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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打在了黄瓜上,这些菜,都是他亲自侍弄的,哪儿结了果,他心中门清,每天都会确认一下数量,一眼看去就少了几个,他心中一沉。

  确实来贼了。

  前年菜园子里就遭过一次贼,他因为睡眠轻,被大队长特意调来了这儿,既要侍弄这些菜,还要盯着有没有小毛贼,这两年在他的盯梢下,倒是没少东西。

  今天下雨,地里泥泞一片,不太好走,以为不会有人过来,他才放心睡了,因为下雨的缘故,也没听到旁的动静,结果这毛贼竟然又来了。

  陆大志骂了一句娘,“往东边跑的?这小兔崽子,我非把他抓到不可。”

  陆小言点头。

  陆大志扯着嗓子喊了一下,“老菜!”

  距离菜园子住的最近的就是老菜家,听到动静,他们家跑来两个人,一个是老菜,一个是他儿子,大江。

  陆大志说:“又遭贼了,估计还没跑远,你们跟我去追一下,小言你在这儿守一下,大江你去通知大队长,今天我非把这手脚不干净的狗东西抓到不可。”

  陆小言点点头,忙提醒了一下,“大志叔,你可以看一下脚印,今天有雨,泥土都松了,被人走过的地方,地上的泥肯定多一些。”

  陆大志和老菜他们走后,陆小言从兜里摸出柴火,重新点亮了油灯,瞧见有一道身影朝这边走来,她心中咯噔了一下,本能地往棚子里躲。

  很害怕是那个贼去而复返,那人靠近后,她才瞧清竟然是傅沉,陆小言松口气,冲他招了招手,“小北哥!”

  傅沉快步走了过来,竟真是她。

  这里离牛棚不远,她那声尖叫,傅沉也听到了,他上下扫她一眼,见她没事,才松口气,“怎么回事?”

  陆小言没答,见他淋着雨,忙举起了油布,说:“里面不脏,你先披上吧,一直淋雨多难受。”

  傅沉接住了油布,却没披,而是走到了棚子下,这棚子是前几年搭建的,自打大队种了菜,就时不时丢一些,大队长组织着建了棚,晚上也留了人,小偷小摸的情况才少了些。

  傅沉又问了一句,“刚刚喊什么?”

  陆小言将事情说了一下,她觉得丢人,没提摔倒的事,“菜园子遭贼了。”

  刚说完,前面就传来一道亮光,是陆江带着大队长过来了,大队长也没穿蓑衣,就带了个草帽,急急赶了过来,幸亏雨小了点儿,没那么急了。

  “怎么样?抓到人没?”

  陆小言摇头,大队长带着傅沉和陆江,也去找了找,东头这四条街上,都有脚印,脚印还挺杂,像有人特意在这儿走过,还不止一个脚印。

  陆小言守着油灯,等了等,过了十几分钟,几人才回来。

  陆大志骂了一句,“这鳖孙,肯定是团体作案,要不然咋会有好几个脚印,乱七八糟的,还通往四条街,每一户都到门口,一下将这十八户都拉下了水,依我说就应该进去搜,现在进去搜,肯定还能搜到。”

  大队长不赞同,“咱只是怀疑,直接进去搜,把队员们当啥了?再说了非法搜查,本就不合法,就先让老菜和大江他们在两头守着,只要没人出来就行,你先查查,菜园里少了啥,丢多了,我直接去公安局报案,就算真要搜,也只能由公安来。”

  陆大志说不过他,只能拿着手电筒去了菜园子,越看脸越沉,丝瓜和茄子少了十几个,黄瓜更惨,大的都没了,少说也有二十,就连没完全成熟的南瓜都没放过,快长成的那三个,都被摘了,空心菜和豌豆也少了不少。

  这是损失最惨重的一次。

  这些菜可相当金贵,因为种子不多,亩产又低,每个人一个月能分俩茄子、一斤菜都是好的。

  被偷走的都够一家几个月的菜量了。

  大队长说:“我去公安局报案,让他们过来搜。”

  “报案的话还得跑去公社,大晚上的,还下着雨,只是丢了菜,万一公安不来,等到明天,菜和湿的蓑衣被转移走,估计就晚了。”

  大队长说:“老刘最见得不得有人偷鸡摸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丢了,难得有线索,他肯定愿意来。”

  陆小言根据记忆又提供了一些线索,“对了,他从菜园子蹿出来时,穿着蓑衣,背着麻袋,看到我才跑的,草帽比较大,我没看见脸,个头不算太高,估计一米七。”t

  陆小言回忆了一下,继续说:“他虽然背着袋子,不过跑得不算慢,我穿着布鞋,小心翼翼的走,都差点滑倒,他却没一点事,对了,我还听见了响声,穿的应该是防滑的胶鞋,比较笨重,公安们搜查时,可以查查哪家的蓑衣是湿的,家里有没有胶鞋。”

  大队长点了点头,裹着油布,去了公安局。

  陆小言总觉得等公安来了,也未必能搜到,毕竟小偷都知道提前制造脚印可见脑子挺活,那些菜未必会藏在自己家。只要没藏自己家,就很难将人揪出来,顶多将菜找出来。

  不过,查一查,总比不查强。

  这种事,还是得公安出面,说不准就揪出来了呢。

  陆大志看了看陆小言,还记得她摔得挺惨,他说:“等会儿公安就来了,这儿我守着就行,你们先回去吧。”

  陆小言身上扎得很不舒服,这么一摔,好像哪哪儿都疼,就算留这儿也帮不上啥忙,干脆点了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万一需要帮忙,随时喊我们。”

  陆大志点点头。

  傅沉接过她手中的油灯,在前面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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