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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稷蹙眉。

  “没有这样的事,你别乱听。”

  对上他担忧的目光,苏皎勉强勾起个笑,点点头。

  如今不过是一个猜测,最坏的猜测而已,她不该总往那里想。

  “我没事,我再进去看看她。”

  苏皎如常地进了屋子,陪在苏夫人榻前一日。

  晚上,谢宴与徐稷迈进屋内,没看到苏皎。

  “姑娘在后院呢。”

  这么些天,还是头一回见她不在屋里。

  两人往后院去,远远看到坐在台阶下的人。

  她仰着头,似乎是在看屋檐上的星星。

  “今日心情倒好。”

  徐稷正要与谢宴一道过去,谢宴脚步一顿,却听见了她手里把着一块玉佩,一道道拨弄的声音。

  立时,他停下步子。

  “都督府的事处理好了?”

  “过半了。”

  有嘉帝的令牌在,他事半功倍。

  “都督也审了?”

  “还没。”

  “那还不去?”

  谢宴扬眉。

  “不急在一时。”徐稷摇头。

  “怎么不急。”

  谢宴抬手将人推出后院。

  “别改日京城来了命令要证据,你还拿不出来,长翊,送徐大人走。”

  徐稷被长翊扯着往后退出了后院,这才反应过来。

  “学的一手过河拆桥的本事。”

  徐稷扬眉又要往里迈,眼神一瞥,却不知想起什么,一甩衣袖又离开了。

  苏皎在谢宴坐过去的刹那就垂下了头,将脸挡在胳膊里,拨弄玉佩的声音也停了。

  “走。”

  “这只准你坐?”

  苏皎顿时要起身,才一动,她仓皇别开脸,拢着发又将脸垂下。

  谢宴屈膝坐在她身侧,仿佛对她的动静无知无觉。

  “今晚夜色是很好,难得你肯出来散心。”

  苏皎一怔。

  谢宴在身边,她不敢擦眼泪,只能怔怔低着头,任那两滴泪掉在地上。

  “我还小一点的时候,有时候皇祖母照顾我,晚上我不肯睡,她老人家就抱着我出来坐在廊下,那也是个很好的夜晚,满天星星,皇祖母说,第二天肯定是个好天气。”

  苏皎心里乱糟糟的,不想听他说,但此时也不能站起。

  不然她的眼泪就无所遁形。

  漫天的星光照下来,谢宴抬手折了一侧盆里的花。

  将两段编在一起,他侧眼看去,地上有一小片洇开的水渍。

  眼中的泪越来越多,她吸了吸鼻子,觉得再不擦,就得被发现了。

  苏皎才悄然伸出手——

  身侧一动,那人已抬步离开,落下一句。

  “今晚满天星,明日肯定也会是个好天气,不过我困得很,皎皎自个儿留这看吧。”

  身影远去,苏皎下意识别开脸。

  便看到在身侧放着的花和帕子。

  怔然,苏皎垂下头。

  一侧的盆栽里,盎然生长着太阳花,耀眼夺目,那两朵编在一起的花正由此而来。

  太阳花如其名,璀璨耀眼,仿佛代表着无限盎然与勃勃生机的希望,在夜色里也照出零星的光,将人心里的黯淡熨平。

  月亮隐去了云层,星星便照着她与太阳花。

  苏皎慢慢将两束花捡起,仰起脸。

  今晚好像的确是个好天气。

  她依旧在此坐了一夜,直到天将亮,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她迷迷瞪瞪地站起身——

  “姑娘,醒了,夫人醒了!

  也说话了!”

  苏皎怔愣片刻,彻底反应过来,攥着花跌跌撞撞地冲进内室,裙摆蹁跹,那朵太阳花照在她身上,与光线相辉映,熠熠发光。

  “娘!”

  她迈进门槛,苏夫人已被人搀扶着坐直了身子。

  “哎。”

  苏皎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屋内欢声笑语,屋檐上,一夜的寒霜落在衣衫上,又被晨起的暖阳融去,谢宴缓缓收回视线,跃下屋檐。

  苏夫人的身子真从那一日渐渐好了起来,苏皎每日陪在身边,精心照顾,终于在半个月后,她气色渐好,也能下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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