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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赤念果一样炽热而鲜活。

  “怎么不接?你不是很想要吗?”

  九方沉默了一瞬,她移开了眼睛,“……难道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赛诺沉默了,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当然不会。”他斩钉截铁地说,然后接着道,“但是,如果是赤念果这样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想要,我随时都会给你带来。”

  “风纪官不用工作啦?”

  少女或许在某些时候都会变得难缠,赛诺抓过九方的手,把带着他体温的赤念果放在九方掌心。女孩子跟他还是不同,对他来说不太大的果实却牢牢占据了九方白皙的掌心。

  “只要我下班,那么随时可以。”赛诺修正了一下自己的说法,他又不是什么感情骗子,赛诺只会许下他能做到的誓言。

  九方的眼睛好像湿润了一下,赛诺不太确定,但少女不一会儿就重新调整好了情绪,她又变回了平时那个九方。而她的目光转向了赛诺口袋里露出来的银白链条,在阳光下闪得她眼睛疼。

  “……你是来逮捕我的吧,我不会逃的。”

  九方把手腕并拢伸向赛诺,赤念果从她掌心滑落,顺着沙丘的弧度滚落,红色的果皮上沾满了细小的砂砾和石块。

  赛诺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银色的手铐,太阳还是太大了……闪得他都有点眼花。然后他解开了手铐的暗扣,动作很轻地,手铐轻巧地搭在了九方纤细的手腕上。

  九方低下头,手铐没有给她什么苦头,她突然发现手铐内侧被缝上了一层细密的绒毛,“这……算是同情?你在同情一位罪犯?”

  赛诺有些郝然地咳嗽了几声,果然,他就知道他不适合做这些,单纯用拳头或者武器揍到罪犯求饶是更加适合赛诺自己的风格。他没有回复九方的问题,只是轻轻扯了链条的一端,九方的身子不得不被拉得更靠近他,“不,我是在逮捕罪犯。”

  然后就弯下身子抱起九方,让她的手搭在他的肩头,“抓稳了,太阳有点大了,我们回去吧。”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从他的怀里,少女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的气息喷在他裸露的上半身上,她的脸或许正靠着他蜜色的肌肤上。赛诺散乱地想着,或许他的穿衣风格确实太狂野了一点,提纳里如果看到这一幕又该念叨个不停了。

  “我自己。”赛诺停顿了一下,他本来不想提那个名字,那个男人跟他不怎么对付,但现在他们是同盟了,“还有……艾尔海森。”

  九方没有再说什么,太阳确实是太晒了,她不想被太阳光晒,可后面就是赛诺裸露的肌肤,那股少年的气息阴魂不散地从她鼻尖,到手指,到微微发红的脸颊。像是自欺欺人,九方闭上了眼睛,但赛诺的头发还是和她的头发搅合在了一起,白色的发丝和黑色的发丝,明明黑白不容,可缠成结后就连分开都会觉得疼痛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睡着,奇怪,她有什么好安心的地方呢?可九方就是伴着赛诺的气息,沉沉地陷入梦乡。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就身处阿如村的禁闭室内,手铐还稳稳的戴在手腕上,它装作自己没有什么攻击力,只是银白的饰品。

  桌子旁边是一张给她的通缉令,上面陈着她的罪证,压着那张纸的是几个叠起来的赤念果,不是早晨那个,是新找来的果实,它们看上去很甜蜜。

  “你醒了?”

  艾尔海森收好了根本没看几行的书,他也不是机器,不可能随时都有心情钻研学术,虽然对他来说,这些旁人看不懂的东西,比世界大部分的人类流行都有趣。

  “你是来探监的?”九方尖锐地问道,但其实她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只是她习惯了装作跟艾尔海森水火不容的样子,即使这里没有旁人,一时间她也难以卸下伪装。

  “你可以这么说,不过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呆在风纪官的监狱里。”

  剩下的话艾尔海森没说,他们都心知肚明,对于九方来说,真正的威胁早就不是风纪官或者教令院了,而是……愚人众。

  愚人众的人不是傻子,自从博士走后,他们的计划就多有不顺,调来的执行官还莫名其妙地失了踪,愚人众里面有内鬼不需要说都能清楚。而九方作为博士走后的负责人,不管她是不是内鬼,光是一个失察,就可以让她去半条命。愚人众可从来都不是慈善组织。

  “是你建议赛诺这么做的?但是,为什么?”

  艾尔海森说得没错,九方的失察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虽然她留了后手,以逃脱来自愚人众内部的追查,但是最近的苦头恐怕也是少不了。如果这个时候,能去风纪官的监狱里,不仅可以大大减轻她的可疑程度,还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事。

  艾尔海森很聪明,他仅仅通过推断,就可以到达这个地步,九方最初带上他,不过是为了把她干的一切与小吉祥草王的事推到艾尔海森身上,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指望过艾尔海森会主动帮助她。

  她一直都觉得艾尔海森应该挺讨厌自己的……毕竟他讨厌麻烦,而她就是一个大麻烦。

  “现在纠结这个有意义吗?我想做,就那么做了。”

  人们总是会以为艾尔海森是只会凭借严格的利害计算而行事的人,但是他们都忘了,艾尔海森不是机器,他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人类,会有自己的喜好。九方自以为是逼着他不得不卷入了一系列事,但是如果他不是自愿,谁又可以为难一位几乎“目空一切”的天才呢?

  好奇心是这个国度最危险的东西,艾尔海森当然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疯狂,他只是享受踩着灰色规则的边沿,守着万物法则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醉酒,他当然一直很清醒,而酒精会让他更加……清醒。

  “你对我有

  偏见,我的建议是趁着蹲监狱的时间,医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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