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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珞寒迟疑了一下,三个都没选,而是走到大白猫身旁,挨着它卧下。

  大白猫就把掸子似的大尾巴圈在了她身前,凑过来给她舔毛。

  这是过去所有的梦里都不曾出现的景象,她顿时被舔懵了,而后想起才看过的科普:一只猫给另一只猫舔毛,是宣誓主权的意思。

  “它是我罩着的猫了”大概这么个意思。

  但“宣誓主权”也表示了“占有”。

  萧珞寒倒是并不排斥被将雪“占有”,便接受了大白猫的好意,任由它把自己从头到尾的毛都舔了一遍。

  如果这个梦里能闻到气味,她想,自己身上此刻必定满是大白猫的味道-

  也许是今天刚说过“嘻嘻”的坏话吧,将雪一做梦,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大白猫。

  她无所事事地在空无一人的大屋子里转来转去,最后被窗外传来的雨声吸引了注意力,干脆跑出去看雨。

  结果就看到一只布偶猫待在外头,雨水打湿了它的猫毛,它瞧着好像也不是很心急,只是在漏雨的屋檐底下找什么东西。

  将雪就把它叼进来了。

  万一是小珞变的呢?小珞身体不好,重感冒才痊愈没多久,可不能再淋雨感冒了!

  那布偶猫好乖好乖,只是不吃东西也不喝水,想休息还不去小窝,反而靠着自己卧下了。

  将雪想了想,决定用猫咪欢迎“新来者”的方式,对它表达自己的善意,好让它能睡得更踏实点。

  她笨拙地把布偶猫从头到尾舔了个遍,看着小家伙眯缝起眼睛,显然更信赖自己了,心里也乐开了花。

  因着这个梦,她到了平时吃夜宵的时间也没醒来,一睁眼,已经是凌晨四点过,满打满算睡了八小时。

  最重要的是,她的肚子也几乎不疼了,只是又坠又胀,但跟痛经比起来,这些根本不是问题。

  见萧珞寒睡得正熟,将雪稍稍从她身旁挪走,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却没想到这就惊动了小珞,待她一翻身,就对上一双迷蒙的睡眼。

  “早、早啊小珞!”将雪顿时有点过意不去,主动和她打招呼,“还能再睡两个多小时,不着急起来。”

  今天小珞要体检,得禁食禁水,醒得太早反而会饿得难受,还是睡觉好。

  她听萧珞寒轻轻地应下,又听她带着睡意软声说:“我梦到猫了,阿雪。”

  将雪刚接一句“猫干什么了”,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有了一种猜测。

  ……她们总不能做的是同一个梦吧?

  “猫对我很好,给我吃食、住处、温暖的毛。”萧珞寒仍闭着眼睛,喃喃好似梦呓,“我好喜欢她,想一直留在她身边。”

  “那、那就一直待着嘛。”将雪故作镇定地接过话,“既然是让你觉得很喜欢的猫,想必也一定会留下你。”

  “这又是为何?”

  将雪想了想,“因为感情付出是相互的,你感受到了猫的友善,猫也感受到了你的依赖,它没有理由拒绝一个气场相合的朋友待在身边吧?”

  她并不知道,“朋友”二字如同一声惊雷,瞬间让半梦半醒的萧珞寒清醒了几分。

  既然已经从梦中醒来,她断然不会再追问下去,只是装作仍要睡过去的模样,含糊地“嗯嗯”应着,不作声了。

  将雪却惊得心跳加速。

  得亏小珞没再问了,她可是把布偶猫从头到尾舔了个遍!

  第73章 可动手办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向岐医生确认过妹妹和小珞上午的行程,记下她可以拖延的时间之后,将梅捧着装在手办玻璃箱中的四枝梅苞,拎着礼物按响了谢家的门铃。

  谢家长辈是位八十岁高龄的老太太,因为万事看得开,又能掐会算,还从年轻时就习惯保养,八十岁的老人家瞧着面容跟六七十岁差不多。

  将梅被谢析桐领到谢家老太的书房时,老人家正在烹茶,戴着一副眼镜,一身藏青色广袖宽袍,颇有得道高人之姿。

  “来,坐。”谢家老太温和地朝将梅招手。

  将梅就坐到了她对面的蒲团上,把手中梅苞连瓶子一起从玻璃箱中小心取出,放到桌上空处。

  谢家老太并不急着观察梅苞,仍然从容地做完了手中事,给谢析桐和将梅各倒了杯偏清淡的明前龙井。

  “阿析啊,你看到了什么?”她问谢析桐。

  谢析桐并没有立即作答,而是又凑近观察了一阵:“一团……虚影。”

  “分布情况如何?”

  “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每枝梅苞上各有一点,原本是完全分开的状态,现在也许是因为四枝梅苞长时间放在一起,虚影之间也有所连接了。”谢析桐说。

  谢家老太就笑起来:“你要想继承我的衣钵,可还差得远。”

  “哪怕我真想,家里也只有您会同意吧?”谢析桐眨了眨眼,“所以您看到的又是什么?”

  “残缺的魂灵。”谢家老太悠悠说,“并且,分为了两部分。”

  她指向石竹折下的梅苞:“这一枝,颜色更浓些,想必寄寓了更多的执念与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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