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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挥挥手把人都打发了,这才跟苏澜吐露了出来:“我在宫里得了四哥的消息,得知燕泰帮人转卖一部分司武库需要翻新的武器。”

  “我正好出宫回府的路上碰到燕泰,就把这消息告诉他了。四哥刚才说,这是皇阿玛的意思,我就有点想不通。”

  苏澜还以为是什么事,居然是这个,不由笑笑道:“皇上这么做总归有他的想法,而且吧,这事是在放鱼饵。”

  九阿哥听糊涂了:“鱼饵?谁啊?燕泰吗?”

  苏澜点点头道:“是啊,燕泰主动去自首,放在他那里转卖的旧武器就能查出是谁从司武库弄出来的。”

  “一个人肯定没这个胆子,毕竟要顺顺当当从司武库把这些东西运出来,就得好几个关节。”

  九阿哥被她这么一提醒,立刻就明白过来:“对啊,司武库有专门管理这些旧武器的小吏。库房还有管事,送出来的话需要马夫和马车,另外侍卫也得打点一番,才能当看不见。”

  一条路顺下来,简直是人人都参与了,才可能瞒得住。

  他微微瞪大眼,忽然明白皇帝的用意,这真是放鱼饵钓大鱼啊。

  燕泰还真是个最显眼的鱼饵,他要一动,顺藤摸瓜能抓到后边一串人,全都要跟着发落。

  但是九阿哥还有一点不明白:“可是那么多人,为何皇阿玛从燕泰这里下手?”

  其实也能找借口彻查司武库,然后发现问题,怎的从燕泰这边转卖的人开始?

  苏澜接过白云递给来的温茶,喝了一口才说道:“燕泰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随便谁的东西都敢接了去转卖。所以这司武库里弄出来的东西,托他转卖的,很可能是非常亲近的人。”

  “比如说他母亲娘家那边的人,又或者直接就是康亲王里的人了。”

  九阿哥听得咋舌道:“我依稀记得,燕泰跟生母那边的人都不怎么来往了,不会真是康亲王府其他兄弟吧?”

  要真是这样,也难怪皇帝会从这里入手。

  他摸着下巴,犹豫道:“不会是康亲王吧?怎么想也不可能,他没这个脑子,而且压根就没官职,手再长也伸不进司武库。再就是,康亲王继承爵位后压根就不缺钱!”

  司武库那点东西转卖后确实能有一笔钱,却也不多。

  因为他们再怎么瞒住,东西一多就容易走漏风声,或者叫人发现。

  所以每次只能一点点送出去,跟蚂蚁搬家一样。

  东西少了,又是旧武器,自然卖不上什么大价钱。

  只能经年累月一点点积累起来,才算是一笔不错的数目。

  对康亲王来说,那点钱可能都不够在怡红楼花用一天,压根看不上。

  九阿哥继续分析道:“不是康亲王本人,那就只能是他的兄弟们了。”

  苏澜也是这么觉得的,都不需要多算了:“爷要掺和这事吗?”

  九阿哥叹气道:“听四哥的意思,不是我想掺和,而是皇阿玛想让我掺和进去。”

  他是一点都不想掺和此事,肯定很麻烦。

  但是皇帝发了话,九阿哥想拒绝都不行。

  听到九阿哥要参与此事,苏澜沉吟一会就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如爷先打听一下康亲王其他兄弟的事,找出托付燕泰转卖的人?”

  九阿哥微微颔首道:“好,我这就让人去打探一番。”

  第二天,九阿哥去户部点卯的时候,户部尚书却一脸愁容,他顿时一愣。

  就是国库没钱的时候,户部尚书才天天发愁,怎么今天这样,难道国库的钱那么快就被挥霍完了吗?

  除了缅甸那边需要粮草和武器之外,九阿哥没听说哪里需要赈灾啊?

  难不成是治理河道,那边又跟户部要钱了?

  在户部呆久了,九阿哥察觉这么大的国家,真是哪里都需要钱。

  国库再满,各个地方要钱,虽然每个地方都被户部尚书砍了一轮,数目变小了,但是加起来却又是一笔大数目,转眼就空掉不少。

  九阿哥琢磨不出来,只好问道:“尚书大人为何如此发愁,是出什么事了吗?”

  户部尚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微臣这是舍不得贝勒爷,皇上打算把贝勒爷调去兵部,今天就得过去了。”

  九阿哥一愣,什么,他被调去兵部,怎么他自己不知道?

  户部尚书见他诧异的样子,就知道九阿哥还没收到消息,于是解释道:“微臣刚知道此事,户部这边没什么事了,贝勒爷直接去兵部当差就好。”

  他唉声叹气,只觉得皇帝把户部最会算账的人弄走了,以后就得自己来算,能不发愁吗?

  都说从奢到俭难,户部不就是了!

  九阿哥要去兵部,户部的人看着他都依依不舍,叫九阿哥怪感动的。

  他来户部当差也没多久,大家都那么喜欢自己吗?

  九阿哥美滋滋,觉得自己十分有人缘,高高兴兴走了。

  殊不知户部其他人跟户部尚书想的一样,九阿哥离开户部后,算账的人就成了他们了。

  他们算得没九阿哥那么快,一天能完成的事,他们得三四天才行,顿时互相看了彼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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