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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太大影响了。

  一曲终了,在场的皇帝、裕亲王和李德全都有几分意犹未尽。

  就连曾老也感觉浑身轻快了不少,忍不住盯着那古琴看了又看。

  裕亲王刚得了这古琴的时候,还让曾老上手试过一回。

  曾老当初弹奏的时候,压根没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古琴的音色不错,却也只是如此。

  但是这古琴在苏澜手里,却弹奏出截然不同的音色来。

  果然古琴是古琴,在琴艺高的人手里,才会发挥出它的绝妙来。

  皇帝不由感慨道:“听闻古时有古琴‘焦尾’,也是用梧桐木做造,却是烧焦了一部分的梧桐木,音色却也是仿若天上之音。”

  “不知道这古琴跟‘焦尾’相比,谁更好?”

  当初蔡邕逃亡,到了吴郡,偶然遇到农人在烧一块梧桐木做饭,却发出猛烈的声音。

  他一听就知道这是一块做琴的好木料,就跟农人讨要。

  可惜这块梧桐木放进火里烧了一会,尾巴烧焦了一部分。

  蔡邕用这块梧桐木做琴后,果然音色美妙绝伦。

  只可惜后来这古琴失踪了,再也寻不到。

  有人说是蔡邕临死之前把这最满意的古琴毁掉了,也有说后人用它给蔡邕陪葬了。

  更有说盗墓贼挖开蔡邕的坟墓,偷走了古琴“焦尾”。

  众说纷纭,只是后世再没人遇见这古琴了,实在可惜。

  苏澜却知道,焦尾其实被白泽历练后带回天上去了。

  这古琴的尾巴那烧焦的一块,她看过无数遍,自然记得清楚。

  于是苏澜说道:“比起‘焦尾’,还是这古琴更好。”

  古琴“焦尾”是不错,却到底是凡人所做,但是哪里能比得上神兽白泽亲手打造的呢!

  皇帝听着就笑了:“你这话仿佛见过‘焦尾’一样,似乎还用它弹奏过?”

  苏澜还真弹奏过,因为白泽爱琴,所以她这个当学生的自然也别约束着学琴几百年了。

  当然这时候不能说实话,苏澜只笑着含糊过去:“毕竟‘焦尾’再好不得一见,还是这古琴更实在。”

  裕亲王深以为然,点头附和道:“不错,传说中的,还是不如眼前的实在。”

  苏澜只弹奏一曲,却也足够了。

  曾老这时候突然上前行礼道:“不知九福晋能不能指点老夫琴艺?平日老夫也能为王爷弹琴凑趣。”

  他年纪不小了,对琴艺依旧想要更上一层楼。

  自己不行,不还有儿子吗?

  儿子不行,不还有孙子吗?

  曾老感觉自己有点厚脸皮,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要是福晋能看看老夫家的小子们,谁有学琴的天赋,那就更好了。”

  裕亲王对皇帝笑道:“老曾在我身边多年,对琴艺跟我一样痴迷。他家中的孩子我大多见过了,天赋却不如老曾。”

  他不由有些遗憾,要是曾老的子孙争气点,曾老这琴艺就能继承下去了。

  苏澜要再看一遍,曾家要是实在无人能用,另外再挑人当曾老的徒弟就是了。

  这事倒是不难,她一点头,曾老就火速把家里的小子全叫了过来。

  年纪从三四十的,到十岁左右,再小的还没学琴,或者只学了几天,也就没叫了。

  曾老想让他们一个个弹奏一曲,苏澜却感觉太费时间了:“他们都带着琴吧?一起弹就行了,我都能听见。”

  闻言,曾老只好让子孙们商量,选出一手琴曲,然后一起弹了起来。

  年纪大的弹奏的时间长,自然更加熟练。

  年纪小的对曲子不熟悉,虽然不是磕磕碰碰的,却也会弹错那么一两个音。

  一个人弹奏的时候不显眼,所有人一起弹的时候就十分突兀了。

  年纪最小的弹错了两回,眼圈一红险些要哭起来。

  还是被曾老瞪了一眼,他只好擦掉眼泪继续弹奏。

  九阿哥听了一会,那么多人一起弹,都能浑水摸鱼了,实在不知道苏澜能听出什么来。

  而且他没感觉谁更出色,不由看向身边的苏澜。

  苏澜却盯着最后头,忽然问道:“曾老,最后边站着的人怎的手里没琴?”

  曾老一看,才察觉到来的人当中,有人居然没带琴,不由面色难看了起来。

  他千叮万嘱让人都带琴来,用惯的琴才能更顺手,表现得更出色,这人竟然没带琴,是忤逆自己的意思吗?

  “那孩子听闻十分顽劣,不爱弹琴,估计就是过来凑数的。”

  苏澜却笑着道:“府上应该有不少琴,正好我手里这琴给他用,跟着弹奏起来,才算公平。”

  不然所有人都在弹琴,只有他傻站着,确实不妥当。

  曾老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要不是苏澜提醒,还真没看见最后这个傻站着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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