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永夜序章

  星髓海在无字碑下沸腾，女婴的啼哭化作音浪，震碎第十四座碑面的冰晶。碑文"；永夜将至"；四字渗出黑血，血珠落地凝成十二尊青铜像——正是被炼化的巡星使，每尊铜像掌心都托着盏幽冥鬼火凝聚的灯。

  "；这才是真正的永夜魂灯。"；苏婉儿残魂突然被吸入女婴右瞳，"；九儿，他们要用星髓道种点燃......"；

  话音未断，青铜像突然活化。第一尊铜像张开巨口，吐出粘稠的星髓，星髓中浮现青阳镇镜像：镇民们正在将柳轻雪的九世化身钉上十字星架，每根钉子都是缩小的桃木簪。

  ---星火祭礼

  九儿额间星河龙蝶振翅欲飞，却被铜像眼中射出的星砂锁链缠住。林轩挥剑斩向锁链，剑锋却被星砂腐蚀："；这些星砂能吞噬龙族气运！"；

  女婴突然停止啼哭，左瞳星河倒卷，在身前凝成冰镜。镜中映出十二天域的真相：每座天域的核心都悬浮着青铜巨门，门后是正在被炼化的龙族星辰。

  "；原来祖龙陨落时......"；九儿龙爪撕开冰镜，抓住镜中逸散的星髓，"；他们的逆鳞化作了天域核心！"；

  星髓入体的刹那，第十四座无字碑轰然炸裂。碑底露出冰封的战场——柳轻雪手持断剑，正将第九枚桃木簪刺入自己眉心，而她的对手竟是年轻时的幽冥教主！

  ---逆时残影

  时空在此刻交叠。九儿踏入战场残影，发现母亲的剑招竟与自己的龙蝶战技同源。当柳轻雪即将陨落时，女婴突然从现实跃入残影，小手抓住刺向母亲的桃木簪。

  "；娘亲，这样不对。"；女婴右瞳幽冥火大盛，残影中的幽冥教主突然僵直，"；该刺这里。"；

  桃木簪穿透虚影教主的胸膛，真实世界的十二尊铜像同时崩裂。青铜碎屑在空中重组，凝成遮天蔽日的星砂罗盘，盘面刻着十二天域的星轨。

  "；时辰到了。"；铜像碎片中传出巡星使的合音，"；永夜当临！"；

  ---永夜初现

  星砂罗盘开始逆转，十二天域的青铜巨门同时洞开。门内涌出粘稠的黑潮，所过之处星辰寂灭，连光都被吞噬。女婴左瞳星河突然暗淡，右瞳幽冥火却暴涨三丈。

  "；他们在抽取星髓道种的力量！"；太上长老的残魂从断剑中冲出，"；快斩断罗盘枢纽！"；

  九儿踏着龙尸跃向罗盘，却被黑潮凝成的巨手拍落。千钧一发之际，战场残影中的柳轻雪突然走出虚影，将断剑插入现实中的星砂罗盘。

  "；娘亲......"；九儿看见母亲的残魂正在消散，"；不要！"；

  "；记住，永夜的弱点是......"；柳轻雪最后一丝魂力注入断剑，剑身浮现出微缩的周天星斗图。

  ---星斗弑神

  星图亮起的刹那，女婴双瞳异光交汇。左瞳射出星河，右瞳喷出幽冥火，两道光芒在星砂罗盘上刻出古老的屠神阵纹。十二天域的青铜巨门突然闭合，门内传出惊天动地的龙吟。

  "；不可能！"；巡星使的合音带着惊恐，"；祖龙逆鳞明明已经......"；

  黑潮深处突然亮起九点金芒，九具祖龙尸骸破潮而出。它们的逆鳞处插着桃木簪，簪尾系着草蝴蝶——正是柳轻雪九世轮回所留！

  "；这才是真正的屠神阵。"；九儿额间龙蝶融入星图，"；以情为刃，以劫为鞘。"；

  星砂罗盘轰然炸裂，迸发的光芒中浮现十二道青铜锁链，锁链尽头拴着惊愕的巡星使真身。

  ---因果轮回

  女婴踏着黑潮走向巡星使，小小的手掌按在最近的真身额头："；你们害怕的不是永夜，是因果。"；

  第一巡星使的记忆被强行抽取：当年他们跪拜在初代幽冥教主脚下，将屠龙罪责嫁祸祖龙。星髓道种的真实用途，是用龙族气运遮掩天道的崩坏。

  "；原来天道早在十万年前就已寂灭......"；九儿龙爪捏碎这段记忆，"；所谓的十二天域，不过是你们编造的囚笼！"；

  女婴突然痛苦蜷缩，右瞳幽冥火中浮现苏婉儿被折磨的画面："；娘亲......在永夜尽头......"；

  ---永夜尽头

  九儿抱着女婴冲入尚未闭合的黑潮，龙蝶星焰在身后拖出光轨。潮水尽头是座倒悬的青铜殿，殿内耸立着十三口冰棺。第十二口棺中躺着苏婉儿，第十三口棺内竟是婴儿状态的柳轻雪！

  "；这才是轮回起点......"；女婴左瞳映出棺内星图，"；她们都是道种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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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九儿触碰冰棺时，整个永夜突然凝固。黑潮化作镜面，映出无数平行时空——每个时空的她都在面临相同抉择：救生母，还是毁道种。

  青铜殿穹顶睁开血色瞳孔，初代幽冥教主的声音震耳欲聋："；你终究走上了同样的路......"；

  ---新烬初燃

  女婴突然跃入第十三口冰棺，与婴儿柳轻雪融为一体。冰棺炸裂的瞬间，永夜黑潮倒卷成茧。九儿额间龙蝶挣脱束缚，带着苏婉儿残魂冲入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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