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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双拳难敌四手,又被这些强盗揍了一顿,身上的财物也被抢光,连外面穿的貂皮褂子都被扒了。
正好次日一早女主去京郊寺庙上香,遇见了倒在路旁雪地里的拓跋慎,就救了他。
不妙的是,现在这一切已经发生了,女主已经把拓跋慎带回府,既如此,安王又在和谁打架啊?
韩昼揉揉眉心,“让他进来。”
安王府长使向帝后行过礼便道:“王爷照陛下吩咐,去给赵相公祝寿,喝醉了酒,把佟相的公子打了。”
本朝设有两位宰相,佟世光为正,赵甄为副。
今日是赵甄六十大寿,天玺帝派弟弟安王去贺寿,算是十分给赵甄这位三朝老臣体面了。
谁承想这点事都能出岔子,韩昼没好气,“为了何事!”
“具体微臣也不知道,只听说是佟公子先出言不逊。但王爷出手有些重,佟公子鼻梁断了。”
韩昼吩咐进来倒茶的常公公,“赶紧派太医去佟府,再去赵府,寻个在场的人,细细审问到底发生了何事?”说完又对王府长使道:“让安王明儿一早来见朕。”
二人领命退下,韩昼才和皇后道:“这件事查清之前先别告诉母后,免得她烦心。”
当朝太后偏疼小儿子,她知道了一定无条件向着安王。
宋宁熙应是。
韩昼拉着她的手,想问她是否还记得前两世的事,又不知如何开口,万一皇后不记得,韩昼心里难免失落。
谁料他们刚刚十指相扣,宋宁熙的身子就颤了下,她怔怔地盯着面前男子,觉得他格外的熟悉。
她像是见过从少年到老年的全部模样。
韩昼:“皇后听过崇兴这个年号吗?”
宋宁熙下意识点了点头。
韩昼心下大喜,有记忆就好。
宋宁熙恍惚了一瞬,前两世的记忆涌入脑海。
“陛下,这一世似乎更加英俊了。”发现面前是自己相濡以沫了两辈子的夫君后,宋宁熙心里五味杂陈,但这回省掉了回忆第一世的过程,也没讨论上一世的儿女。宋宁熙只是含笑打量面前男子。
第三世了,怎么还是看不腻呢。
“崇兴帝不英俊吗?”韩昼哼道,那才是真的他。
宋宁熙抿唇笑:“大概咱们大梁穿着简朴,掩盖了几分陛下的英俊。”
韩昼在她脸颊上亲了下,“算你会说话。”
大夏是真的有钱,帝后二人随便一件寝衣都十分奢华,上面的精致刺绣是从前两朝都没见过的。
韩昼仔细在原主记忆里找了找,想知道大夏如今国库存银多少。这一找不要紧,他恨不得把身上的寝衣扒了。
宫里奢华至此,可国库却是连年亏空。
朝臣们都说是因为武宗在位期间穷兵黩武,把家底全花在打仗上了。虽然收回了几个州府,但朝廷的负担更重,加上前些年江南水患不断,国库的钱又要拿去修河道,减免赋税,国库空虚也很正常。
要想国库充盈,首先一条就是不能打仗。天玺帝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裁军。把驻守北境的三万大军,削减到了一万。
打仗确实花钱,没事儿谁也不愿意打仗。可不能因为这个,就削减兵力啊!
难怪男主能率兵直逼京城。
韩昼好奇问系统:“京城被屠,天玺帝如何了?”
系统:“皇室南逃至金陵。”
“然后呢?”南逃后招兵买马寻求良机北伐也是条路。
系统;“……然,然后拓跋慎故意让佟歆听到假消息,声东击西,直逼金陵灭了大夏,天玺帝和皇后带着一儿一女调下城楼,殉国了。”
韩昼:“……”
这个天玺帝窝囊死算了,也是,天玺帝要是英明神武,还有拓跋慎啥事儿啊!
次日一早,安王顶着宿醉后的疲倦进宫见皇兄。
他一路上把多嘴的王府长史骂了个狗血淋头。
王府长史解释道:“王爷,微臣是为了王爷好才将此事禀报陛下的。”
韩昭:“你少巧言令色,皇兄知道了又不知如何唠叨本王呢。”
“可这件事根本就瞒不住,昨日那么多官员或其家中子弟在场,不了解前情,只看见王爷打佟家公子,御史弹劾王爷嚣张跋扈的折子今日就能送到御前,这事儿要是闹到朝堂之上,安王解释起来,也没人会信,更像是欺负佟家了。”
韩昭一想也是,御史台那些人最烦了,整天就盯着他们这些宗室,别说打人,就是上朝时帽子戴歪了都能被参一本。
“而且这事儿闹到朝堂上,王爷一旦解释,就会影响佟歆姑娘的清誉。”
韩昭哼道:“我才不在乎她的清誉。”
他瞥一眼长史,“那皇兄提前知道此事,御史台照样要弹劾。”
“御史台弹不弹劾,还不是听两位相爷的,而两位相爷听陛下的。”长史道。
早朝的时间在辰时,韩昼让韩昭在早朝前来见,那就是卯时,时值早春,卯时天色还没大亮,空气里带着寒意。韩昭从宫门口走到紫