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幻梦,新生

br />   一进屋,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塔露拉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缠在阿丽娜的身上,久久不愿分开。

  阿丽娜却也只是叹息一声,走到床沿,放下手中的篮子。

  身为村里的一名感染者,她也从未受到过对她来说如此近乎干柴烈火的待遇,平时更多的是受到别人的冷眼。

  但一场天灾过后,地里的田耕不动了,房子也塌了两三个,人也死了七八个之后,大家就共同把关于感染者的秘密压在心底,心照不宣。

  事情倒也好办,感染者纠察队那群蝗虫一向行事随心,拿点钱粮也就打发过去了。

  不过,整合运动的到来,终究让这些身处底层苦苦挣扎的人们切切实实地看到了新的希望。

  而在这希望之下,阿丽娜却也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潜藏着的危机。

  塔露拉冲锋在队伍最前方的英姿固然飒爽,但这也代表着她承受了太多本不应该由她承担的伤痛。

  塔露拉可能看不出来,但她却能一下就能发觉,究其原因,还是自己手臂上的那块源石。

  人前风风光光的领袖,人后也是一个苦命人啊..........

  阿丽娜兀自摇了摇头,拍了拍塔露拉的后背,然后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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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露拉.........”

  阿丽娜盯着塔露拉那因昨晚的事情而导致更加病态白的脸,心疼地摸了摸她手上本不应该出现的冻疮和老茧,一只手从手臂上攀上,捧住了她那略微有些冰凉的脸蛋,盯着她那琥珀色的瞳孔。

  而塔露拉,也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小小的、甚至显得有些逼仄的小木屋,一时间让她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美好生活中。

  那时,她不谙世事,每天在龙门的家里和妹妹一起欢快的玩耍...........

  回不去了。

  自从1067年的那个雨夜之后,就回不去了。

  科西切是把她当做一个接班人来培养的,而非一枚单纯的棋子。

  这一点,科西切心里明白,她的心里更加明白。

  她必须去摆脱身上的天真与幼稚,去直面这个世界的黑暗面,甚至独自与整个世界为敌。

  她开始厌恶“亲情”,她又在心底无限期待着那份应得的亲情。

  她内心矛盾,但外表必须刚强。

  她就像是一个高压锅,里面是努力想要藏住的感情和人性,以及爱与被爱的矛盾;而她的外面,是整个整合运动,是感染者解放斗争的第一步,是科西切强加给她的那份“期望”。

  但阿丽娜给她的感觉,却是直击心灵的——

  也正因如此,她再一次产生了早已褪去的依赖感。

  她盯着阿丽娜的灰色眸子,其中映出自己的泪光。

  二人再一次紧紧相拥,良久无言。

  两个孤独的灵魂,建立起了不可扭曲的联系。

  许久,阿丽娜才主动放开了塔露拉。

  “塔,你冲在队伍前面太久太久了,是时候该歇歇了。人不是机器,不能一直动下去,就算是机器也要维护,人更是如此!是不是?”

  “...........嗯。”

  “瞧瞧你,手上这茧子,脚上这冻疮...........你那个鞋子不保暖,我给你扎个靰鞡草鞋垫,顺便用白萝卜敷一敷,过个两三天的再说。”

  “...........嗯!”

  阿丽娜往后坐了坐,将塔露拉的大腿抬起,小腿和脚放在自己的腿上。

  然后,她眼中的哀伤更加浓郁——

  从这条腿那花白色的皮肤和藏在衣服下的部分的细腻程度来看,不难看出主人以前的生活很不错,至少是个中产——

  但其上暗紫色的不规则冻疮,暗红色的疮疤、源石技艺轰击留下的疤痕和矿石病留下的印记和凸出的源石结晶让人触目惊心。

  难以想象这位感染者组织领袖在反抗过程中的遭遇,但这些疮疤无声地诉说着一切。

  特别是足弓处的冻伤,阿丽娜以前只在自己的父亲身上见过。

  瓦伊凡的

  “...........你这个,必须得治。”

  阿丽娜眼中的哀伤迅速地转化成严肃,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害羞得脸不知道往哪偏的塔露拉。

  “...........”

  *乌萨斯粗口*的你*粗口*的害羞个鬼啊!

  虽然心里疯狂呐喊着,但阿丽娜还是一点一点地僵硬地将自己的头偏了回去。

  ..........

  阿丽娜几乎是逃进厨房又逃回来的。

  先在床头柜里拿出来一个小软膏,将它涂在这些疤痕和伤痕上,然后将刚刚切好的白萝卜敷在冻疮上。

  塔露拉感受着创口处的清凉,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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