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陛下,行刑已完毕17

角微勾笑的漫不经心,同样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凌迟吧。”

  她环视四方,目光平静,却不知为何叫人不敢直视。

  方才有意见的朝臣都不自觉的低下头屏住呼吸,在风雪中冻的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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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传来,他们听到上首沈琼冷漠的总结,二皇子勾结皇城卫不满先帝旨意擅起兵乱,当场死亡。

  五皇子通敌卖国罪无可恕,现已杖毙。

  接下来是站队了两个皇子的朝臣。

  胡将军现场行刑,一剑割喉而死。

  沈琼怕这帮工具人冻出病来,特意给赐下暖炉座椅与大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赏雪茶座会。

  朝臣们领了赏反而心下发寒,他们意识到新上位这女帝不似想象中的弱势,而是极其乖戾,阴晴不定。

  一波波的涉事臣子压上来,他们眼看着白玉阶上喷溅出一道道血迹,越来越大的雪都盖不住刺鼻的腥甜。

  死不瞑目狰狞瞪大的眼睛。

  一声声惨叫。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杀鸡儆猴,可他们没有一个胆敢出声,有人深深的叹息之余认识到上首那位是一个暴君。

  另一边的顺天府天牢里,李秋言并不知道有人与她的认知相同,从得知慕容炎死亡的那一刻,她就陷入不可置信的失魂落魄。

  进入天牢这几天,她闹着要见慕容炎吵吵嚷嚷得罪了好几个狱卒。

  几人轮流拿慕容炎之死刺激她,直到后面几天觉得无趣才罢休,当然,也不可否认是狱卒们公务繁忙。

  这几日新朝初建,百废待兴,不少权贵站错队抄家清算,以往清净的顺天府天牢都拥挤了不少。

  普通的天牢更是人满为患。

  尚未流放的东正侯裴家也入了牢,因为是勋贵人家进了顺天府,其中一个狱卒见满脸麻木的东正侯生出一丝好奇。

  “以往我们见都难见一眼的大人物现在却扎堆的下了狱,可见富贵荣华也不是那么好享的。”

  另一个狱卒喝了一口辛辣白酒,砸吧砸吧嘴冷笑了一声。“还不是自找的。”

  “要说旁人,那是眼睛不好使站错了队。”

  “要说这东正侯府,那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活该!”

  两人一来一往聊起了裴元启的事,凑一起闲聊感叹儿子没教好的种种危害,还没聊几句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

  狱卒不耐烦的一拍桌子,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东正侯夫人,正握着木栏杆一个劲的怒骂李秋言,那叫一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吵什么?把这当街口菜市场啊?”

  若非李秋言暗地里的挑拨,她儿子根本不会关注沈琼,又怎么会在沈琼回金陵时骑马拦路冲撞惹出抄家灭族的滔天大祸。

  侯夫人只恨,一开始得知儿子与李秋言这个贱人不清不楚时,就该打断他的腿。

  她又不是个傻的,常年在内院耳濡目染怎么会想不明白李秋言的想法,结合她知道亲生父亲身世的事,分明是对嫡姐心有嫉妒。

  李秋言听着侯夫人的讽刺心头委屈。

  难道裴元启猜不出来她的用意吗?

  就算重来一次,侯夫人一无所知之下也不会阻止裴元启偶尔的出格的,因为他们高高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惯了,从来不觉得得罪沈琼是一件大事。

  再来无数次,裴元启都会出手。

  区别不过是什么方法。

  侯夫人恨的咬牙切齿,恨的双眼赤红。

  再难保持养尊处优的仪态。

  “你个丧门星,你克母克夫,我家元启怎么就倒了霉认识了你?”她恶狠狠的斥骂。

  往日仪态端庄的命妇,原来骂街时与市井泼妇一样俗不可耐,落入泥泞里,也同样形容憔悴。

  顺天府天牢人满为患,顺天府尹见上面新帝迟迟没有说法试探着递了个消息,问要不要扔几个无关紧要的犯人出去。

  忙了好几天沈琼拿起折子一瞥,这才想起女主还活着。

  她猜出顺天府尹的意思派身边的人去顺天府宣旨,给顺天府尹名正言顺的职务。

  李秋言出狱那一天,金陵城冷的直往骨头缝里钻,狱中伸手不见五指,长久的不见天日让她恍若隔世。

  她看向金陵最中心的皇城,仿佛看见了那双不怒自威的凤眸,漫不经心带出几分轻嘲的昳丽,夺去日月光辉的惊艳。

  “杀戮太过不得民心,必将暴政而亡。”她喃喃自语。

  街道上人来人往,市井繁华,她与之相比格格不入。

  金陵百姓调整状态的很快,短短几天便适应了新朝改号为周,小摊小贩们轻车熟路的出门做起了生意,城中一片盛世景象。

  李秋言站在街道上茫然四顾,她想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沦落到无处可去的地步。

  李尚书之前站位二皇子入了天牢,一家人抄家流放千里,沈家从未认过她,慕容炎通敌卖国名下产业都充了国库,包括那一处偏僻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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