中。

  办公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陆柒柒却浑然不觉，全神贯注地听着朱莉安的汇报。

  "所以，这个海棠是秦溪的死忠，从小认识，而且可能与楚总有过节？"陆柒柒轻抚着隆起的腹部，眉头紧锁。

  阳光穿过雾气，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一张思考的侧脸。

  朱莉安点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是的，从他们的态度看，这个人来头不小，秦溪能躲这么久不被发现，可能就是这个人在保护她。"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楚霖琛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表情严肃，眼神锐利如刀，几乎能将人刺穿。

  窗外的阳光顺着他的身影投射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道明暗分明的界线。

  "柒柒，我找到那个海棠是谁了。"

  陆柒柒抬头，与楚霖琛的目光交汇。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连时钟的滴答声都变得无比清晰。

  朱莉安屏住呼吸，感受到了屋内气氛的骤然紧张。

  楚霖琛走到窗前，轻轻拉上窗帘，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

  阳光被遮断，室内陷入一片昏暗，只有他的眼睛依然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叫林海棠，华裔，在M国黑道上颇有名气。"楚霖琛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更重要的是，他是M国警方的通缉犯，涉嫌多起谋杀和贩毒案件。"

  陆柒柒的手指微微颤抖，杯子里的水面荡起涟漪。

  朱莉安站在一旁，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屋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和他……"陆柒柒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担忧。

  楚霖琛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随手将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文件夹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像是一记闷雷炸响。

  "五年前，我在M国拓展业务，接手了一批货物。"楚霖琛的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寒意，"林海棠想截我的货，派了十几个打手半路拦截。"

  朱莉安咽了口唾沫，隐约觉得接下来的故事不会太平静。

  落地窗外的云层渐渐散开，阳光重新照进室内，却仿佛带着一层血色。

  "结果呢？"陆柒柒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几不可闻。

  楚霖琛转身，阳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中满是往日的杀伐决断："我亲自去了一趟，带了几个保镖。"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我们打了一架。他那些人不中用，几个回合就倒了大半，最后林海棠亲自出马，结果。"

  楚霖琛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我把他的腿打断了，从那以后，他一直瘸着一条腿。"

  陆柒柒倒吸一口凉气，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仿佛是在保护腹中的胎儿免受这残酷故事的侵袭。

  朱莉安则如同石化一般，站在原地，惊愕地望着楚霖琛。

  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在地毯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线条，如同交织的命运，将在场每个人都牢牢缠绕其中。

  "所以。"陆柒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秦溪是在借林海棠的力量报复我们？"

  楚霖琛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愤怒警惕，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担忧。

  "而且更糟的是，"楚霖琛走到陆柒柒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声音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凝重，"林海棠不仅是秦溪的舔狗，更是我在国外最大的对手之一，现在看来，他们联手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时钟的滴答声都变得无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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