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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殿,整个人都冻清醒了。
韩昼正慢条斯理用早膳,抬眸扫了眼华服少年。淡淡问:“酒醒了?”
安王唯唯诺诺应是。
“说吧,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韩昼问。
安王上前几步,看了眼周围侍立的宫人,意思是想单独和韩昼说。
韩昼就屏退左右,又叫住最后出去的宫女,“给安王拿一副碗筷。”
宫女应声退下,韩昭立刻冲着韩昼讨好的笑了下,“嘿嘿,还是皇兄疼我,知道臣弟一大早赶过来肚子饿。”
韩昼:“……你先把昨晚的事情说清楚才能吃。”
韩昭:“昨晚真的不怪臣弟,是佟璋那小子不识好歹。我就是想和他说,他家车夫没规矩,跟佟姑娘说笑。他不相信,说我血口喷人,还嘲讽我是求而不得就故意毁了佟姑娘清誉!”韩昭说着火就上来了,“臣弟是那样的人吗?当时气不过就给了他两拳……皇兄你也知道,臣弟从小跟着武师父学武,力气大……”
韩昼举起拳头,“朕也从小跟着武师父学武,看看是你的武师父厉害,还是朕的武师父厉害……”
韩昭心说当然是我的武师父厉害,皇兄从小不擅骑射,就知道待屋里读书,肯定打不过他。
但
他面上还是赔笑道:“那必须皇兄的武师父厉害。皇兄,这次是臣弟冲动了。”
韩昼收回拳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坐下用膳,朕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韩昭立刻坐下。
“你刚说佟家的马夫和佟姑娘说笑,在哪儿看见的?那马夫长什么样?”等韩昭狼吞虎咽的吃了几个小笼包,韩昼才问。
他昨晚就想到一个问题,拓跋慎既然是质子,京中见过他的人应该不少,别的人不说,佟歆的父亲佟相公一定见过他,怎么会认不出来自家府上新来的马夫就是敌国质子呢?
“那马夫长得丑死了,胡子拉碴的,脸上还有好大一片胎记。”韩昭道:“我那日瞧见吓了一跳,佟相公也真是,佟家又不是没仆人可用了,选个这样的给佟姑娘当车夫。”
韩昼闻言,心念一动,这人一定易容了。
但还有个问题解释不清,敌国质子这么大个活人不见了,怎么没人发现禀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