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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扎针,实在太敬业。

  雪如圭顿了顿,就像被按了暂停键,全身凝固。

  黎采玉立即趁机把他的手松开,刚要问长春子怎么样,有没有事,雪如圭又动了。他突兀的,机械的,脑袋侧过来看他,跟鬼怪附身似的,充满诡异怪诞感,伸出双手掐黎采玉脖子。

  一张脸仿佛被固定住,目光无神,毫无表情,机械攻击看到的人。

  力气大的出奇,全身力量都用上了,黎采玉反而松口气,浑然不在意自己被攻击了。只是这个程度而已,掐就掐吧,他体质强悍,皮糙肉厚,就是拿剑捅都未必能捅破皮。

  毫不犹豫一把将人揽入怀里,任由雪如圭掐自己,“长春子前辈,有没有伤到?”

  长春子嘴角抽抽,摸摸脖子,“没事,贫道没有这么脆弱。”

  黎采玉歉意道:“圭弟不是有意的,还请见谅。”

  长春子坐起身,“贫道自然明白,不会怪罪雪道友,倒是黎道友你……”

  他顿了顿,“没事吧?”

  黎采玉:“没事。”

  一只手牢牢揽住雪如圭,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抓住他双手,双腿紧紧缠住雪如圭的腿,成功把人制服。

  那个姿势实在是有些微妙,难怪长春子卡了一下。

  要不是知道,还以为黎采玉要对雪如圭怎么样呢。

  被制服的人并不安分,蠢蠢欲动,可怎么都挣脱不了黎采玉的钳制。金针依旧在发挥作用,灵光交相辉映,针尾摇晃颤抖,进行共鸣。

  终于,雪如圭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下来,似乎得到安抚,变得放松。

  他睁着无神双眼,软软往前靠。

  一道漆黑的影子蠕动膨胀,扭曲成另一个雪如圭的模样,与黎采玉四目相对。

  长春子倒吸一口气,“心魔显化!”

  下意识全身戒备,蓄势待发。

  然而这道影子所化的雪如圭并未如他所想的暴走,安安静静,了无生气,直勾勾盯住黎采玉,没有别的反应。

  长春子示警:“黎道友小心!”

  黎采玉微不可察的点下头,怀里揽住的人在这道黑影出现后彻底变得软绵绵,失去力气般靠着他,醒着,又似乎没有醒,睁着双眼一动不动,没有恢复神志的迹象。

  “圭弟现在如何?金针能否取下?”

  长春子:“已经可以取走金针。”

  心魔现身显化,金针已经没用了,继续扎着反倒可能伤着雪如圭。

  意念一动,金针有序脱离,回到他掌心,被收起来。

  期间一直小心警惕心魔雪如圭,可对方始终没有反应,一动不动。

  没了金针,黎采玉微微松口气,小心翼翼把人揽在怀里,让他脑袋靠着自己。

  抬眼看面前的黑影心魔,发现对方一直默默盯着自己,没有任何暴走发狂迹象,这个反应,完全不像是他印象里的心魔。

  修仙界任何人谈及心魔都是闻之色变,堪称修炼者最大的天敌,任你多么强大,一旦沾染上心魔,不死也得脱层皮。说起来似乎很可笑,贪狼道行事如此肆无忌惮,竟然也会惧怕心魔,事实上最怕心魔的就是他们,那些心魔发作的恐怖故事几乎都是他们贡献的。

  心魔为心灵破绽,为执念,为负面情绪。

  贪狼道本就是欲望的化身,心魔花样多着呢。

  这道黑影显化后,雪如圭的反常便消失了,显然是一切的诱因。

  黎采玉盯住对方,冷不防注意到,雪如圭现在只穿了单薄的里衣,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花哨装饰,面前的黑影却不是这样。

  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戴了高冠,鬓角有两缕发丝落下,一身装束华贵高雅,端庄大方,打扮的很好看。即便是心魔的样子,依旧能够看出清冷的气质,淡漠平静,波澜不惊。

  这身衣服黎采玉没见雪如圭穿过,他也从来没有看过雪如圭戴高冠,身着华贵正装的样子。

  也许是在吾元宗时的模样?

  但与当日来朱雀台的吾元宗长老穿戴完全不一样,同是吾元宗,又都是长老,穿戴方面总该有点相似之处。

  修仙界宗门对穿戴是有严格要求的,品阶,门派,徽记,不可胡乱使用。

  这一身的风格,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就像……他是来自别的地方。

  黎采玉忽的心头一跳,心底沉了沉。

  雪如圭忽然让自己助他一臂之力,为的是什么?

  有碧海仙宫这个例子,剩下的可能性就是再荒谬,那也是真相。

  这道黑影不是当日的蒙眼雪如圭,不是他怀里的雪如圭,那么他来自何方?又是如何以心魔的形式附身于雪如圭?

  “你是……需要帮助吗?”黎采玉试探的问。

  心魔雪如圭没有回答。

  黎采玉尝试的向他伸手。

  心魔雪如圭终于有反应,他动了。

  学着雪如圭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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