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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要防止有心之人小题大做。”

  韩晋点头,“臣弟记住了。”

  与此同时,慈宁宫内,太后也刚试过圣寿当日要穿的礼服。

  陈嬷嬷就在旁边夸,“娘娘气度雍容,穿上这礼服更显尊贵。”

  太后笑道:“就你会说,这礼服厚重繁复,还好只是接受百官朝拜时穿一下。大夏天穿还怪受罪的。”而且太后的礼服再华贵,也是老气庄重的颜色,不如皇后的礼服好看。

  陈嬷嬷笑道:“老奴说句不敬的,这样的罪有些人想受还没这个福分呢。张才人那日只能穿得素净一些,而二公主,连簇新的衣服都不敢穿。”

  说到这个,太后不由勾唇,“张氏倒是听话。”

  “张家的荣华富贵和小王爷小公主的前途全掌握在娘娘手里,她自然是要听话的。”陈嬷嬷道:“不说别的,无论是摄政王还是小皇帝都不会重用张家人,只有娘娘能许诺这点。”

  太后道:“就怕郑王那孩子看不明白。听说他最近和也愈发亲近陛下。”

  “那也无妨,几个孩子能翻出什么浪来。关键时候不还是要听他母妃的。”陈嬷嬷道。

  到了圣寿这日,一大早,韩昼就率领诸王大臣在慈宁门外行礼。

  太后身着华贵的太后礼服,立于玉阶之上,俯视群臣叩首。其中也包括她的父兄。

  谢文升身上没有爵位,只能站在宗室王公后面。

  而以裴见戚为首的宗室王公,则站在首列。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裴见戚的党羽,少数几个与裴见戚没什么来往的宗室,也不怎么待见谢家。

  太后移开目光,莫名有些兴致缺缺,让身边女官说了声“平身”,便往正殿去。

  官员们依次告退,各自回衙门办公,宗室们则被引入前殿等候待会儿的宴席。

  太后见内外命妇还需要一段时间,韩昼就回了趟乾清宫。

  翰林学士罗景明已经在乾清宫等候,将陛下让他草拟的诏书呈给陛下过目。

  韩昼看过后,满意地点点头,让人往慈宁宫宣旨。

  罗景明没有参加宫宴的资格,办完皇上交代的事情,就原回翰林院当差了。

  慈宁宫内,先是宗室命妇按品阶入后殿向太后行礼,太后要留几位辈分高的女眷寒暄几句。

  张才人和两位公主在旁作陪。韩若华还是穿上了那件雪青色的衣裙,坐在珠光宝气穿着华丽的长公主旁边,就显得格外寒酸。

  张才人穿得更是素净,头上也只戴了一支样式简单的金簪。她神情有些木讷地坐在那里,太后与命妇们说话,她也不怎么开口。

  “哀家如今到了享福的年纪,宫里的事情全由若年管着,不让哀家操一点心。”太后向两位老王妃道。

  此二人的丈夫都是高祖的兄弟,当时封了王爵,到他们的儿子则只剩公爵,其中一位儿子获罪,连公爵都没了,但皇家仁善,并不累及女眷,她们仍享受王妃的待遇。

  二人见识过先帝杀人不见血的手段,进宫来说话做事格外谨慎,根本不敢拿长辈的架子。

  听太后夸长公主,两位老王妃也就跟着夸。心里却在犯嘀咕,太后看似是在夸长公主,实则是想说,她如今做不得主了。

  她们在外听说长公主掌管宫务还不信,可如今看来,真是如此。

  只是这长公主做事十分欠妥,只顾排面风光,自己打扮的漂亮,对张才人和唯一的妹妹却不怎么重视,否则二人也不会穿成这样。

  太后圣寿都穿得如此简素,平时还不知如何寒酸呢。

  两位老王妃心里对长公主的印象不由打了几分折扣。

  就在这时,传旨太监到了。

  太后有些疑惑,以免摄政王在她圣寿这日搞什么幺蛾子,先让陈嬷嬷去问问,“旨意是给谁的?”

  很快,陈嬷嬷回来,脸色有些古怪,看向张才人,“张才人,请您到殿外领旨。”

  众人一愣,都不解太后圣寿,这旨意怎么是给张才人的。

  长公主已经笑盈盈道:“张母妃,快请领旨谢恩吧。”

  谢恩?那肯定是好事了,太后不由皱眉,看来长公主知情。

  张才人回神,快步往殿外去。

  太后圣寿,福泽四海,张才人侍奉先帝多年,诞下龙嗣,恭慎守礼,特加封张才人为张贵太妃。

  坐在后殿之中,能隐约听到小内侍宣读圣旨的声音。太后的脸色愈发难看。

  长公主却面上含笑,握住了身边韩若华的手,低声叮嘱她,“一会儿先给母后谢恩,再向你母妃道喜。”

  韩若华还有些茫然,“母妃怎么了?”

  “母后仁慈,封你母妃为贵太妃了,这是太妃中最高的位份了。”韩若年道。

  韩若华眼睛顿时亮了,不自觉说了声“太好了!”。

  殿内安静,两姐妹说话的声音几位宗室命妇听得一清二楚。

  再看太后神色,她们心中可以肯定,旨意虽是以太后口吻写的,却是圣旨,而且太后之前并不知情。

  相反,长公主得知张才人晋升,却十分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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