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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了我的怀辞哥便得有个哥哥的样子,哪家哥哥跟弟妇说笑?”

  到了院子后面一处菜园,徐稷慢悠悠地拎着筐蹲下去找菜。

  “临近的家门,她喊我哥哥,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谢宴一愣,反应过来顿时咬牙。

  早知道他和苏皎有些过往,但也没想是这么亲近的关系。

  “你倒是闷得住。”

  这种事到了现在才让他知道。

  谢宴心里一阵阵泛酸,只消想起他和苏皎有这么近的缘分,加上这些天的相处,徐稷一路护送,又帮她良多,苏皎本就疏远自己,以后更决定留在江南,若是……

  “不止你才知道,她也是。”

  徐稷骤然出声,打断了谢宴的思绪。

  才知道?

  谢宴眼神一顿,心中才好受了些。

  “不走就蹲下来跟我一起摘。”

  “找什么?”

  念在这哥哥方才说那句话的份上,谢宴难得给了他好脸色。

  “摘几样菜扒出来。”

  话顿了顿,徐稷眼中闪过狡黠。

  “你摘一样,我告诉你一件她小时候的事,如何?”

  谢宴旋即乐了。

  “多谢怀辞哥。”

  两人摘了一圈,谢宴干净的袍子上都沾了泥巴,大夏天在外面,身上冒出薄汗,黏腻又难受,他却少有地耐心。

  听徐稷说她在这儿一年的生活,摘花爬山玩泥巴,徐稷一向少话的人竟也讲的绘声绘色,听到最后,他话一转——

  “其实最有趣的是那一件。

  那一年她才认了草药,对灵芝草喜欢得很,她护起来也不给晒太阳,又养死了。

  哭个不停,最后只能我们陪着又养了一株,她外祖母抱着哄她——

  太阳晒着灵芝草,它感受到了爱与喜欢的抚摸,便长高了。

  她信以为真。”

  话音传来,谢宴笑着的脸色骤然一变。

  “不摸一摸灵芝草就不能起来。”

  “为什么不能起来?”

  “因为灵芝草要晒太阳。”

  握着筐的手一紧,情愫突如其来涌上心头,谢宴恍惚,终于在此时明白。

  原来那么早。

  原来那么早,他的小皇后就对他说过喜欢了。

  ——

  暮色四合,苏皎迈出门槛。

  今夜赶上清水县的集市,外面热闹得很,她被苏夫人赶着出来走走,旁边陪着的自然是徐稷。

  “多年没回来,果真没有从前热闹了。”

  但这儿淳朴的民风和上京自然不同,好不容易回来,苏皎也高高兴兴地转了一圈。

  回来后,她心情轻松的地迈进门槛与苏夫人道了晚安,又回到自己屋子。

  门一关上,一道身影自后面将她牢牢抱住。

  苏皎一惊正要挣扎,却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

  “谢宴?”

  谢宴拢着她的腰身,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越揽越紧。

  “松开。”

  他不应,与她耳鬓厮磨,脸埋在她侧颈,滚烫炙热的气息与酒味便同时席卷过来。

  “你喝醉了?”

  “没有。”

  他轻笑一声又去抱她,手顺着脊背轻轻抚着她,蹭一下,再蹭一下。

  总算在苏皎生恼之前松开了手。

  一分开,苏皎往里迈,才走了一步,又被他揽着腰抱了回来。

  谢宴将她抱起放在软榻上,而后半蹲在她面前。

  “看看这是什么?”

  掌心是一对泥人捏成的模样,却瞧着不像人。

  苏皎不想理他,他却偏缠着要她说。

  “花,绿叶,动物。”

  她敷衍地丢出一长串猜测,他也不恼。

  “是草。”

  更没趣了。

  苏皎抬手推他。

  “出去。”

  “像不像一对草人?”

  他赶在苏皎再推他之前,将那泥捏成的灵芝草拿到她面前。

  “你就当草人也喝醉了,不听我说,听它说一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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