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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看到鬣狗的事也告诉了她。

  “嗯……线索倒是很有指向性,但要是为了安葬把自己赔进去,我觉得应该不是你长姐想看到的。”

  说到这,将雪沉默了几秒,还是严肃地强调:“那可是东宫!绝对有人把守的!而且你要怎么放火?又要怎么保证自己放了火以后一定能平安过来?”

  放火这种事,她只是想一想就觉得不能做,万一逃不出来,可就真的死在里头了!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地提高,语气也变得急切:

  “你知道火场会出现怎样的意外吗?你知道没做措施的情况下,吸入多久的烟就会死掉吗?!”

  萧珞寒对此并不是毫不知情,因着独女就是烧炭出事走的,石竹特意跟她讲过,炭火在什么情况下会散发出致死的“烟气”。

  她在这方面的知识原本确实是空白,但如今已被石竹补上了。

  可现下将雪在气头上,自己也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从火场中全身而退,只好摇了摇头:“我不知,所以……也只是想想,再找你说说。”

  “你若觉得不妥,我便打消念头。”

  实际上,她原本要跟将雪讲的并不是安葬长姐尸首,只是觉得此事或许会比杀太子更容易做,才先提出来。

  “幸好!”她见将雪长舒一口气,“幸好你找我说开了!”

  萧珞寒静静地看着她这副心事落定的模样,忽然又不敢说自己想做的另一件事了。

  她现下正背对着窗户,并不知窗外的春景正在变化。

  天空开始飘飞雪花,起初如柳絮,很快便似鹅毛大,一片片压完了花树,不管花还是叶片,皆掉了个干净。

  将雪耳朵灵,眼也尖,趁着窗外景色恢复一片雪白前,她注意到了这变化。

  这意味着殿下的心情变差了吧,但为什么?

  是不能亲手安葬长姐、送长姐最后一程的难过吗?

  还是说……除了大婚夜在东宫放火,殿下另有别的事瞒着她?

  要是前者就好了,但将雪没办法确定!

  如果萧珞寒执意隐瞒,她就算问了,恐怕也只会得到谎话。

  将雪急得不行,脑子转了又转,干脆心一横,一把抓住萧珞寒的手。

  “我究竟还要做什么,才能让殿下把心事全部摊开来告诉我呢!”

  失礼啊冒犯啊,都不重要了!

  她只知道,自己要是在这种时候犹豫不决,错失追究真相的机会,以后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她绝对会后悔!

  将雪本来就坐在桌上,比站着的萧珞寒还高一点,身子稍稍前倾,阴影就把少女罩在了里头。

  表面凶巴巴,她心里其实怕极了。

  生怕自己弄巧成拙,反倒让萧珞寒不敢认自己这个朋友,那就更没办法问出实情了!

  她们四目相对,时间一秒秒流逝。

  最终,是将雪先慌乱地偏开了目光。

  再怎么着急,她也不能、不能凶人啊……

  她念头刚落,忽然嗅到淡淡的梅香凑近,随后整个人被用力抱住,狂跳的心口也被紧紧枕上。

  萧珞寒竟主动抱了她!

  “我要做一件……违法的事。”

  但她说出的话,却让将雪结结实实颤抖了一下。

  她努力运转差点宕机的大脑。

  “违法”这个词,应该是萧珞寒从政治课本里看来的,涉及事件可大可小。

  不过看萧珞寒的反应,加上她刚才那个火烧东宫的想法,将雪觉得,这姑娘还瞒着自己的事,搞不好是涉及“放火”那个四字成语的前半截!

  在东宫的、与三公主和她长姐有仇的人,也就只有狗太子了。

  她深吸一口气:“你要……杀太子?!”

  萧珞寒一怔,接着便用力点了点头。

  混乱之中,将雪竟还在想——自己真不愧是“世界上另一个她”,三公主一句话,就让她把她的心事猜了个干净。

  “用我和老姐送你的电棍吗?”她继续问。

  “是。”萧珞寒的声音闷闷的,自她怀里飘出来,“大婚夜是他最松懈之时,且不说我病体虚弱,我只要是个女子,那日又身着繁复嫁衣、佩着沉重饰物,他便自信能制服我。”

  “所以,那也是我唯一的机会。”

  将雪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这确实是违法的事。”她喃喃,“可你……你是为了给战死的长姐报仇,刺杀对象又是敌国太子……”

  刺杀敌国太子,要是真得手了,在北寥的立场上,萧珞寒简直是个救国英雄!

  更何况她置身的古代世界本就有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那么好的长姐也正是战死的,这件事就不能再用法治社会的视角去看待、评价了。

  可,要是刺杀失手了呢?

  “如你所说,你确实只有一次机会。”将雪低下头,让自己的声音清晰传入萧珞寒耳中,“电棍虽然对准要害能致命,但不能轻易用,一旦被太子注意到,他就会防备,凭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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