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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瞄了一眼古华胸口的位置,“你胸前的白枝,那是我的化身。”
古华挑了挑眉,这三位女侠当真不俗,只是他没想到竟会是三位仙君一起下凡尘。“古华见过三位仙人。请问,你们打算如何处置那妖邪?”
“妖邪?”塞莱斯特提起已经陷入昏睡的金鹏团子,“他不是妖邪,村子里的混乱与他无关。相反,他属于夜叉一族,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祥瑞清气竟散了大半,沦为了这副模样。”
塞莱斯特在金鹏鸟的脚上套了白枝制造的脚镣,他现在的状态太过危险,不可以让他轻易逃了出去。而且,他在意识消散前,到底想告诉她什么?虽然听起来像是诅咒,但是……总感觉不得不在意。
套好后,她把金鹏鸟递给了伐难,碧水的仙子有些心疼地唤起水流,清水缓慢又温柔地拂去金鹏鸟身上的血污。
她可怜的同族一定受了不少苦,连羽毛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飞鸟原型的仙人最是珍爱自己的羽毛,可是这只金鹏鸟连羽翼都无暇打理,身上还有着不少的伤,一些裂开了渗着血,一些伤口的血痂被金鹏鸟自己挠得歪歪咧咧的。
“身为仙人,无法见人们陷于危难。可以带我去见无忧吗?这村子的人们如果再沉睡下去,就不妙了。”
古华没有问青君是如何得知的,仙家神通自是不容小觑。“可以,几位仙人请随我来。”
应达打了个响指,空中便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照亮了他们的前路,“雨天路滑,注意安全。”她对唯一的人类叮嘱着。
古华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从来都是他照顾别人,没曾想今日竟有三位风姿绰约的仙子处处保护着他。
“多谢仙子,不过我虽只是一介剑士,但尚有余力自保,倒不劳烦仙子们处处关照了。”
“谁关照你啊,呆子。”
应达气鼓鼓地说着,她好不容易温柔了一次却被人当成了驴肝肺,而且仙人长仙人短的,真是讨厌。
“别叫什么仙人了,文绉绉的。叫我们名字就好了,我们才不是什么摆架子的仙人呢!你说对吧,青君?”
“嗯,没错。唤我们名字即可,仙人不过是一个名号罢了。”
青君是温柔如水的性子,明明那双眼睛也是跟金鹏鸟一样的黄金色,却不会让人感到冰冷,而是像泉水一样流动的清脆见底。
“是吗?那古华就照办了。青君、应达、伐难请随我来,前面就是无忧所在的小屋了。”
古华推开了门,青绿的药师转过身来,他面前放着药篓,手里面还拿着药碾子,青绿的草药被他细细磨成墨绿的药泥。无忧站起身,向新来的三人问好。
“无忧见过青君,自此一别,未想相近近在咫尺。”他的眼睛看人温柔,青绿之色像是药草有几分涩,但入口方知良药养人,无忧清浅地笑了一下,“敢问两位仙子的芳名?”
青绿长发的药师唤人太过温柔,应达和伐难有些无措,她们自幼生于战场,张于战场。虽遇各路秀逸仙人,但终是以武将身份相待,哪遇见过唤她们有如唤闺中少女的俊秀药师呢?
伐难眨了眨眼睛,“我是伐难,她是我的姊妹应达。”她停顿了一下,“我们俩虽然是仙人,但是是习武的仙人。所以你不必对我们如此……温柔。”
“温柔?”无忧不太明白仙人在说什么,“若有冒犯仙子的地方,还请见谅。不过无忧不知仙子具体说的什么,我早已习惯了如此待人。”
“好了,大家。别停在门口,都进去吧。”塞莱斯特关上了门,才跟无忧搭话,“你从刚才就在制药?无忧,你不害怕吗?”
“自是怕的,”无忧承认地很快,他没有什么男人放不下的“自尊”包袱,“不过,既然我活着,就得尽药师的义务,治病救人,医治万民。”
“……你还真是老样子,不过你没事便好。”塞莱斯特又是敬佩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就转过身,从伐难怀里捞出了金鹏鸟,“今晚夜都深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需要商议的事留置明日。金鹏鸟就由我来保管了,他需要接受治疗。”
“这里还有几间客房,我去腾出来给你们居住。”
古华说完,就朝着屋内走去。
留下了两位大眼瞪小眼的仙子,“真是个呆子。仙人怎么会居住在凡人屋舍。”
“要不要叫他回来,我们有仙家洞天,让他一起和我们歇在洞天里面吧。”
“那你去叫。”
“诶?那你怎么不去?”
……
“还不休息吗?无忧。”
塞莱斯特在进洞天前,问了还在捣药的药师,他实在是太尽职敬业了,可是这样下去,比病人更快倒下的会是药师本人。
“谢过青君好意,只是病人们明天要服下的药还没有完成。”
那为什么不直接开口请求神仙呢?明明站在他面前的是以草药闻名的女神。塞莱斯特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固执到令她头疼的人类,但他在月光下捣药的单薄身影又是……如此的美丽。
这或许是人类独有的魅力吧,明明脆弱得有如蒲草却又坚韧得磐石无移。
“无忧,”塞莱斯特又唤了一声药师,他才应了一声,眼皮就越来越重。
塞莱斯特接住无忧快要挨上石桌的脸,然后才让她的植物轻轻扶起药师的身子,把他送去了洞天内部。他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映在眼下,恬静又祥和,像是青绿的蝴蝶。
“他们都入睡了,你还不去休息吗?”塞莱斯特转头问向在玉兰树下吹笛的白衣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