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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喜欢归喜欢,这个印子到底不能留,给萧珞寒补完唇釉之后,她就扯了一张纸巾递过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干的好事,快帮我擦了!”

  她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语气好似与恋人调情。

  萧珞寒欣然答应下来,一点点擦去自己吻在手背上的唇釉。

  那股认真劲看得将雪浑身没来由地又是一酥,随后脑子里一些带颜色的内容唐突被触发,令她心中擂鼓,赶紧偏开目光,把注意力转移到收拾化妆品上。

  此时距离守岁还有整整一个小时,将雪干脆又打开电脑,陪着萧珞寒看后半段春晚直播。

  刚结束一首洋溢着希望与喜庆的歌,悬浮场地仍在降落,特效光和舞台灯光正在变暗。

  “看来下个节目是杂技啊。”将雪说,“按照以往的套路,这个时间段的节目基本都是能够最后一次调动人情绪的。比如歌舞,比如杂技,还有今年的流行歌曲串烧。”

  萧珞寒只远远地看过市井艺人被请入宫中表演杂耍,上回还是去长姐那里看的。

  “长姐尤其喜欢杂耍和戏法。”她说。

  “那要不要找她去?”将雪问。

  尽管她知道将梅对待任何节目都一视同仁地冷漠,但现在她的意识里已经多了个魂了,说不定今年会有不同的情况?

  卧室门被叩响时,将梅确实正在看春晚。

  萧凌寒也在看,并且一直在她意识里进行各种锐评,不过由于她的评价一针见血,还对服化道和小品的逻辑、笑点提出了改进性的见解,将梅觉得很有参考价值,一次都没有打断过。

  但当转头看到两个悉心打扮的妹妹时,将梅感觉自己的大脑宕机了一秒。

  “……不对劲。”她对萧凌寒说,“我妹妹虽然确实跟薇女士一样喜欢‘仪式感’,但她今晚的妆容和饰品选择,总让我觉得有点过头了。”

  萧凌寒仔细观察了将雪几秒,忽然笑出声:“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将梅:?

  “假话。”

  “假话就是‘我没有看出任何问题’。”萧凌寒悠悠说,“实际上嘛……被两只大蝴蝶结遮住的耳朵且不论,你好好瞧瞧你妹妹的下唇啊。”

  她一提具体位置,将梅就秒懂了,随后皱起眉。

  难怪要化妆,还两个人都化,就是为了不让她们察觉到异样。

  “阿雪在这方面很清楚分寸,高考结束之前不会挑明,这必定是萧将军您的妹妹做的好事。”她没好气地对萧凌寒说。

  萧凌寒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本着对妹妹的信任,即便稍有担心,将梅还是没指出异样,只装作漫不经心地视线落在两只大红蝴蝶结上,随后便问她们的来意。

  将雪和萧珞寒二人都是抱着“跟姐姐一起看杂技节目”的单纯想法来的,就算被将梅盯着看,将雪也只会觉得一定是大蝴蝶结的问题。

  得到将梅的允许后,她们就去书房搬来了高脚圆凳,并肩坐在将梅身旁。

  知道将梅喜欢安安静静分析节目,二人都没吭声,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

  倒是将梅时不时转达一句萧凌寒的感想。

  “‘这里表现的美感好棒啊,把女性的身体曲线都展示出来了,富有张力,但一点也不会引人遐思,只会夸赞。’”

  “‘那个姐姐的平衡感好强!!只用脚掌就能把油纸伞蹬得转起来!托着她的人也好稳当!’”

  甚至连讶异和惊喜的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仿佛就是萧凌寒本人坐在这里,陪着两个妹妹一起看节目。

  将雪和萧珞寒都震惊不轻,但看向将梅时,却又都从那双镇定的眼睛里读出了“那并不是红狐长姐”。

  “你扮演我玩得还挺开心啊!”等节目过去,萧凌寒笑吟吟地对将梅说,“就不怕两位妹妹担心你被我上身了?”

  “你瞧不见我的神情,但她们能瞧见。”将梅很是淡定,“以她们敏锐的洞察能力,还不至于分不清我们。”

  接下来的几个节目,她依然尽职尽责转述。

  也不知道萧凌寒是真喜欢这些节目、有活力的女演员们,还是起了玩心,纯粹想多听听她扮演自己,将梅演着演着,总觉得她的话变得多了起来。

  这位折梅公主……着实如同妹妹形容的那样,像只“红狐”。

  卸下重担后,她可真会活力十足地蹦来跳去啊。

  转眼到了十一点五十,将梅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亮屏,是薇女士催促她们去顶楼守岁。

  “守岁要放鞭炮,以前没禁这些的时候,还是将妈咪举着鞭炮放的,现在用的是电子鞭炮,自带扩音器,只需要使用前充满电就好。”

  将雪走在萧珞寒前面,为她解释。

  “我还在古代时,每年也会放。”萧珞寒点头,“守门的老太监总负责点鞭炮,后来他老去了,便由年长的侍女点。因着有被崩到的风险,母亲每次都会额外给点鞭炮的人一份喜钱。不过大家都很开心——鞭炮一炸,新旧晦气都会除尽。”

  在科技不发达的时代,这种习俗就成了人们美好心愿的寄托,发展至今,图个吉利的同时,也为追忆。

  露台上,一长串电子鞭炮被将女士高高挂上,伴随声音炸响,漆黑从下方慢慢地往上蔓延,最终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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